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尧学着叶妈妈的话,在他耳边低着声音道“这么喜欢小宝宝,给我生一个多好啊”
“滚一边去。”纪晟没好气地抽他脑袋。
祁谦走出来,正巧听见了他们两人的低语,谨慎地看了看周围,道“尧哥,别做梦了,你注定没有自己的崽了。”
和鸣尧瞥他“谁说的我已经有一个崽儿了”
祁谦惊疑,上上下下打量着贺鸣尧,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王八蛋,“不是,你哪来的崽儿”
纪晟眼神飘忽,默默地和贺鸣尧口袋里的小狼崽对视了一眼。
小狼崽支楞着尖尖的小耳朵,满脸茫然。
贺鸣尧拎着它的后颈,语气真诚,认真地说道“看见了没这个崽儿我养的,以后迟早要开口喊我一声爸”
小狼崽懵懵地汪了一声。
祁谦“”
祁谦怜爱地关爱智障,“尧哥,你别担心,以后我结婚有儿子了,我让他认你当干爹,以后好歹能帮你养养老”
“滚”贺鸣尧冷酷道。
纪晟笑得弯了腰,“哈哈哈哈”
两人和周泊川道别,贺鸣尧拉着纪晟下楼,在医院的长廊里走着。
离开医院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哎贺鸣尧同志”
纪晟转过身,惊喜道“季姐姐”
季雪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兜,笑着说道“好久不见,上次说好了有时间来我家做客,结果等了这么久,愣是没等到你们两个”
纪晟有些羞愧。
上次去孙卫国家拜访,他也惦记着去季雪家串门,只是手里空荡荡的,不好意思直接上门,半路就转道回家了。
拖到现在,纪晟都快忘了季雪的模样了。
季雪道“你们怎么来医院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纪晟笑了笑“是我嫂子前几天刚生了小宝宝,正在医院里暂时住着呢。没事。”
季雪的心情似乎很好,又对着贺鸣尧道“贺鸣尧同志,和你说个好消息季东那个臭小子,前两天刚从农场回来这几天他都和我念叨着你呢”
贺鸣尧诧异“他怎么回来的”
“说是上头出了一个政策。”季雪高兴地说,“他平反了,自然就被放回来了”
“平反”
“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那小子彻底没事了,现在呆家里闲着没事干呢听说河湾沟农场有不少人平反回家呢”
这下连纪晟都觉得不对劲了。
河湾沟农场位置偏僻,位于西北的荒滩边上,条件艰苦,农场里面的人或多或少都犯了错误,被押送到农场接受劳动教育。
就算上头出了新的政策,也不至于在报纸上没看到一点风声啊
贺鸣尧眼神微微闪烁。
“季东在哪”贺鸣尧当即问。
“他在家呢”
季雪说“我这会还没下班,不方便离开医院。你直接去医院后面的家属楼找他,三楼,在楼道里喊一声就行”
贺鸣尧拉着纪晟往医院家属楼走。
纪晟小声问“怎么了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我找他问一件事。”贺鸣尧薄唇紧抿。
来到家属楼三楼,墙壁斑驳,狭窄的过道里堆满了杂物,家家户户门口都放着一个铁皮炉子。
纪晟弯腰和楼道里的一个老太太打听“请问季雪家在哪”
老太太不留痕迹地打量他们,指着前面道“楼道尽头的那家。”
来到季雪家门外,贺鸣尧敲着门。
“来了,谁啊”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狐狸眼,笑眯眯的,看起来颇具欺骗性。
贺鸣尧皮笑肉不笑,打招呼道“好久不见,季医生。”
季东“”
季东是个倒霉的,自小顺风顺水地长大,学习成绩优异,轻轻松松考上了京都的医科大学,奈何大学毕业的那一年
在一次公开的批评大会上,多嘴地说了几句不该说的,猝不及防就被卷进了那场风波。
季东稀里糊涂写着检查,接受批评,最后又倒霉地赶上了送往农场的那批人,一块打包着被送去了遥远荒凉的西北。
幸好接下来的发展没有想象的那样糟糕。
季东年纪轻轻医术还算不错,农场的医务室正缺人,场长大手一挥,把他分配到了医务室发光发热。
季东前两年在医务室跑前跑后打下手,终于在第三年正式成为场部医务室的医生,平时开点消炎药退烧药什么的,又或者给病人挂吊瓶打点滴,生活相当滋润。
贺鸣尧在河湾沟农场呆了将近三年,前后跑了两次,次次抓回来都要被关三个月的禁闭,出了禁闭室半死不活,都是靠着在医务室挂吊瓶续命的。
季东和他再熟悉不过,笑着道“确实好久不见进来再说”
季东的眼神不可避免地飘向纪晟,时隔几个月,当初趴在贺鸣尧怀里睡觉的小少年,如今也是完全没变,本事大着呢。
起码能拉着贺鸣尧逃出河湾沟农场。
“你好啊小同志,上次在医务室看见你,都没能和你说一句话。”
纪晟懵逼“我和你见过面吗”
“当然见过了。”
季东说“那会你在睡觉,贺鸣尧背着你到医务室,非要说你天天嗜睡,怀疑发烧或者哪里不对,我看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纪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原来贺鸣尧当初对他还挺上心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皇叔10瓶;隐儿5瓶;努力努力再努力y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