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睡醒了,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然后,她惊觉不对劲。手伸回被子里摸了摸,果然连底裤都没有。更糟的是,这个光滑的屁股分外紧实,不是她自己的。被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昨晚的记忆回笼,她想起来了。这是个不好惹的男人,他拥有让人垂涎的人鱼线。而她,把这个不好惹的男人给睡了。
我的天都怪昨晚的酒太美味,都怪走道拐角那对男女不带人学好,都怪她脑子里陈辰和徐楚的示范动作让她好奇所以,她对于自己感兴趣的内容,和明萧进行了非常深入的交流和探讨
她抚额,头疼。趁着人还没醒,跑吧。都说“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跑路这件事,她擅长。
然而,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发现自己跑不了。内衣裤还能穿,可是,那条价值不菲的裙子太脆弱,已经破得没法穿了。她本来还有一件丑了点却结实的风衣,昨天脱在车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明萧的衣服完整,可如果她穿出去,相当于自己告诉全世界,昨晚有奸情。
她杵在那儿正犯难,听见打火机“啪”地响了一声。转身,她看见刚才明明还在熟睡的男人半靠着,慵懒松泛的样子与平常的杀伐果决大不一样。
明萧打着了火,没有点烟,又把火机放下了。
“这是打算,睡完就跑”他声音清冷,语气淡淡的,可是听在云非的耳朵里,无端让她反省,好像自己是渣男,而他是被人抛弃的怨妇。
鬼使神差地,她说了句“那怎么办我忘了带钱。”说完,她自己都怀疑,昨晚醉酒,脑袋是不是让门挤过。
明萧愣了愣,饶有兴趣地问她“如果你带了钱,打算用多少来打发我”
“”云非做妖数百年,从不曾有过今日的窘迫。舌头像被打了结,说不出话来,只能保持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令她丧失底气的根源在于,身上没有衣服,并且进退两难。往外跑,不可能,钻回被子里,同样是件让人为难的事。
明萧替她做了决定,他猛然伸手,把人拽回到床上,大被一张,她被压得不能动弹。
“穿成这样勾引我”他埋下来,搂着,咬她的耳朵。
云非是冤枉的。这三点式,是她能穿的最多的衣服。“别我没有”
她干脆举手投降了,她再没有经验,此时也能感觉到,以这样的姿势和状态和一个男人独处,有怎样的危险。她不能一错再错啊。
“我刚才说错了,我没打算用钱打发你。”主要是没那么多钱。云非干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从他俯视的怀抱中挪开“其实,这件事上,你也不算亏啊。”
明萧侧躺下来,撑着头看她。被子松阔着,他的好身材若隐若现。
一直以来,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无论是金钱地位还是出众的风姿,都足以让女人为他疯狂。可是,没一个能让他放下理智的。今天这事儿如果换了别的女人,这会儿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谋求长期留在他身边的权力。
偏偏,她是个例外。
“不过,你还是亏了那么一点点。”云非“嘿嘿”一笑,“我原本是打算把裙子洗干净还给你的,现在破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穿成这样站在那儿没跑。但是不是我撕破的,不关我事”
“是你勾引我的。”他昨晚也喝得不少,但他记得每一个细节,她欢爱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妖精,能让男人豁出命去的那种。“昨天叫你做我女朋友你不肯,我本来也想算了。现在这情形,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云非对上他这副商业谈判的模样,勾了勾娇艳的红唇“明先生,你别开玩笑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会找不到我可没说要让你为这件事负责。要不然,咱们可以交个朋友,我是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哦。”
“想不到,乔医生会用这种方式来交朋友。”他轻笑,指尖忍不住在她柔软的耳珠上捻了捻,想起她昨晚也是这样摩挲在他的喉结,眸光黯沉。“两肋插刀不必,不如你就告诉我,你那个故事的结局,白素贞把许仙给怎么了”
“啊”云非歪着头怔了怔,禁不住喷笑,“这个她是妖精,她把许仙给咬了啊”
昨晚云非说到这里,还真的是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嗯这情节跟他想的不太一样,白激动了。
“她不是来找许仙报恩的吗”
“恩报过了呀,许仙给她喝雄黄酒,她咬一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