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神叹了口气“不错,雷损和公子的一战,我本来是打算出手的,但雷损要我隐忍潜伏,一直到今天。我本来是受雷纯之命,假意屈服白愁飞,帮他夺权,再伺机放走你”
他看着苏梦枕道“雷纯恨你杀她爹,要逼你走那条地道去找她,她再利用你去对付白愁飞,掌控金风细雨楼甚至她为了防着王小石碍事,已收买了王小石身边的人,伺机杀他。”
苏梦枕道“她收买了谁”
莫北神道“下三滥何家的一个女人,老天爷何小河。王小石一向对女人没防备,何况她还是个青楼女子。”
苏梦枕又问“你是怎么杀的薛西神”
莫北神脸上的肌肉颤动了一下“我怕别人看出是我下手,练了两年的左手剑,然后谎传你的命令”
刀南神揪起他领子怒骂“多年的兄弟,你也下得了手六分半堂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心都黑了”
莫北神冷然道“良禽择木而栖在金风细雨楼里,我多年资历功勋,都比不上短短几日就得擢拔的王小石和白愁飞你问六分半堂给我什么好处财帛,权势,女人,难道你们不动心”
刀南神冷笑“为这些动心,我看你也就配做别人的狗”
莫北神冷声道“我宁愿去做”他语气一低,又道“公子,我知道的都已说了,你能不能,能不能饶我一命”
苏梦枕道“你已经潜伏多年,无法无天里,有多少被你换了”
莫北神张了张口,颤声道“全部”
苏梦枕闭上了眼睛“上百条人命,再加一个薛西神,我饶不得你。”
他忽然又咳起来,咳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师无愧和刀南神眼中都出现忧色,苏梦枕费力挤出一句话来“无愧,他交给你。还有苏铁梁”
他话没说完,我已一指按在他后颈穴道上,苏梦枕闭着眼就倒下来。
我扶住他,师无愧和刀南神自然不当我是敌人,刀南神小心道“宫主,公子他怎么样了”
我道“没事,他还有救。楼子里的事情暂时交给你们,把树大夫救出来,再把杨无邪请回来,防着六分半堂的人,若是碰到方应看的人,别跟他们客气。”
师无愧,刀南神抱拳道是,师无愧提着莫北神出去,刀南神帮我把苏梦枕从这满是死人的房间里扶出去,带到我曾经的房间里。
我的房间离苏梦枕的只有几步远,屋中纤尘不沾,一切如故。刀南神随后便向我告退,去塔底救人了。
我最近都在行医,身上也带了些药瓶,倒出一些喂苏梦枕吃下。
他身体里的药毒已经没剩多少了,他曾经中过一种剧毒,也以内力逼出,只留残余。曾经数种绝症也在神照经作用下,再加上树大夫多年来为他精心调养,已然消失了大半。但他长期以来忧思多虑,以至于内伤难愈。他肺上多了个要命的瘤,胃也破了个洞,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样子。
苏梦枕身体上的病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难度,至于心里的病,现在应已差不多好了。
我给他盖上被子,苏梦枕幽幽醒了,看到我,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目光静静,如冰河底的暗焰,望着我不愿移开。我轻声道“你送了我什么画”
苏梦枕低了眼睛,别过头去咳了起来,握着我的手却不愿松开,他半晌停了,自然地一笑道“都过去了,提它做什么”
可我就是越不提的越好奇,他故意的。
我反问他道“真的”
苏梦枕哀叹了一声,我眨了下眼睛,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曾经因为一幅画折了方应看的手。
那幅画被我撕了,估计一块碎片都没剩。
当时我还奇怪方应看怎么知道的我的名字。
原来不是他。
我道“不见神女峰,只见巫行云么”
苏梦枕的声音有些哑“是。”
我看着他,轻轻地笑了,声音更轻“以后我就在这里,你要作画还是题诗,都随你。”
我给他喂的药里有镇痛的成分,他没多久就又睡过去。也不知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一闭上那双燃着寒火的眼睛,他脸上的倦色就再也掩饰不住。
我单手托着腮,在床边陪着苏梦枕,一边想着该开刀还是用内功治,内功治有些慢,开刀的话,我可以保证只划个小口就给他解决了。
门没关,师无愧和杨无邪从外面进来,看到了屋里的情况,我轻声道“说吧。”
杨无邪看看苏梦枕,别过去,揉了揉眼睛长叹。
师无愧轻声道“宫主,天下第七的人头已经送过去了,方小侯爷把有桥集团的人全撤了。”
我道“六分半堂有没有人来”
回答的是杨无邪“有的,不过雷纯一向见风使舵,她的探子比方应看的人跑得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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