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晟高兴地欢呼,转头对着贺鸣尧问“你怎么劝他回去的不是说想拆散咱们两个吗这就走啦”
贺鸣尧不在意地说“随便吓唬了两句,他不敢和我赌的。”
徐一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随便吓唬了两句贺正毅那个老头岂能是这么容易被吓走的
只怕贺鸣尧说的根本没那么简单。
徐一鸣是派出所的公安,见多了心狠手辣的罪犯,劝他道“我建议你呢,以后多看几本劝人向善的佛经,消消你的戾气。”
贺鸣尧“”
徐一鸣继续道“多去泊哥那边串门,抱抱刚满月的小婴儿,感叹一下生命多么可贵,再好好反思一下你平时的想法到底哪里不对”
免得将来沾了人命,一步踏错终生错。
纪晟“”
不愧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一看一个准。
贺鸣尧皮笑肉不笑“你再多说一句,今晚我把你宰了埋到院子里。谁都不知道。”
徐一鸣果断走人。
又逢周末,徐一鸣在派出所请了假,带着陈娇娇去京都摊牌。祁谦也跟着一块回去。
短短一个星期,一行人拖着巨多的行李搬家,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韶安市。
纪晟和贺鸣尧帮忙去搬行李,见到了一个鬓发斑白的老头。
祁老头人老心不老,眼睛倍儿亮,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你就是纪晟久闻大名,喊我一声祁爷爷就行。”
纪晟“”
祁谦无奈“他喊你爷爷,那我都能当他爹了”
贺鸣尧踹他“我当你爹还差不多呢一边去,别挡路。”
贺鸣尧拎着两个麻袋搬进大院。
祁老爷子瞥他“挺重的吧”
贺鸣尧“还好。这两袋里面装得应该都是棉被不重。”
祁老头闻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骨架结实,胳膊上都是肌肉,身手利落,力气也大,不去当兵可惜了。
“三年不见,当年的狗子也长大了。”
纪晟噗的笑了出来。
贺鸣尧满头黑线,“祁叔,能别提这个名字吗”
祁老头大笑“好好好,不提啦。你和祁谦小时候多喜欢这两个小名啊,一个狗子,一个二狗,光着屁股在院子里爬树玩弹弓”
祁老头侃侃而谈,贺鸣尧的黑历史全被他揭了个底儿掉。
纪晟笑得乐不可支。
当天晚上,周泊川家,所有人聚在一块,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饭。
祁老头性子宽和,年纪大了什么都爱学一学,全当是为了弥补当初年轻时的遗憾,哪怕是年轻人玩的口琴,也能吹得一手好曲。
陈娇娇甩着铃铛跳舞,徐一鸣也拿出了竹笛伴奏。
叶珊也上了台,意外地来了一场舞剑,利落干脆,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平时温柔如水的模样。
纪晟大开眼界。
陈娇娇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表姐当年差点也进了文工团呢后来泊哥搬到了韶安市,表姐一门心思跟着他到矿区工作,年底两人就结婚了”
贺鸣尧离得远,但也听见了这番话,不禁多看了周泊川几眼。
纪晟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离开周泊川家以后,冷哼道“是不是羡慕泊哥有人追偏偏到了咱们两个这里,就是你追我的”
贺鸣尧轻笑“到底是谁追谁当初是谁故意拿小蛋糕大红苹果诱拐我的”
纪晟大囧,摁着他的脑袋骂,“明明是你先喜欢我的,你死不承认要不是我落到那个地步,我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贺鸣尧正笑着,听到最后这句,骤然冷了脸,“你以前看上了谁”
纪晟抽他脑袋,“你凶什么凶没有其他人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老爹大哥二哥三哥,别人根本不敢打我的注意”
说着说着,纪晟又气道“你要是在我们那里,你肯定也不敢在我眼前露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连喜欢我都不敢承认,你就是胆小鬼。大狗子。王八蛋。”
贺鸣尧见他真的生气,连忙哄道“没有。就算当初你不拿小蛋糕大红苹果诱拐,我也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纪晟更气了,“你就是看中了我口袋里的吃的你当然不会放我走了”
纪晟似乎一直放不下当初的心结。
次次都要逮着贺鸣尧骂一顿。纪晟自小便是天之骄子,从来只有别人上赶着讨好他的,哪有他主动去追人的
河湾沟农场的日子纪晟记得清清楚楚。
最初贺鸣尧死不承认喜欢他,逃避了好几次,纪晟也伤心呢。
纪晟越想越生气“你别和我说话。滚蛋”
贺鸣尧哪能轻易滚蛋滚了纪晟绝对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