“活久见啊活久见,盛景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天!他会不会有艾滋病?”
“那洛婉怎么办?洛婉还当过他女朋友,不会也有病吧?!”
“同性恋我不讨厌,总,攻是什么鬼?”
“·······”
剩下的谢一唯懒得看了,大多都是在骂盛景的。
感觉到旁边炽热的视线,谢一唯:“看我干什么?”
成秀:“我觉得你真幸运。”
谢一唯:“·······”
“你们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小派:“有图有真相!这还能有假?”
其他女生也道:“对啊,想当初我还喜欢过他来着。”
谢一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
但他一时半会儿竟然想不起来了,难不成是自己忘记了什么剧情?
虽然有些不一样,不过在书里,盛景有过这一事件吗?
谢一唯不知道。
这算得上是一件大事,盛家在榕城是排的上号的家族,盛景又是独生的,本来也是天之骄子。
想必新闻已经开始出来了,而盛家在想方设法压下来。
但网上的东西谁又能压得住呢,就算开个记者会澄清,但观众又不是没有眼睛。
这人实实在在的就是盛景啊。
最令谢一唯好奇的。
这是谁爆出来的?不惜得罪盛家,有了这些照片,不管是大捞一笔也好,都比这样爆出来成为盛家的眼中钉要强。
谢一唯又迷茫了。
宿醉的脑子又在痛。
“怎么了?”霍珩在后面问他。
“头疼,”谢一唯摇了摇头,想了想,问:“这个事儿你知道吗?”
霍珩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谢一唯点点头,并没有怀疑。
霍珩现在不受霍家的重视,要拍这些照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人力财力缺一不可,更何况霍珩也没时间啊。
他劝道:“你可不要学他,要做个好人。”
霍珩:“什么样儿的才算是好人?”
这可把谢一唯问到了。
“大概就是·····乐观、向上、友爱,做好事?”
霍珩笑道:“好事是相对的,或许对你而言是好事,但对我而言不是。”
霍珩又在咬文嚼字,谢一唯不怎么懂,他又准备念鸡汤了,随时随地温暖主角啊:“但世界上还是好事多的,你只要抱以善意去面对,相信善意有一天也会拥抱你。”
霍珩不置可否:“或许吧。”
这件事持续发酵,上课时大家也在偷偷讨论。
郭真实在讲不下去了。
拍了几下讲桌:“大家安静!”
郭真:“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别的事情不该自己管的就不要去讨论,要知道祸从口出,事情是怎么样,当事人最清楚,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关我们在座各位的事,上课就好好上课,别去想些有的没的。”
“高三不是高一高二,要是再想说话,就上来给我讲题吧。”
讲题是最有用的威胁方式,大家只能暂时压制住,先把课上了再说。
谢一唯心里还记恨着盛景,对他出的这事儿说不上开心,当个陌生人吧,反正就是这样。
灌了自己一瓶酒,现在他的头都还在痛呢。
-
下了课,因为谢一唯脑袋不舒服,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霍珩出去了。
这是片空地,比较隐蔽,不常有人来。
听说是因为以前学校里的一对情侣在这里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大家嫌晦气,就不来了。
晦气?
霍珩点了一支烟。
肉·yu一直是人的本能。
“来都来了还躲什么?”霍珩冷笑着。
盛景从边上走来,难得一见他今天稍显狼狈,嘴角有些淤青。
“是你。”说是疑问,也在肯定。
霍珩依旧是那副轻松又满不在意的样子:“嗯。”
从他口中承认,盛景意料之中的同时也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的。”
他明明非常隐蔽,两年了,这件事谁也没能发现,为什么霍珩才刚来不久就会知道。
霍珩觉得他可笑,但有时候命运更加可笑。
比如上辈子,该这么身败名裂颜面扫地的是自己,这辈子他全还给了盛景。
“只要你做过,我就会知道。”霍珩笑道:“感觉怎么样景少,你那些小情人是不是追着哭着叫你带他们走?”
盛景感觉霍珩胜券在握,就像知道很多事似的。
“他们肯定没有小朋友好玩儿,”霍珩道:“我警告过你,谢一唯,是我的。”
“是你咎由自取,自找死路。”
年轻人。
······
霍珩帮谢一唯接了热水,宿醉的劲儿不好过去。
“我觉得我马上要升仙了。”谢一唯小口小口地嘬着,无精打采:“早登极乐。”
“不要胡说,”霍珩捏了捏他的脸:“喝点儿水睡一下,下节课语文。”
“号外号外!”
门外跑来一个男生:“听说盛景退学了,学校外面来了好多的记者!”
“退学了?这么快就退学了?”
“害,谁说不是呢,而且是他爸亲自来接的他!”
张小派:“想不到那件事的影响这么大。”
刘薇薇:“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比如现在洛婉该哭还是该笑?
-
盛景的事一直是学校里津津乐道的话题。
禁令是管不住嘴的。
后来听说他爸爸给他申请了国外的学校,想送他去国外上学。
说难听点就是避风头。
但这些都和谢一唯没关系了。
他又做起了课代表的工作,因为王自山的腰好了。
谢一唯看见他就觉得恶心,但他又没有做什么特别出格的动作骚扰自己,虽然看自己的眼神粘粘糊糊就跟毛毛虫一样。
“一唯啊,下课把这些作业搬到老师办公室啊。”
说完,端着水杯扭着屁股走了。
谢一唯默默呕吐了一会儿。
妈呀,来个人把这吊死鬼给收了吧!!
“我觉得王自山真的像个太监,”吴耀因为仰慕霍珩,上星期搬到了他们这边,和班长坐在一起:“还不是大太监,就那种小人得志的太监。”
成秀:“谁说不是呢。”
刘薇薇:“你看他脸颊恰白,双眼凹陷,眼下发青,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症状。”
郑宇:“这男人不太行啊。”
谢一唯站起来:“我要去给这不行的老师搬作业了。”
霍珩拉住他:“我陪你去。”
谢一唯眼睛都亮了,正好他不想一个人面对王自山:“好呀好呀!我们男神最好了!”
然后就是霍珩抱了一大半,谢一唯抱了一小半。
等他俩走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班长突然cha进来:“不瞒各位,我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众人:“········”
一路上谢一唯都在抱怨。
“我真的不喜欢当他的课代表,我记得他以前可讨厌我了,怎么突然就让我做他的课代表了呢?”
“或许是看你可爱。”
谢一唯:“我可爱?”
霍珩顺着他:“嗯,可爱。”
谢一唯笑道:“不仅可爱,我还是一个学霸。”
到办公室的时候,一如谢一唯的猜想,那里面只有王自山一个人,其他两个主任难不成是摆设?
王自山先看到走在前面的谢一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但随后霍珩跟着进来,他的脸立马阴沉了下去,像是看到什么肮脏污秽。
“一唯啊,你看你,怎么不找个正常人帮你搬作业呢?”
谢一唯手一顿,奶奶的,霍珩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那一双小鸡眼简直白长了。
他没回答王自山的话,放完东西就拉着霍珩出去了。
王自山狞笑,谢一唯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他拿出了自己的微型摄像机,开始播放这些日子以来录到的东西。
谢一唯简直快被气死了!!!!
腮帮子鼓得像河豚,霍珩没忍住上手戳了一下:“要炸了。”
谢一唯脸都被气红了:“你不生气吗?那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既然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为什么要生气?”
“也对,”谢一唯道:“反正你要知道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他不喜欢你,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的。”
霍珩:“我知道,比如你。”
“我只是其中之一,以后我们出了社会,你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
霍珩笑了笑。
但我只想被你喜欢。
·····
一天晚自习时霍珩和郑宇有事出去了,成秀听说家里来了亲戚,下午就请假回家了。
谢一唯想等霍珩回来吃宵夜,但他和郑宇好像有什么事儿还挺急的。
直到晚自习下课也还没回来。
“谢一唯,走吗,去小卖部?”吴耀叫他。
“你先去吧,我等霍珩他们。”
吴耀先走,谢一唯想打电话问问霍珩把事情办完没。
最近霍珩老是有事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不说,郑宇也不说,谢一唯无从知晓。
没多久门口来了一个看起来胆子很小,唯唯诺诺的男生。
男生的个子不高,皮肤有些发黄,戴着一副厚厚的黑色眼镜,头发还在泛着油光。
谢一唯对他好像有点儿印象,是隔壁三班的,看到过一两次。
“你是谢一唯吗?”他问。
声音也特别小,跟蚊子似的。
谢一唯不知道他找自己什么事:“我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老师说,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你们班的作业他少布置了一点······”他越说越小声,不敢看谢一唯。
谢一唯只觉得这个男生太内向了,男的诶,怎么连个男人样都没有。
话都不敢说了?
但这么晚了,他才不想去见王自山。
“你就跟他说我走了,这么晚了,什么作业非得现在就布置,明天不是有他的课吗?”
但那男生听了就不答应了,一直摇头:“不行!他说他明天有事不来上课,所以今天必须把作业给你说了。”
谢一唯皱眉:“我不想去。”
那男生快跪下来求他了:“但是,王、老师让我来叫你,你、你不去的话,他、他会让我退学的······”
或许是男生哭得有些可怜,脚上的胶鞋都破了洞。
谢一唯忍不住有了恻隐之心。
GB王自山,压榨贫困学生,有本事去压榨霍成舟啊,真是欺软怕硬。
现在学校里教学区这边人基本上都走光了,谢一唯想了一下,道:“行了行了,你别哭,我去就是。”
他虽然答应,但也知道王自山肯定没安好心,回到教室里在张小派桌子里拿了一把圆规揣在身上,朝王自山办公室去了。
男生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取掉眼镜,面容看起来还有些清秀。
哆哆嗦嗦地拿出电话,不知道拨给谁:“好、好了,他已经去了。”
-
谢一唯每走一步,就在心里骂王自山一次,最后骂到了王自山的祖宗十八代。
到了办公室门口,谢一唯摸了摸兜里的圆规,推开门进去。
王自山坐在椅子里,看着谢一唯笑。
泛黄的牙齿看着让人作呕。
惨白的脸像僵尸。
“来了啊。”
谢一唯站在离他很远的额地方,问:“王老师,请问还有什么作业没有安排的?”
“作业啊,”王自山笑道:“当然有了。”
他抬了抬下巴:“诺,就在那个柜子里,有一套卷子,你把它拿出来数五十六张,带回班上去就行。”
真是拿卷子?
谢一唯不免疑惑,但他更想走,看到王自山那张脸,他真的觉得晚上会做噩梦。
柜子里有很多的试卷,谢一唯按照他说的,准备数。
刚数了不到两张,谢一唯就感觉不太对劲。
猛地回头一看,王自山果然在他后面。
手还准备碰他某些晋江不允许写的部位。
恶心地只想吐,王自山这个恶心人的玩意儿。
他抬腿就是一脚:“滚开!”
王自山闷哼一声,随即怒道:“劲儿挺大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吧!我这是看得起你!”
“你不是没有靠山?我俩出了事儿谁会保你?你还不如听老师的,老师有人脉有资源,以后你想去一个好的一本没有问题,就看你诚不诚心了。”
“我诚心个屁,我诚心就是想打你!”谢一唯气死了,刚踢了王自山一脚他腿都有点发抖。
王自山见谢一唯软硬不吃,索性破罐子破摔。
俩人扭打在一起,谢一唯虽然年轻,但王自山到底是个成年人,谢一唯还是差了点。
情急之下,他腾出一只手摸到了兜里的圆规,一阵乱刺。
“啊!”不知道划伤了王自山的手臂还是哪儿,他一阵惨叫。
谢一唯也不敢耽搁,趁着王自山吃痛愣神,赶紧跑了。
但王自山很快追了出来,谢一唯那一下应该不深。
“傻x傻x!!!!”
谢一唯边骂边跑,还一边呼救:“有没有人啊!”
但实际上有人的机会渺茫,现在已经是晚自习下课老长时间了,当初为了让学生有更好的学习氛围,教学楼几乎非常独立,离什么学生宿舍和食堂都非常远。
保安室在校门口,就更不用说了。
谢一唯的手机没带,拿圆规的时候好像忘在桌子上了。
天要亡我。
屋漏偏逢连夜雨!
跑到楼梯口处,谢一唯才知道什么叫绝望。
出口那儿有一道门,锁了。
他现在就相当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后面还有王自山。
跳楼?
不现实。
这里是六楼,真的挺高,摔下去不死也残,谢一唯没那个胆子。
没办法,现在是能拖延时间就拖延时间,谢一唯躲进了旁边的储物室。
储物室里有很多破旧的桌椅,谢一唯心想,说不定我还可以利用这些背水一战。
这里面光线不好,他随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下,手里抱了个桌子腿,要是王自山进来,他就给他来一个当头一棒!
谢一唯的呼吸还有些急促,心跳的咚咚的,神经高度紧张,一直盯着门口。
不过好一会儿了,谢一唯都没听到王自山的脚步声过来。
难不成失血过多晕在半路了?
很有可能,那不然为什么这么久没过来。
他稍微放松了下来,背靠墙想休息一下。
不过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谢一唯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他急急忙忙跑过去,一拉,发现门已经拉不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不要急着口吐芬芳。
攻对受,我发誓,真的是爱!对受也只有这一章比较不那么好,后面就好啦!大家不能接受也没关系,好聚好散吧我再球球了。
不知道会不会被锁,我有些担心。
大家多多支持我这几天吧呜呜,只要评论都有红包!
他被执着与贪欲炮制的毒药侵蚀,鲜血肆虐的迸发流尽。
这两句话非原创,在哪儿看的我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