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错过了上次走私船之战的重头戏,千山鸟并未听见他对泉镜花的种种说教,此刻不禁闷声闷气地嘟囔了一句。
他的五指穿梭于银色的发丝,又缓缓覆盖在遍布着红痕的后颈处摩挲,继而低语道“无论是你,亦或鄙人,皆踏入了命运的洪流,早该认清自己的方向。”
“那如果有一天”
仿佛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他怀中的少年微微撑起上半身,回首对他投以复杂的视线,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能带着你离开呢我们一起摆脱里世界的束缚,去阳光下自由自在的生活到时候你会愿意跟我走吗”
两人之间还算温馨的气氛骤然沉寂下来。
发尾微染霜色的青年犹如冰雪造就的雕像,连清浅的呼吸都仿佛夹杂着冬日的寒气,更别提原本就不太温暖的手指,此时更冻得千山鸟不禁缩了缩脖子。
然而在他成功逃离的前一秒,那纤长的五指转了个圈,慢慢从前方钳制着他的颈部,掌心正好压住凸起的喉结,造成了略显不适的压迫感。
他本能地滚了滚喉结,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碾过恋人掌心的皮肤,传导着轻微的震颤。
紧接着,他听见了芥川给出的答案。
“在下是绝不会离开这里的。”
不等他心头涌起被拒绝之后的酸涩感,他就发现对方俯下身来,一边收紧手掌,一边凑近他的耳廓,落下极具占有欲的宣言。
“同时,也绝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身边。我们注定要在黑暗里共沉沦,直至迎来生命的终结。”
千山鸟愈发觉得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地方。
比如说,恋人并非他一开始记忆中温顺无害的草食系,而是进攻性超强的肉食系,自己不应该轻易撩拨和招惹。
但让他就此退缩,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就是无可救药的直脾气,认准了什么事情,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所以更别提是自己认准的伴侣,哪怕再凶残,他也永远不可能放手。
某种程度上,他应该是最不可救药的那种类型。
可胆大如他,这会儿也不禁收拢散乱的衣衫,脚步踉跄地逃出了狂犬专属办公室,拼命朝着安全的方向奔去。
如果不是一路有守卫站岗,没准他早就撞开复古风的玻璃,直接展开双翅飞进云层里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至于原因,当然是
“越不让碰就越碰,难道是迟来的叛逆期吗”
他哭丧着脸系好扣子,不小心挤到胸前的伤口,立刻就嘶嘶地倒吸冷气,恨不得把两颗命运坎坷的豆就地抛弃。
以前他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根本思考不明白,为何男性要拥有这种没什么用处的东西。
再这样下去,它们就要变成我致命的弱点了啊救命
他苦苦思索着对策。
该庆幸他没有依靠网络的习惯,不然他此刻很可能登陆2chひろゆき发帖求助,试图找到无痛摘豆的定点医院偷偷进行手术。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给某位白天特别正常,晚间偶尔会“异能暴走”变身酷炫狂霸拽模式的发小打个电话。
听筒里很快响起了嘟嘟嘟的等待音。
由于最近忙着恋爱,他见色忘友,倒是有段时间没有与人联系,听着听着又不由有些心虚,手指不自觉地滑向了挂断键。
但在他摁下之前,耳边忽然想起了接听“磕哒”一声,紧接着便传来比记忆中稍显成熟的温润嗓音。
“你突然打电话过来,吓了我一跳呢。是最近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那个、陆生啊”
他讪讪地反手摸了摸后脑勺,尽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打听道“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刀枪不入的功法啊我记得你爷爷涉猎极广,游历过很多地方,应该有见过类似的东西吧”
“别开玩笑啦,世界上哪有如此作弊的东西啊。”
听着他天马行空的想法,对面的少年习以为常的温声劝告着,旋即好似哥哥般忧虑地询问道“你果然是惹了什么麻烦吧,用不用我去帮忙算了,我现在就请假出发”
“不用不用不用你告诉我怎么锻炼胸肌就行最好能练成钢板那么硬”千山鸟生怕发小跑到横滨,再暴露了自己目前为黑手党效力的现状,不禁硬着头皮继续先前的话题。
闻言,听筒里的声音停顿了好一阵子,而后才有些不确定地小声道“听爷爷说,有种功夫被称作胸口碎大石,好像挺、挺符合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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