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相似的面容此刻却毫无暖意,森冷吓人。她想她是疯了,居然迷恋着一个剧中角色,甚至因着这张脸上对旁的女人专注的神色而痛苦着。
这样无力的感觉让宋时真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看着寡人,这是王命。”李暄眯着眼,掌心抚上少女的面颊,带着不容反抗的力气,磨红了一片娇嫩。那宝珠般柔顺光滑的脸却瞬时让他想到了一个词,绿鬓红颜。
此刻,这娇媚容颜的主人却沉默无言,违抗着自己的命令。这让李暄无名之火渐盛,心头那股奇特的感觉又来了。
他该认识那位叫烟雨的姑娘吗中殿在为了何人伤心她将自己当作了谁
下巴吃痛,宋时真侧首,被迫凝视着李暄漆黑的眼眸,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好像记起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倒不如永永远远地忘了都敏俊,再远离李暄,也好过她几度挣扎。
神佛何曾眷顾于她
或许自己本就是一缕孤魂,同都敏俊的爱恋是伪是真、是虚是实都不重要了。在这一瞬,倒不如干干净净地消失,也好过她不知该拿他们如何。
想至此,她声线微颤“殿下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是无论在臣妾看得到还是看不到的地方,殿下的故事里从来没有臣妾”
她的声音弱了下去,眼底的雾气渐盛,整个人便如被雨打落的桃粉花瓣,随时随地会迎风而去似的。
像是还不够,她铁了心要惹怒他般,压低声音问道“倘若臣妾将殿下当作了替身,您能否赐臣妾一个痛快。”
替身
李暄眸光滞住,手下倏而用力,那话抵着牙根喑哑而出“是寡人给了你怎样的幻觉,让你如此挑衅”
话音未落,她的话却连同那夜脑海中出现的声音一直涤荡着,让自己头痛欲裂,唇齿干燥。
李暄缓了片刻,闭着眼抬手,欲将小几上的茶水端起,转瞬,他听见了身侧中殿的低呼。
徐徐睁眼,李暄望着手中的玉盏,怔住了。
宋时真唇瓣微动,震惊到无法发出声音。
她看到了什么
李暄,竟然隔空取到了茶水
他到底是谁
胡乱地抹了下眼睛,心下尚未来得及捋清,宋时真已然一把握上他的手腕,笑得无辜,目光重新透出生机“殿下,我刚刚同你开玩笑呢。”
李暄冷笑一声将茶杯放在小几上,一把拂落两侧的玉帘,像是带了丝羞恼和妒意般反身钳住她的手,将她压在了身下。
宋时真眨眼,因着心底生出的希望和怀疑,她努力地演出几分委屈辩驳着“臣妾这是看着殿下心中忧虑,想逗殿下开心吗”
半晌,凉凉的声音传来“将寡人当作替身,是分担忧虑的玩笑吗”
逻辑还不错
李暄竟然可以忽视刚刚的神操作,这人绝对有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能力。
宋时真抿了抿唇,她此刻心潮澎湃,丝毫没有被看穿的尴尬。她用一根手指试探地戳了戳李暄的胸膛,眨了眨眼道“殿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大庭广众您要不要先起来说话”
小心翼翼地偷看着李暄的脸色,她又胡诌道“臣妾曾从古书杂谈里看过,据说这隔空取物的本事只有万人之上、拥有美好德行的君王才能获得”
片刻,她又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冷哼“中殿不是不信这些虚头巴脑的吗”
喔对,脸可真疼。
他的呼吸就在咫尺之间落下来,温热了她的面颊。
那丝困惑和萌生的期待让她卸了心防。
身上的滚烫身躯明明像极了他倘若真是他
心脏跳着飞快。
距离似乎越来越近。
宋时真紧张地闭上眼。
三秒后,车内官的一声“噗嗤”让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
李暄轻咳一声起了身,侧着脸,就听见衡善挤着眼笑道“殿下真是个有情趣的火热男人啊”
望着身侧憋笑的女人,李暄烦躁地掸了掸手“滚。”
作者有话要说李暄渐渐都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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