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儿子就没法继承爵位,加斯东这一支就等于绝嗣了。
“路易也不会真的让你一直待在奥尔良,待上两个月我就要他叫你回来,好吗”
他一副很不情愿的神情,点点头,“别忘了我。”说的好像他是要去什么蛮荒之地,百八十年不回来似的。
新生儿一天一个样,几天之后就不是皮肤通红一脑门抬头纹的小猴子了。五官长开了一点,肤色也变白了。
大郡主十分喜欢两个男孩,每天都要来看好几次。
孩子出生一周之后,在圣心小教堂举行了洗礼仪式,教母大郡主,教父王弟菲利普。
洗礼当天,卢浮宫一连举行了为期3天的庆祝仪式。
大郡主在卢浮宫住了10天,之后返回奥尔良,菲利普和堂姐一起启程。
再过一周多,王室和宫廷迁往枫丹白露宫,准备在枫丹白露一直住到9月底。
还差两天就出生满1个月的双生子很乖巧,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只要得到很好地照顾就不会啼哭。
体重增加了不少,现在跟足月出生的孩子没什么分别了。
阿比盖尔每天至少去看3次孩子,她不用亲手带孩子,度过最初几天之后,便恢复了正常作息时间,不用整天睡觉。
生过孩子不到36小时就下床走动,小心养护身体,恢复的很快。用不着亲自养育孩子,实际上还挺轻松的,每天只要过去看看孩子,带他们玩玩,轻松到有点不真实。
嗐,其实吧,就是有钱有人就能解决大部分可能导致“产后抑郁症”的问题。
奥地利安娜为孩子们找了奶水充足的奶妈、富有经验的保姆,再加上罗莎琳娜,根本不用担心孩子们的吃喝拉撒睡。阿比盖尔再规定好卫生条件,要求奶妈保姆每天要洗澡这个时代的平民还没有每天洗澡的卫生习惯喂奶之前一定要用干净的湿毛巾擦干净,喂完奶之后要将小婴儿放在肩头轻拍,打了嗝之后才放下。
她怀疑为什么即使是王室,婴幼儿的夭折率也高到可怕,很多婴儿可能不是病死的,而是死于婴儿猝死综合征,婴儿猝死综合征是一系列导致婴儿在睡眠中猝死的问题的统称,包括被子或枕头导致的婴儿窒息死亡、呛奶导致的窒息死亡、脸朝下睡觉导致的窒息死亡、冬季使用木炭木柴取暖导致的一氧化碳中毒等等。
现在的婴儿还是脸朝上睡觉,但会用枕头,其实这么小的孩子用不着枕头,于是把小枕头去掉了。
规定值夜的女仆必须每隔2小时就去查看孩子,使用轻软的丝绵被,被子只盖在孩子胸口,晚上用火盆取暖,窗户必须留缝,门窗都不允许紧闭,为此还专门在婴儿房间的门边安装了初始版防关闭装置,在地板上钉了一块软木,门就不会被关上。
奥地利安娜觉得她脑子很奇怪,但听她解释过后,又觉得她想得实在太细致了。
前往枫丹白露的路上。
罗莎琳娜带着孩子们乘坐一辆马车,小菲利普躺在自己的小提篮里,睁大眼睛,手舞足蹈。小克劳德和宝琳娜、莫嘉娜都稀奇的看着小家伙。
“母亲,路易呢”小克劳德问。
“路易在他母亲身边。”罗莎琳娜想着陛下果然是十分偏爱长子,陛下对孩子不见得有多喜爱,但很明显更喜欢跟他同名的长子。
此时路易正看着同样躺在提篮里的小路易,皱着眉头,想着小孩子好像确实很可爱,只要他们不哭的话。
小路易手里抓着母亲的手指,乐呵呵的。
“你瞧,我们的儿子是不是最可爱。”
“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该长大的时候就长大了。”
“才过去1个月”他叹气。
“很快的,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他就会走路了。”眼看着小家伙打了个呵欠,眼皮耷拉下来。“他要睡觉了,让马车停下。”
路易用手杖敲了敲车厢,马车缓缓停下。
克劳德骑马过来,“陛下,夫人。”
路易打开车门,“把孩子送去给维拉尔夫人。”拎过提篮。
克劳德下了马,接过提篮,送到后面的马车上。
“他是不是要睡觉了”他问罗莎琳娜。
“对。你把他们几个送到后面马车上,他们太吵了。叫玛雅太太过来。”玛雅太太是小路易的保姆。
克劳德又将小克劳德兄妹三个带到另一辆马车上,换了玛雅太太过来。
马车队伍继续前进。
仍然是达达尼昂队长负责保卫工作。
男孩们出生那天,他高兴极了,特地跑到圣心小教堂去向上帝祷告,祈祷母子三人平安。
孩子的生父不管是路易还是菲利普,都是他的孙子,一想到这儿他便又高兴又难过。他没法承认他们,但也好在不用在孩子的出生证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国王私生子的出生证明上写着生父的名字路易迪厄多内波旁,但没有写母亲的名字,是因为阿比盖尔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为了避免阿比盖尔的合法丈夫将来宣称孩子是他的,便采取不写母亲名字的方法来避免这个可能。
阿比盖尔听说还有这种规定的时候发了火,说为什么不写上她的名字,又跟路易吵了一架。
最后陛下怎么哄好阿比盖尔的,没人知道。
噢,还有,因为夫人还在恢复期,陛下显然不可能禁欲一个月,于是,偷偷去了凡妮莎房间。
达达尼昂苦恼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阿比盖尔,一方面他觉得应该告诉她,另一方面又很明确的知道阿比盖尔肯定又会跟路易大吵一架。唉做丈夫好难,做不为人知的父亲和祖父更难。
罗莎琳娜和克劳德都已经知道国王去睡别的女人了,但在他们看来,陛下肯定不可能禁欲,阿比盖尔不能跟陛下上床,他去睡别的女人也不算什么。哥哥和姐姐都把国王的性欲和国王的爱情分开看待,毕竟路易对阿比盖尔是无可挑剔的体贴周到,宠爱无双,去睡别的女人这种事不值得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