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一笑,一展扇子,潇洒道“我当然见过。”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他身上,段誉道“她是你们师父的长辈,你们师父做了坏事,自然怕她。”
苏星河道“段公子,你当真见过她”
段誉收扇微笑,轻声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苏星河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道“段公子,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星河,叫那位段公子和我说话。”
这声音是从不远处那几座没有门的木屋传出来的,带着内力,使人听来就在耳边。苏星河有些激动,道了声是,然后对段誉道“段公子,这是本派掌门。”
段誉点头,走近几步,向那木屋的方向一礼“晚生段誉,拜见前辈。”
那人道“段公子,你何时见过她又为何知道她名字”
段誉从容道“在下日前在外游玩时,曾不慎被星宿派大弟子暗算,中了他的食髓散,幸好遇到了宫主,救了在下一命。”
那人道“摘星子为何伤你”
段誉道“因为他本来是要对付宫主的,凑巧在下在一旁,没能躲过他的毒手。”
那人道“食髓散这毒极其厉害,她要为你解毒,一定费了不少力气,她现在在哪里”
段誉微笑道“前辈说得不错,她为了救我,的确有所损伤,之后她便住在在下家中。”
那人的声音沉默下来“她跟你提到过我么”
我一句都没跟段誉提过无崖子,段誉似乎听出那声音的落寞,委婉道“宫主除了每日疗伤,就是和在下奕棋论道。”
那人的声音竟有了几分心酸“哦她和你下棋,不和我下棋。”
段誉不知该再说什么,正要看向我,无崖子忽然扬声道“师姐,你在么”
段誉惊了一下,而后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我,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我道“是,我在。”
无崖子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这是真的么你你能来见见我么”
我在心里叹气,走了过去,破开了木屋墙壁,直接走了进去。
屋里陈设极其简单,不过一桌一榻,一个白衣人正盘腿坐在榻上,须发皆白,面容却依旧年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道“你怎么成了这样子”
无崖子叹道“我识人不清,收了个孽徒,在我练功之时将我暗算,我已呆在这里快三十年了。”
我道“是丁春秋么”
无崖子道“不止有他,还有师妹。”
李秋水居然也有份。
无崖子道“她恨我,却不该恨师姐你,叫摘星子去对付你。”
我冷笑道“她也许觉得我抢了她的心上人。”
无崖子一愣,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道“师弟,师父临去之前,对我们三人多加嘱咐,我们本不该相互敌对的。”
无崖子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情“不错,可师父不会想到,造化弄人。”
他喃喃道“我本心系秋水,在收了星河和丁春秋二人为徒后,就与她隐居大理无量山,我们在那里逍遥快活,着实有一段好日子可是”
他笑容凄苦“师姐,你知道我这个人,师父一生钟爱棋画杂学,我也是。有一天,我在山中找到了一块美玉,就整日揣摩着要用它来雕一尊美人像,我一天到晚想着玉像的脸,有时候把它想成秋水,有时候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你,刻出来后,明明是秋水,我却将它想象成了你。”
他道“师姐,我我少时不懂事,对你多有不敬可我后来已知错了,我刻那玉像时,对你绝无亵渎之心。”
我轻轻点头,他这才继续道“我整日为玉像着迷,将秋水和女儿置之不理,后来她生气了,故意找了些男人来作乐,我一怒之下拂袖而走,再后来,她终究是恨我,和丁春秋二人,一起将我打下悬崖,我侥幸不死,才捱到今日见你。”
他神情之间,已再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只余寂寥冷落,我看他始终不站起来,道“你还好么”
他只怕是不好,若非如此,早已杀了丁春秋了。
我走到他面前,执起他手腕,给他把了把脉,无崖子一身功力还在,只是两腿都已废,一身绝世武功都已施展不出来了。
我道“你为何不叫苏星河来找我那时我还未离开天山,总能帮你杀了丁春秋的。”
无崖子低头叹道“我我怎么有脸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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