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猎物,已在他的口中!
司徒也发觉自己成了猎物,他与蜘蛛几乎已经胸口贴着胸口。他知道自己的刀已经不能收回抵御了,而蜘蛛的双匕,一支在上,回勾脑门儿,一支在下,直刺肋间。
这招快且不犹豫,司徒也不能犹豫,舍刀,反手要抓蜘蛛的手腕,另一只手则要握着他另一只刺向自己的手。
但“噗”的一声,匕首还是刺进了司徒的两肋间,顿时,鲜血直流,不过所幸回勾喉咙的匕首被司徒握住了,猩红的血液从他的手里流出,但濒临死亡的司徒迸发出骇人的力量。
腰间的手臂被他抓住,脖颈一侧的匕首也被他捏住,蜘蛛拔了一拔,却是无法拔出。
所以他松了回勾的手,回胸化拳,直拳而出。“砰!”的一声闷响,司徒被打,借力退后数米。
“你要杀我,我不活,但死前可否告知仇家是谁?”司徒归一面如白纸,浑身沾血,肋下血洞,虽用手捂住,但血液依旧顺着他的指缝渗出。
血牙蜘蛛双手正反握着两把匕首,丝毫没有要给司徒喘息之机。司徒瞳孔微张,他已经没办法动弹,因为肋间的的伤,一旦乱动,他走不过五步便会毙命。
蜘蛛依旧走着他的蜘蛛步,鬼魅般朝司徒滑来,双匕不断在他的身前交叉回旋。
最终双匕一上一下朝司徒的死穴袭来,但也是最终,双匕没能要了司徒的性命。而再看蜘蛛,却像是猫见了蛇,突然乍惊,往后跳离数米之距。
原地,站一人,补丁粗布麻衣,长发遮面,发如雪,高八尺,立如剑,气势如剑,手中持剑,持木剑。
木剑?血牙蜘蛛瞳孔微缩,不知来人身份。因不知则犹豫不前。
“你,你是木涯兄?”身后,司徒微喘着气道。
来人不答,又道,“我点住了你的穴位,你暂时不会死。”
说罢,他便看向血牙蜘蛛。
轻语,“素闻蜘蛛老人以蜘蛛步闻名天下,不知阁下是其孙或徒?”
血牙蜘蛛微皱眉,暗道,“他知道我师父?”
血牙蜘蛛的师父绰号蜘蛛老人,这天下之中,知道他的人不过只手数。因为见过他师父的,绝大多数都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既然知道师父,那便不是泛泛之辈,“我是蜘蛛老人的徒弟。”
既然知道师父的名讳,眼前人自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蜘蛛垂下了手,双匕挽花藏于袖间。
“蜘蛛老人是我的恩师,不知前辈是?”
“无名之辈,多年前侥幸逃过尊师的追杀而已。”
“您贵姓?”
来人不答。
“为何救他?”
“他是我朋友。”
“您可知杀手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诚信,所以接了的单,就得做
完,即使是死,”蜘蛛不动,但风动,风吹衣动,人将动。
来人不语了,蜘蛛也不语,但蜘蛛动了,不语而动,杀机则起。杀机一起,则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