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晟气炸了,“你才娶不了媳妇儿你全家都娶不了媳妇儿”
听到他这么说,周乘风差点没忍住笑。
余大姐嘲笑道“说你娶不了媳妇儿就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哪里有问题早点去医院看看,早点治了早点好啊”
骂人不带一个脏字,专往下三路骂,纪晟差点气哭了,跑过去和她对骂,你一句我一句,谁都拦不住。
纪晟战斗力比不过,这个母夜叉骂人的词汇太难听了。纪晟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莫名其妙悲从中来,越骂越想哭。
“你克扣周乘风的油票蛋票,全部塞进了你口袋里,你好意思吗你对得起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吗你们单位没下发学习文件是不是我要找你们领导谈话你不要脸,你欺负人你那什么眼神呜母夜叉”
纪晟嚎啕大哭,仿佛被丢弃了一般,看着灰蒙蒙的天,又看着地上厚厚的积雪。
听说隔壁省有特大暴雪,铁路轨道塌了,也不知道怎么塌的,积雪能压塌铁路吗纪晟没法相信。
周泊川说因为铁路轨道年久失修,又逢下了大雪,所以铁道塌了。附近的铁路都停运了,火车根本走不通,韶安市的火车站空无一人。
过年的那一天,贺鸣尧根本回不来。纪晟越哭越伤心,哭声震天响亮。
周乘风都懵了。
到最后,不知道是谁找了公安,派出所的徐一鸣和祁谦连忙跑过来,见纪晟哭得眼睛通红,愣是吓了一跳。
让贺鸣尧知道纪晟被这么欺负,他们两个都得倒霉。
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徐一鸣只想笑,没再搭理纪晟,出面让余大姐还了周乘风的票券,又口头警告了两句。
对着公安同志,余大姐完全没了和纪晟对骂的气势,连连低头认错。
周乘风心情复杂地拿到了自己该领的票券,经此一遭,估计以后再也没人敢克扣他的粮票和其他票券了。
事情解决地雷厉风行,纪晟也出了气,抽搭地跟着徐一鸣回去蹭饭。祁谦哭笑不得摆手走人。
这会已经到了下午,纪小少爷的肚子也该饿了。
陈娇娇闲得没事,早便回家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只等着纪晟过来吃饭。
陈娇娇的工作调到了韶安市的文工团单位,一天到晚也清闲,除了练舞还是练舞,除非碰到了大型表演要排练节目,那才叫忙碌呢。
饭桌上,得知了纪晟闹出来的事,陈娇娇笑得直拍桌子。
纪晟大囧。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那会哭得太丢人了。
谁让他委屈地想到了贺鸣尧那只大狗子回不来,三个月杳无音讯,甚至可能半年也见不了一次面
今天大哭一场,纪晟憋了三个月的闷气一扫而空,吃饭都格外地有胃口呢。
徐一鸣也忍不住笑“就没见过和人对骂还能把自己委屈哭的”
纪晟埋头扒着饭,闻言道“你没听见那个余大姐骂人多难听那会快气死我了”
陈娇娇劝他道“别气啦。别以为她认错道歉就能算了,这件事肯定要传到街道领导那边私自克扣他人粮票就算那个周乘风成分差,这件事做得也不对。这个余大姐,工作肯定要丢了”
纪晟皱眉“不会给我惹麻烦吧”
他努力低调了三个月,绝对不想冒头引起别人的注意。
徐一鸣瞥他“现在知道惹麻烦了你哭的时候怎么那么理直气壮呢”
纪晟“”
那不是他太想念贺鸣尧了吗都怪那只大狗子跑去当兵,害得他今天又是哭又是闹,简直出了大丑。
纪晟发愁地趴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米饭。
徐一鸣看着他,越发觉得纪晟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少爷,也不知道贺鸣尧到底是从哪里拐来的
徐一鸣道“没事,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理在你这边,后面不会有任何麻烦的。”
有了他这句话,纪晟分分钟活了过来。
只是徐一鸣好心劝告他“我不阻拦你和那个周乘风打交道,但也不建议你和他牵扯过深,毕竟他的成份差,免得将来把你连累了。”
最重要的是,他看人看得准。
周乘风表面上装得懦弱,实则是个心机深的,纪晟这个二傻子和人家打交道,徐一鸣都担心纪晟被骗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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