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荨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前,索性闭上眼睛,不回应。
傅以行的怀抱很温暖,她把他当成抱枕,靠在他怀里,渐渐入睡。
她睡着的时候,特别的安静。
傅以行小心翼翼地抽回手,悄然无息地起身下床。
回头时,江荨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被子被掀到一边。
傅以行替她掖好杯子,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去了书房。
有电话打进来,但手机调到了静音模式,只有手机屏幕亮着。
关上门,他接起电话。
徐明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傅总,王骏奇的独子,在一周前已经秘密回国了。”
傅以行问:“确定吗?”
徐明彦说:“确定。或许是更早,但只查到了他一周以来的踪迹。但奇怪的是,他回国去并没有直接回B市,而是先去了A市。”
“A市?他最近接触过什么人?”
徐明彦:“他在A市的踪迹,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不过回B市后,他接触过浩丰投资的人。”
“浩丰投资?”
傅以行眼神微深:“盯紧他,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他往卧室的方向看了眼,继续说:“另外,还有一件事。”
***
次日一早,江荨被生物钟唤醒。
她习惯性地抓过手机看时间,才七点半不到。
时间还早,她在床上磨蹭了会,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进浴室洗漱。
她下楼时,傅以行已经收拾妥当,正要出门。
两人在楼梯间的位置碰了个正面。
看见他的那一瞬,江荨下意识揉了下眼睛。
傅以行的头上,为什么会顶着两只长长的兔耳朵?
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出现了幻觉。定了定神,她才确定自己看见的并不是错觉。
江荨连忙喊住了他:“等下,你怎么戴着这个?”
她顿了下,盯着那两只兔耳,心里突然有个猜测:“你不会……想这样去上班吧?”
傅以行转眸看她,理了下自己的衣领,特别理直气壮地说:“夫人昨天不是说,没有你的允许,不许摘下来。”
“……”
江荨的记忆迅速倒退回昨天,好像回家后……她的确没让他摘下来。
“但你昨天,还不是自
己摘下来了吗?”她赶紧补充,“那行,我现在允许你摘下来了。”
傅以行笑了下:“可我现在不想摘了。”
江荨:“……”
这狗男人,稍微给一点甜头,又开始皮了。
昨天,她还单独拍了张兔耳朵的照片,发上朋友圈——
“嘿嘿,可爱的兔耳朵。:)”
江荨心里暗自后悔自己的手贱,但现在删除已经来不及了。
要不是昨天的朋友圈,她才不管他顶着两只兔耳去上班丢不丢人。
“那你想怎么样?”
这话刚说出口,她便知道这话题是多余了。
懒得和他争论,江荨直接伸手,把兔耳头框从他头上摘下来:“你敢戴着这个去上班,你就完了。”
傅以行挑眉:“那用告别吻来交换?”
江荨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踮起脚,敷衍地在他嘴角旁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只点了一下便迅速离开。
傅以行却不满意,伸手揽住她的腰,不允许她离开。
“就这?”
江荨也不满意:“告别吻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夫人,接吻不是这样的。”傅以行把她抱到餐桌上,嗓音低哑的沉,“我来教你。”
“你还嘲笑我,你以前不也是……喂!”
唇瓣相贴的瞬间,声音消失了,江荨的心跳不争气地漏跳了半拍。
他的吻很有技巧,循序渐进,慢慢地由浅到深,不会让她产生不适的感觉。
他就像一位老师,耐心地教导着她这位学生,引领她走向情迷意乱。
缠绵悱恻,她无处可逃,却忍不住迷失沦陷在温柔海里。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绵长的吻终于结束了。
退开时,傅以行低声问:“晚上我过来接你下班?”
江荨视线下垂,盯着自己的膝盖:“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我要求的。”
“好。”
傅以行轻笑了下,声音低哑而温柔。
“那我去上班了。”
“嗯。”
随口应了声,目送着他出了门。
江荨低头,看着手里的兔耳发框,拨弄了下兔子耳朵。
想到刚才在餐厅里的一幕,她微微红了脸。
***
今天起得早,达到公司时也早。
路上交通畅顺,江荨比平时提前了大半个小时回到公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