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自身是刀匠,锻刀人的家纹总是异常复杂,小小的一枚符文上能被他们雕出花,每个锻刀人在出生时便会辨别学习这类花纹,以便区别敌友。
尽管如此,由于他们长期隐居在山林里,基本只跟鬼杀队的众人打交道,这类符文给出去的数量也是屈指可数。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少年锻刀人带着身后一群人走进了他们的居所。
他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还有点夕阳照在他们身上,没看出什么异常,至少证明了不是鬼。
既然是人,带进来也没什么关系。
这样想着的他在碰上长辈时,被狠狠敲了脑瓜。
“怎么能随便带外人进来”虽然在听到后辈的解释后面色缓和了一点,但这位年长的锻刀人还是一脸严肃,走到了他们面前,“这位夫人,能给我看一眼吗”
没去纠正他的称呼,元宫矢掏出符文递了过去。
戴着面具的男人接过,细细查看,实则手指在触碰上的那一刻已经了然。
这确实是他们家族的工艺,看这符文周边的痕迹,至少也有百余年的时光。
这什么时候给出去的
只是祖训里确实有写,碰上执此符文的人,需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忙,既然他们拿着这东西,这位看上去是村长的人物客气地把他们请了进去,询问他们来此处的目的。
“想请您给这两个孩子锻造刀剑。”元宫矢指了指錆兔和真荪,“他们的刀断了,没有武器很不方便。”
锻刀人看了一眼两个少年的手,立刻认出“他们俩是猎鬼人是鬼杀队的吗”
“预备役,预备役。”元宫矢说道,“他们俩之前的刀也是你们的人给锻的。”
“是钢铁冢先生。”錆兔补充道,“老师鳞泷,是钢铁冢先生的好友。”
“你们是鳞泷的弟子”锻刀人眉眼松展开来,他自然是听过前任税柱的名字,可信度又增加了两分,“既然是柱的弟子,我们自然鼎力相助。”
他已经蜗居在这山中太久,自然不可能知道如今队员选拔的状况,在面前站着是两个,是在名单上已经死去的人。
“萤这段时间不在村子里,我会拜托其他人来锻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们讲。”
“麻烦了。”
“话说回来,这几位先生也是猎鬼人吗”锻刀人的眼止不住地在女人身后的付丧神身上打转,处于面具后的眼亮闪闪的。
不知为何,眼睛始终挪不开,这几个男人浑身都散发出光,不断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就像是最优美的刀剑,引诱着刀匠上前触碰。
锻刀人晃了晃脑袋,错觉错觉,这一定是错觉,他只是想看看他们身上的刀而已。
虽然还没,但那一具具华丽的刀鞘,已经说明了这些刀剑并非凡物。
鹤丸笑嘻嘻地递上去“只是有点历史的收藏品,放在身边过个眼瘾。”
锻刀人忐忑地握住刀柄,小心翼翼地将其抽出,洁白的刀身让他眯起了眼,眼中带着痴狂。
“太漂亮了真是很少见的刀啊”
鹤丸既然能千百年被人争夺,其美丽自然是不言而喻,他得意洋洋地摸了摸鼻尖。
接下来,一期莺丸等人的刀也被摸了个遍,锻刀人更是特意拿了一副手套,小心翼翼地鉴赏起来,最后放下时,满足地叹了口气。
“能够窥见这些名刀,就算不是日轮刀,也不枉为锻刀人啊。”
一期搓了搓胳膊,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下。
被不是主殿以外的人触摸,果然还是有些奇怪。
锻造日轮刀需要足够的时间,从选材到锻刀的时间都有讲究,这段时间阴雨连绵,自然不是锻刀的好时候,他们一行也就在此处暂且住了下来。
村长专门分给了他们一座小院,让后辈带他们过去。
带路的人,正是最初的那个少年。
不复最初的战战兢兢,少年此时显得沉稳了许多,更因为年纪和錆兔真菰相仿,很快便搭上了话,开始向他们介绍村子里的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