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可惜,我好不容易真情流露一次。”太宰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织田作之助“”
自从知道太宰和首领差点闹崩之后,织田作之助觉得就算把太宰这些话录下来放给首领听,首领也不会高兴的。而且显然太宰是为了故意恶心一下首领,才会这么说话,和真情流露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几天他一直跟在太宰身边,也算是见识到不少太宰花式惹这个世界的森鸥外生气的迷惑行为。
织田作之助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来到这个平行世界之后,他隐约能猜到太宰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针对森鸥外,但织田作之助也没法发表什么看法。
毕竟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他身上,那些遭遇好像是别人的,而不是自己的故事。织田作之助会为了孩子们的死感到痛心,但却没办法站出来代表“织田作之助”对还活着的人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就像织田作之助之前对这个世界的太宰治所说的那样,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天生敏感的太宰治似乎是一个比中原中也还容易移情的人,同时在面对血淋淋的现实时,他又能保持绝对的清醒这就是他的悲哀之处了。
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不要再打扰这个世界的人们了。
织田作之助不止一次这么想过,现在这种念头尤为强烈,他看向乱步。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乱步抬起手。
“裁决之时已至”
站在横滨的最高处,ruer冲着天空宣告道。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其他人头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魔力。
这股魔力来自于黑发青年,不像是圣杯那庞大的魔力会对人的身体和精神造成压迫,属于乱步、又或者说,属于福尔摩斯的魔力并没有对呼吸产生滞涩的感觉,反倒更像是看不清、摸不着的流风,打着旋汇聚在英灵的脚下。
要是询问周围人的感受,大家都会有统一的想法被这股带着薄荷凉意的清风抚过之后,头脑突然就明晰起来,醍醐灌顶大概就是用来形容此刻的。
魔力暴涨到一定程度之后就满足了发动宝具的条件,原本微凉的清风也变得有些刺骨起来,黑发英灵的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很快就顺着风离开他的肩头,飘向了远方。
中原中也拿手压低了帽檐,最后觉得用处不大,干脆把帽子扔给了太宰治。
“保管好了。”
“嗨嗨。”
“如果故意丢掉,我就把你的头按进地里。”
“知道啦,反正最后都是我帮中也捡的帽子吧。”
“嘁”
中原中也活动着手腕,做好了解放污浊的准备。
远远站在一旁,并不想到楼下去等着的武装侦探社众人不禁窃窃私语“原来港口黑手党们的外套和帽子不是黏在身上的呀。”
“贤治,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说失礼的话”
“对不起,国木田先生,我只是很好奇。”宫泽贤治老老实实地道歉,又好奇地问,“异世界的乱步先生异能力是什么呢我原本以为应该和乱步先生一样是超推理的说,但看这架势好像”
知道乱步并没有异能力的福泽谕吉目光凝重地看着全场的中心,他低声询问太宰治“他是以人类的身份换取了异能力吗”
太宰治微微一愣,想了想回答“这么说也对。”
福泽谕吉更加不安了。
就像当初江户川乱步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而故意作为诱饵走进陷阱之中,面前这个异世界的乱步也是一样,他为了向森鸥外证明自己的能力,居然连人类这一部分都要舍弃吗
国木田劝慰道“社长,放心吧,既然乱步先生没有把这件事向您解释,在他们看来这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福泽谕吉忍不住叹息“就是因为他们看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所以我才需要规劝他们。”
“就像国木田君所说的,事情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还不如就看看乱步先生是怎么做的吧”太宰治持有不同的意见,“而且如果是我猜测的那样,这种非人的状态应该是可以解除的,要不然乱步先生也不会同意这个交易了。”
他看了一眼乱步,又肯定地说“乱步先生最引以为豪的,不就是他人类的身份了吗不然刚才也不会反驳我的话了。”
太宰治的话刚落音,楼顶的中心风云色变。
不知从何处亮起的光芒把云层照得近乎反光,从浑浊的暗色陡然变得通透起来,底下的人终于看清了结界隐藏起来的部分。
那是已经近在咫尺的城市,仿佛触手可及。
景象反射的高楼大厦像是山岳一般压了下来,站在衔接处就令人感到不安。无数紫红色的魔术回路遍布镜面,如同真正的血管跳动着,运输着来自圣杯的、被污染彻底的魔力。
“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黑发青年带着张扬的笑意,冲着城市张开双臂。
“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常识啊,世间的笨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