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托着腮,百无聊赖地伏在柜台前,等试衣间的两个帅哥出来。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好端端的美男子会一致地看上这件难以言喻的男装。
她暗自打着腹稿,想着一会儿两位从试衣间出来照镜子,当他们看着镜子里被衣服衬地奇丑无比的自己时,该如何安慰他们,并说服他们振作起来,购买其他衣服。
轻轻地门开了,鞋子“哒哒”地扣响木质地板的声音传来,店员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见从试衣间内大步走出的黑衣男子,一下子愣住了。
黑色的衬地男人霸气又俊美,衣袖的扣子被他解开,微微卷起,露出里面强劲有力的手臂,修剪得当的衣型勾勒着男人的腰线,给他平添了一种优雅的高贵气质,可以说,这个男人将这件衣服的优点完美地发挥出来,简直比样板上的模特还要好看
店员一下子看呆了去。
她忽然就明白过来,不是这件衣服奇葩,是没有穿在正确的人身上。
她张了张嘴,准备夸赞这位令她感到震撼的客人,却没有发出声音,她竟然没有词汇去形容他
店员现在只为还在试衣间的那位清冷的先生担忧。俗话说得好,撞衫不要怕,谁丑谁尴尬。他的同伴穿的这样好看,他挑了一样的衣服,如果并没有把衣服的美很好地诠释出来,那就很
啧啧。
贺屿天路过穿衣镜前扫了一眼,勾着唇角整理自己的衣领,并没有多加停留,而是径直走到店员跟前“那个人呢”
他指的是白饶。
贺屿天原以为白总会听话地坐在沙发上,乖乖等他换完衣服出来,没想到一开门,沙发上空空如也,他刚刚还好好放在那里的,那么大的一个白总,竟然不翼而飞了。
店员指了指另一个试衣间“那位先生拿了一件和您一样的衣服,正在里面试穿。”
跟他一样的
贺屿天心中微动,点了点头,走到会客的沙发上坐下。
白饶站在试衣间内,手按着门,咬着嘴唇,踟躇不前。
他早就换好了衣服,可开门的那一瞬间又犹豫起来。
他不敢光明正大地与贺少用情侣款的东西,只好全买成同款不同色的,假装它们是一对儿。他不敢光明正大地穿贺少衣服的情侣款,只好买了同样款式不同色系的衣服,穿在身上,假装两人穿的是情侣装。
如果贺少怀疑起他的用心,问起来为什么要和他买一样的,他也可以推说自己喜欢衣服的款式。
但这样的行为,其用心依旧昭然若揭,明眼人一看就透。
贺少他会抗拒吗虽然他揽着自己,向大家公开宣布自己的未婚夫身份,但是白饶依旧不能确定对方的心意究竟是出于责任,还是喜欢呢
他不知道,也摸不透。
贺少究竟喜欢他吗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对他百般呵护,非但不抗拒自己这个空降的未婚夫,反而对所有人宣布自己的身份如果喜欢难道贺屿天在短短的几天接触中便爱上了他白饶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在无法确认之前,白饶不能,也不敢擅自透露出一丝一毫自己暗藏的心思,哪怕这已经掩饰不住。
白饶握着门把手的指尖用力到泛着白,终于下定决心,打开门,迈腿走出去,小心地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贺屿天,一眼便对上对方漆黑的眸,里面的惊艳与赞叹毫不掩饰。
白饶被这样突如其来的直白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修长的手指理了理衣领,走到贺屿天面前,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你看我穿的好不好看”有一点小学生求表扬的意味,“我不是故意跟你买一样的衣服的,实在是觉得很好看”不不不,这样掩饰痕迹太重,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白饶索性不说话,微微抿着嘴唇,坦然接受男人的目光,眼神悄悄打量起贺屿天来。
他穿这身衣服,可真帅啊。
店员看着一袭白衣的男子,咽了口唾沫。这位先生气质本就清冷脱然,穿了这身衣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衣领被束起,微微半掩着喉结,更添了几分禁欲的味道,竟是与那位黑衣先生诠释出衣服不同的美来。
同样美的惊心动魄,钩子一样地吸引人的眼球。
店员见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悄咪咪拿出手机,偷偷摸摸地打开摄像头,拍了一张照片,打算暗搓搓收藏舔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