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年突然握着她的手腕凑近的时候,女人下意识红了脸。
无疑,这是被养的极好的男人。
着装可以证明一个男人的身价,从考究的服饰上看,这位黑发青年的身价不菲。
相貌很有特点,皮肤白皙,一看就是没干过粗活的大少爷,眼睛更是漂亮,是少见的眼尾上挑的丹凤眼。冷色调的瞳色明晰而清爽,近距离看的时候,会让对视的人产生一种恍惚的错觉,宛如浸在一潭清冽的泉水中。
女人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抹翠色,神色间透露出了些许痴迷,脸上也泛起红晕。
她见多了有钱男人,大多是大腹便便的中年暴发户,没品又长得丑,不给钱还喜欢动手动脚。而圈子里爱玩的富二代又更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对她这类熟女没兴趣,像是面前这位应该算是少有的优良品了吧
如果能够傍上这样的
“眼皮全切,卧蚕是填充的,鼻子也隆了。”
“啊”
“医生手艺不错嘛。”
“啊”
“整容费用长期贷款,代价是身体交易。”
“啊”
女人长大了嘴,发出了不解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啊三次啊真是搞不懂你们,居然还摆出一副惊奇的样子,应该觉得惊奇的人是我才对吧。明明刚才第一次撞见的时候,应该是我说的那个样子才对,可现在”乱步好奇地凑得更近了一些,在别人眼里这已经完全是要贴到人家脸上去了,这距离对成年男女来说也太危险了。
“江户川君”欧尔麦特赶忙劝阻道。
乱步不为所动,依旧专注又好奇地盯着对方的脸,甚至还嗅了嗅女人身上的味道。
就在这时,织田作之助介入了两人中间,他把乱步往后拉了拉,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一般告诫道“乱步,不要和陌生人靠太近,就算是好奇也不行。”
“哦哦。”乱步抓了抓头发,又眯起了眼,“可是真的很奇怪啊,搞不懂。”
连乱步都搞不懂的女人
织田作之助觉得这也太奇怪了。
乱步能够一眼能看穿任何一个人的来历,对他来说只是“说出口”与“没必要说”的区别,没什么是乱步不知道的,可他却说自己搞不懂这个女人。
一个男人说另一个女人“难懂”,那还有什么好猜的当然是兴趣的开始啊。
太宰喝酒的时候曾经这么说过。
要知道,被乱步说是“难懂”的女人,上一个是叫小山田静子的有妇之夫。她干过最大的事是配合太宰杀了自己的丈夫,一口气拿到了遗产后自杀了,莫名其妙的行为模式让乱步惦记了好长一段时间。
织田作之助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还是觉得对方不是什么良配,外貌还比不上小山田静子柔弱美艳。
他见多了看见乱步就贴上来的女人,大多是为了港口黑手党的干部身份,而真正能和乱步产生交流的又尽是些难缠又可怕的女人,一个两个从不安好心,只想着怎么哄骗单纯的乱步。
织田作之助什么都没说,不动声色地隔开了两人。
这个时候,浓妆艳抹的女人终于反应过来,原来管理得还算完善的表情彻底扭曲,露出了被冒犯后的恼怒。
任何一个女人被戳穿了整容、还被包养的事实,都不会给别人好脸色看,哪怕戳穿她的人是她试图狩猎的对象,旁边站着不相关的几人无疑增长了她的怒火。
“你们懂不懂礼貌啊赶紧给我滚出去”她尖叫起来,泼妇骂街般无差别地辱骂起了站在走廊上的几人,也不管被骂的人之中还有时下最受欢迎的no1英雄。
在这种攻势下,欧尔麦特脸上挂着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正打算替乱步的失礼而道歉,那女人就退回了屋内,“嘭”地一声把房门摔上,谢绝见客了。
欧尔麦特摸着鼻子,讪讪地退了回去。
“江户川君,为什么突然要拜访这位女士啊,难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欧尔麦特不解地问道。
跑过来和邻居说几句话,又把人家给气回家里,难道就为了过来对这位女士嘲讽一番吗正常人都干不出这样的事吧。可如此莫名其妙的行动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乱步他究竟在做什么啊
“唔哦”乱步眯着眼思忖片刻,突然恍然地点了点头,随后神色又变得有些兴致缺缺起来,他指着邻居家的房门,十分平淡地对欧尔麦特说道,“刚才那个女人是你们要找的连环杀人犯哦。”
“什么”欧尔麦特的疑问脱口而出,“刚才不是说犯人是歌舞伎町老板的司机吗”
“没错啊,就是这样。”
“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