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浪搭着李海镇的肩膀,朝着台阶下面努努嘴“这个漂亮女人你认识吗”
李海镇皱眉想了想“徐丹,平壤最高级百货商店社长的独生女,身份比任何人都贵重。她专攻大提琴,在俄罗斯留学10年后回到了北朝鲜。情报显示一个月前从俄罗斯回国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贺海浪目光幽远,充满着兴味,将叼着的烟掐灭“有意思了。”
李海镇皱眉,一脸担忧“同志,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
贺海浪对着年轻人翻了个白眼。
“哎一古等你们俩踩个衣服太阳都落山了”全顺任婆婆擓着一筐明太鱼干放在的院子里,嘴巴叨叨的,作势扬起手,“人长得有模有样的,干活还不如我们家东九”
“是是是”贺海浪弓着身子点头,光着脚踩了起来,然后一巴掌拍上扮演高中生的李海镇的脖子。
李海镇困惑地跟着鞠躬弯腰。
“同志,融入”贺海浪压低声音。
李海镇叹了口气,望着快要落山的夕阳“她住了一天走了,可组长同志装病就没出来过,这衣服还得洗几盆啊”
都敏俊根据她的信息查出了尹世亨的居住地址。
根据派出的眼线汇报,尹世亨和妻子刚从妹妹尹世莉所在的医院回来。
他压低鸭舌帽,站在别墅前拨响了门铃。
“你好,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佣人按下了开门按钮,染了金漆的铁门缓缓打开。
都敏俊抱着纸盒沿小路来到了正门前。
佣人约摸五十多岁。她笑眯眯地和蔼道“谢谢你,交给我就可以了。”
都敏俊眼神黯了黯,想到了剧情中元柳焕的亲生母亲。分别两年,他的房间里压着无数封无法寄给母亲的信件。
但眼下并非回忆的时刻。他将快递递过去,一把拉过佣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低头道“闭上嘴,告诉我里面的人数。”
佣人慌张地伸出手指,比了个数。
“我身上有武器,但是无意伤害你。将我迎进去,然后直接走,不要报警。不然你在成均馆念书的儿子会出事。”
他松开手,佣人大口地吸着气,颤抖着手按下了把手。
“少爷,夫人有一个快递,必须您亲自签收”
都敏俊低着头自己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了沙发前。
尹世亨本就因为妹妹尹世莉被抢救回来而着急,一直和老婆斗着嘴推卸责任,这会哪有功夫应付。他头也没抬挥手“大婶,我花钱请你不是让你当传声筒的”
话音未落,只见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利落地箭步上前,漆黑的枪筒直接抵住了尹世亨的脑门。
变故来的太突然,尹世亨举起双手,发出了一个惊讶的音节“o”
妻子高尚雅努力地镇定着,试图观望情势。
“是你派来的演的挺像啊高尚雅,”尹世亨靠在沙发上,在误会中淡定下来,“赵哲江没能杀掉李政赫最后死了,你想让我背锅”
高尚雅瞪大眼睛目露凶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在发什么甩他不是我的人”
都敏俊干练地将两人捆绑在一起。面容冷峻,他用枪托敲着尹世亨的脑门“话留到朝鲜再说。”复又俯下身子,恶劣地威胁道“如果能活着的话。”
尹世亨惊恐地转头,在高尚雅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惊恐“是尹世莉让你来的”
“那个女人不应该刚抢救过来吗”
“我就知道她不会放过我们的那是朝鲜啊闭嘴吧疯婆子,都怪你”
都敏俊冷笑着扯了胶带,准备将二人的嘴巴封紧。
高尚雅却突然觉察出一丝不正常。如果尹世莉要害他们,没道理花大力气把二人偷渡运去朝鲜,国情院总归会调查到他们身上,届时自然有所惩罚。
除非除非朝鲜那里有人迫切的需要报复他们
她强自镇定,低着头皱眉思索。
尹世亨破口大骂,被贴上了胶带后总算安静了。
高尚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般抬头“不是尹世莉”
“是具承俊。”
具承俊死了。有人要为具承俊报仇
想到这儿,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像是勘破了一桩大事“徐丹小姐深爱的具承俊死了,她来报仇了。”
那个词语让都敏俊手上动作停下。
高尚雅敏感地抓住了这点,眯着眼睛试图开始洗脑“徐丹真是个痴情的可怜人,深爱的李政赫不爱她,而爱她的具承俊却因为她而死这是天煞孤星的命运吧”
“闭嘴。”都敏俊指尖轻微地颤着。
尹世亨困惑地看了看两人。高尚雅目光扫了一眼,心中了然。
“看来她的眼里没有你啊,快递员先生这样为她卖命值得吗原来你只是个工具啊,啧啧”
都敏俊压抑着怒气,一手捏开女人的嘴,将枪筒直接塞了进去。他眸色凌厉,冰冷到没有温度,宛如一个麻木的杀人机器般用力钳制着这个恶心的女人“闭嘴。”
高尚雅见她猜对、目的达到了,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开枪。尽管下颌骨有种快要被捏碎的错觉传来。
不过三秒,这杆枪被突然出现的纤细手腕夺走。
然后连着三枪,直接击落了客厅天花板上的巨型华丽的水晶吊灯。巨大的“哗啦”一声,它掉在茶几上,无数的水晶和玻璃飞溅出来,头顶暴露在外的电路还在窜着火星。
都敏俊转身护住了她。
高尚雅和尹世亨吓得脸色惨白。那些锋锐的玻璃碎片嵌入了他们的脖子和脸颊,尹世亨疼得在地上翻滚。
高尚雅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狼狈地抬头,看着逆光中的高挑人影。
“嘴巴这么能,不如和我回朝鲜当条看家护院的狗”宋时真一脚碾上她的手背。
高尚雅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这个女人竟然硬生生将那露在外面半截的碎片给踩进了皮肤她疼得崩紧了后槽牙,痛不欲生。
都敏俊从她手中接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宋时真冲着大门方向抬抬下巴,李海镇和贺海浪尴尬地打了招呼。
都敏俊
女人还在哀嚎,她的胸腔里腾然而起一股火焰,松开脚弯下腰,她一手捏起女人的下巴“派人追杀具承俊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一刻吗”
“痴情的可怜人可怜的是你这种一辈子没人爱眼里只有钱的寄生虫。”掌风落下,女人被扇歪过了头。
走廊上的李海镇凑过去“哥,你看我说的吧,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
贺海浪
宋时真眼底泛红“骗光具承俊父亲的家产还不够,还要夺走儿子的性命”她气得发抖,抬起左手,反方向又给了一个清脆的耳光。
高尚雅早已失去意气,额头被汗水淋湿,无声地耷拉着脑袋。
“我会放你留在国情院蹲几年再出来南韩可能成为你们的庇护所,北韩不会。”切齿的声音。
“间谍罪听过吗杀头的那种。”她莞尔,说出口的话语却森冷吓人。
扬手,却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