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别喊。”
她用力掐他手臂,他笑着低声呼痛。
“怎么?几天没见我,就是这样想念我的?”
她紧张又激动,“雷尼奥!你怎么——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要是不回来,怎么知道你差点出事?”
唉,王宫里没有秘密,他既然能混进卢浮宫,肯定已经知道了。
她打量着他:他穿着一身平民的衣服,就像个贴墙纸的小工。人长得英俊,穿平民的衣服也依然是个英俊的男人。
“你穿成这样,就没有人觉得你不像一个工人吗?”
“他们不会多看一眼别人。”浴室里的墙纸也撕掉了,裸露着木板墙壁,一些木板已经不太好了。浴缸搬了出去,阿比盖尔点名要一个雪花大理石的浴缸,不要木浴缸。
“抱歉,这儿没有什么适合坐的地方,你只能站着了。”
其实旁边明明就有工人工作用的长凳,但当然,很脏,不适合穿着美美的新裙子的年轻夫人坐下来。
他紧紧抱住她,“真把我吓坏了!你呢?你现在好一点了吗?我听说你晕倒了。”吻她的脸、嘴唇、耳垂,有些急躁。
“你、你还听说什么了?”
“听说——医生来给你做了检查,两个医生。”
“你怎么一下子就全都知道了?”小拳拳捶他胸口,“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中午。”
“那我可要问问你,你的工作做的怎么样?”
“亲爱的夫人,我是一个勤快又很有审美的工人,敬候您的吩咐。”
“你都会做些什么?”她一本正经的问。
“会的可多了!我——我会刷浆糊。”
她忍住笑:他是个典型的贵族,能上手就干的体力活也只有刷浆糊了。
“我得走了,不能让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
“别担心,没有人会看到我。”
“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
“就是说,你大可以放心,你的好国王没有回来之前,你都可以留在这儿。”
“我的‘好国王’难道不是你的‘好国王’吗?”
他握住她的手,一根一根的亲吻她的手指,轻轻咬她指尖,慢慢的、挑逗的,“现在,你结了婚、成了国王的情妇,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说哪一方面?”
“你的好国王能满足你吗?”
“还不错。”
“那也不会比我更好、更能满足你。我可是听说,他在床上不怎么样,时间太短。”
阿比盖尔差点要大笑起来,“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吕西安?”
他挑眉。
“最近巴黎查的很紧,我让他住在我家。克劳德昨天受伤了,现在在宫里养伤,家里没有男人,让他这几天小心一点。”
“没有男人?我今天在你家看到的男人是谁?”
“是罗莎琳娜的丈夫,尼古拉斯。”
“我也能住在你家里吗?”
“我家太小,住不下你。”
他掀起她的裙子,“我要是被你的好国王发现了,他没准会把我流放出国境。”
她有一会儿没说话。
“你轻一点。”
“弄疼你了吗?”
“有一点。”
“你怎么了?”
“我怀孕了。你是不是就想听我主动告诉你?”她没好气的说。
他很得意的微笑,“就是要听你主动告诉我。说,那个幸运的父亲是谁?”
“不知道,反正不是你。”
他突然用力,“不是我?”
“轻一点!”她用指甲狠狠的掐着他的腰肉。
他好像没什么感觉,只顾着用力。“你不知道是谁的种,那也没关系,等孩子生下来就能知道了。会是儿子,一定是我的儿子。”
这些狗男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个个都以为是自己的种,还个个都以为自己能生儿子。
她很紧张,但同时也超刺激的,可能有点太刺激了:路易随时会回来,外面的工人也随时会推门进来;要是被人撞见,恐怕雷尼奥只能杀人灭口了。
“你好了没有?”
“还没有。你呢?你别紧张,”他双手托起她,“你太紧张了,我都没法动了。”
大流氓!
“这样我没法不紧张。要是……我不会有事,但路易会砍了你的脑袋。你的脑袋挺好看,不能被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