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蹲下来,单膝着地。
“杏子好吃吗”她问。
“我还没吃。”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她将自己手中的半只杏子放在他嘴边,他晕晕乎乎的咬了一口微酸,微甜,但总的来说,酸味居多。
他皱起眉头,“酸的”
“酸吗还好吧,就是不太甜。”她微微向前倾身,看着他的唇光线暗淡,看不出来唇色,但总的来说应该是少年血色很好看的桃红色。他有一个挺直的鼻梁,配着一个鼻尖微翘的形状极好的鼻子,形状好看的大眼睛,双眼皮,眉骨不是特别高,五官柔和,仍然是少年的俊美面庞。
跟路易不一样,跟菲利普也不一样。
“阿德里安。”
他没有回答,只是鼻息变的沉重了。
吻。
不知道是谁先吻了谁,也许,没有先后。
青涩的吻。
甜蜜的吻。
啊,这是多么美好
他激动得流出了眼泪。
她想,这个人好奇怪啊,只是亲吻,怎么哭了
“你哭什么”她含糊的小声问。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声音颤抖。
“是个梦。”
“那我愿意永远不要醒来。”
“是吗”
“夫人小姐阿比盖尔。我也叫你阿比。你为什么要吻我”
“我想吻你,就吻了。嘘,别说话了。你真笨,你都不会接吻,你比我还笨。”
又一个吻。
缠绵的,悠长的,美妙无比的吻。
就是一个吻。
他把她送回房间,却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了房间的。他像是走在云端,每一步都轻飘飘的。
真的快乐。
这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快乐吗
要是那种快乐,一定会令人快乐到发疯。
他浑身燥热,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充满了一种自己也说不不明白的情绪,他万般渴望能跟她坦诚相见的那一天。
几天之后,克劳德离开了。
阿比盖尔便公开与阿德里安同进同出,几乎做什么都在一起。
他们在附近的森林里散步,不许侍卫们跟着。他们在灌木丛里采摘覆盆子和树莓,互相喂食;不为了什么就在草地上奔跑,毫无意义的大喊大叫,直到嗓子喊哑了。
阿德里安会弹很不错的吉他,常常为她一弹就是半个晚上。
他用田野里的野花为她编织了一个花环头冠,戴在她金发上。
简单又快乐,什么都不想,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克制住了让她赶紧解决掉“王室情妇”这个障碍的念头,非常懂事的不提。
阿比盖尔也假装自己没有一大堆烦人的事情正在等待解决。
驯服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男孩是一件必须要谨慎小心的事情,尤其这个男孩做了好几年教士,还想成为神甫,他心里总会有一个地方留给了上帝。他还处在少年对于前途不太确定、摇摆不定的年龄,体验一下人生极乐不好吗明明很好才对。
但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过于急切。
如果你表现出只在意性欲,很有可能会被这个想当神甫的男孩鄙夷,那就前功尽弃了。
再说,要他求着她才有意思啊。
于是,除了接吻之外,他们之间还没有其他的身体接触。
阿德里安一天比一天更焦急。
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担心她不喜欢,或者别的什么,迟迟不敢开口。
亲吻这种技能一旦学会了,就会要求多多练习。他喜欢紧紧抱着她,他无数次想象着真正肌肤相亲的滋味,那一定会让人终生难忘。
他寻找一切机会碰触她的肌肤,只是一个简单的抚摸就足以令他心神激荡。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是有纯天然能达到避孕效果的植物的,利比亚地区曾经有一种名叫罗盘草sihiu的植物,每个月只需服用豆子大小的一小团树脂就能达到避孕或堕胎的效果,因而这种树脂寻求量非常大,但又不能人工种植,于是过度采伐,公元前就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