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厉琰非会在九堂的擂台上针对自己、不择手段的在全教面前将他打败,没想到他竟然出手得如此迅速。
方才他的招式是真的带着杀气,那么这一切应当都在他计划之中要么发现凌九比他弱,立刻杀死;要么拖到大护法来。
就连大护法亦是他安排好人引过来的。
不愧是九堂的新人,心思如此缜密。
凌九双手握拳,私斗者打四十脊杖,他的刑量只会多不会少,接下来的一个月怕是无法下床了。
花芜姬从年宴上回来,她一边拆头上的发饰一边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从遇上凌九之后,她都恪守妇道,两个月里连男人的手都没碰一下,论其原因,一是年底太忙,二来她是不是对凌九花费的精力太多了一些。
花芜姬抚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仔细审视皮肤。
光滑依旧,但是气血似乎不如以前好看。
也是,她凭什么为了一个男人禁欲,今晚就随便叫个人过来吧。
花芜姬拿起了梳子,侧过了头梳理即将触地的长发,脑子里想起了今晚宴席上,一直用痴然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那个教徒。
叫什么来着只记得是九堂的人,好像姓丽
花芜姬回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来,大概是叫丽妃
“清风”她习惯性地扬声使唤,“叫九堂把丽妃送过来。”
门外的许清风微愣,跟在教主身边十年,早已习惯教主不记人名,但是丽妃是谁。
九堂确实有人在王府皇宫里埋伏,难不成把哪个王妃皇妃劫回来了
正准备询问,大门处响起了叩门声。
许清风应了一声,起身先去开门,刚把门打开,就见厉琰非站在门口,面色苍白,吐息虚弱。
许清风反应过来丽妃是谁了。
他侧身,请身高八尺肩宽腿长面如刀削的丽妃进来,“怎么,身体不适”
厉琰非摇了摇头,他其实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进来的,毕竟凌花教内不得越级,这次过来也只是碰碰运气。他草草包扎了伤口,换上一身稍微轻薄的衣裳,赶来凌九来之前先发制人。
若是能见到教主最好,若是见不到再另说。
他不说话,许清风便不多问,“可巧教主找你,进去吧。”
厉琰非一怔,接着眼睫抬了起来,虚弱的神情里多了几分活气。
教主居然,也念着他
得到这个消息,右胸的伤口都不疼了一些,厉琰非低低地应了一声,接着跨步走进了殿内,直达教主的寝屋。
花芜姬还在梳头,她头发又细又软,看着不厚,其实数量繁多,每次都得梳上一刻钟。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她稍一抬头,微讶道,“来得这么快”
厉琰非不是第一次见到没戴面具的教主,从他第二次过夜开始,教主就不用绸缎蒙他的眼了。
尽管不是第一次,可看见女子香肩半露、侧身垂发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混沌地发蒙,甚至连接下来要做什么都无措了。
花芜姬勾唇,在凌九身上耗久了,她都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看到自己的男人,多是这副走不动道的模样才对,似凌九那般不解风情的才是不应该存在的。
“丽妃,”她还是想不起来这人叫什么来着,但想不起名字不妨碍花芜姬欢喜地扑入人怀里、环住他的腰低低啜泣,“妾身好想你。自从上次之后,妾身就一直念念不忘,为什么不来见妾身呢,害得妾身思念得好苦”
佳人入怀,厉琰非瞳孔微缩,说不清是怎样的狂喜,胸口汩汩地流出热流,叫他差点将所有的计划抛之脑后。
“教主”男子猛地低头,将女子紧紧搂进怀里,恨不能匍匐在花芜姬脚前掏心自证爱慕。
花芜姬盘算着感情酝酿的差不多了,伸手熟稔地解开丽妃的上衣,刚分开衣襟,她便眼眸一沉。
“谁伤了你。”
男人精壮完美的上身上绑着一道醒目的纱布,此时鲜血渗出,血色的红在白色的布上绽出一朵刺眼的血花。
花芜姬伸手抚上,见厉琰非扭头不语、消沉低落。便又柔柔地问了一遍,“是谁伤了你,妾身为你做主。”
厉琰非闭眼,半是痛苦,半是愧疚,“属下无能,给教主丢人了。”
“不怪你。”花芜姬摩挲着他的侧脸,“你是九堂的弟子又不是三堂的,不丢人。”
凌花教之内,竟然有人敢无视律令,重伤了她的甲级杀手把厉琰非这样年轻的甲级杀手培养出来要花多少银子
她倒要看看是谁在她的地盘上糟蹋她的宝贝。
“教主,”从外进来的许清风叩了叩墙壁,“大护法带凌九求见。”
手下的身体在听见凌九两个字后,倏地一颤,害怕至极。
一下子,花芜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松开了厉琰非的衣襟,随手将桌上的面具戴上,“让他们进来。”
大半夜的也不让人安生,这些金子堆起来的宝贝疙瘩们就是不爱惜自己,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许清风得令退下,请人入内。
凌九进入教主的寝屋后,他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深更半夜,教主衣衫不整、小丽衣衫不整。
他跪在地上,顺从地瞌眸,预料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酷刑,再无辩解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我,芜姬能一个人活过这个冬天么”
“没有妾身,九郎你是真的活不过这个冬天啊”
这章其实是经典例题,用到的公式如下:
善良单纯的女主刚一回宫,就在宴会上吸引了皇上的目光。女主很快就被心怀嫉妒的丽妃陷害,皇上得知此事,又心疼又无奈,把他嘿嘿嘿
#网文的套路就这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