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海水将两人吞没。

不知道是多莉雅还是谜语人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将这一小块的水区染得通红。

被海水包围的绝望和无法呼吸窒息感让多莉雅不由自主的将谜语人抓的更紧。

她努力克制着身体求生的本能。

用手去摸身上藏着的手枪。

谜语人被多莉雅死死的拽住无法挣脱。

透过海水的阻力谜语人稍微晚了一点才感受到多莉雅似乎在掏什么东西。

又一瞬过去，背后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触感让他知道了。

多莉雅在摸枪。

多莉雅隐约觉得自己听到了谜语人发出了一声嗤笑。

但实际上她只看到了谜语人嘴前像鱼一样咕噜噜吐出的一串泡泡。

多莉雅没有在意，她的时间不多了。

子弹悄无声息的从谜语人的胸口穿过，又穿过多莉雅的。

又一次的血液四溢。

岸上的两个人看的脸色发黑。

企鹅人将挂在手臂上的黑伞丢在一边。

快速的开始脱鞋，解自己的西装扣子。

“fuxk”

“这该死的西装怎么那么x他妈的难脱”

越是慌乱企鹅人就越是解不开扣子。

平时用来突显品味和格调的宝石袖扣此时也成了一个极大的麻烦。

眼见水里的血色越来越重，企鹅人越发的心慌起来。

他索性用力的扯了一下，平日里精心保养的昂贵袖口“叮当”一下掉在地上。

企鹅人迅速拉起袖子就往水里跳。

被蝙蝠侠一把拉住衣领。

企鹅人愤怒的看着拽着他衣领的蝙蝠侠，从后腰摸出一把蝴蝶刀对准他怒吼。

“滚开，蝙蝠侠。”

“我现在没有心情应付你，不要耽误我去救人。”

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布鲁斯韦恩兼蝙蝠侠，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经历被黑帮拿着刀威胁他“不要耽误对方救人”。

这可真有点让人笑不出来。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么”

“我去。”

蝙蝠侠将企鹅人往后一甩，收起另一只手里的定位监控器，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衣衫不整的企鹅人红着眼圈眼巴巴的跪坐在岸边等着蝙蝠侠的好消息。

哗的一声水声响起。

蝙蝠侠的猫耳面具率先露出水面。

企鹅人满怀希望的看着蝙蝠侠往岸边游，用力探出身子试图去拉住蝙蝠侠，虽然被拒绝了。

他期待的看着让他往后退一点的蝙蝠侠。

蝙蝠侠将空空的左手放在岸上，虽然心里有点不安，但是企鹅人还是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蝙蝠侠上岸需要支撑，所以先救了一个。

一个无辜的少女和恶贯满盈蝙蝠侠最讨厌的罪犯，傻瓜都知道蝙蝠侠会先救谁。

现实打了脸，企鹅人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大傻瓜。

成功上岸的蝙蝠侠右手拖着一个死鱼一样的人形物体。

无论是长度还是样貌，那东西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他的多莉雅。

该死的谜语人，狗屎的蝙蝠侠。

“你x吗的居然不救多莉雅而救他”

“你还是蝙蝠侠吗”

“这简直是最不好笑的愚人节玩笑，你不会突然脱下面具跟我说surrise吧”

企鹅人恨不得手撕了眼前这个无视他看着自己手里监控器的蝙蝠侠。

见对方不理自己，干脆自己跳了下去。

蝙蝠侠只是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手里的监控器。

他上次偷偷放在多莉雅伞里的定位器应该一直都在。

之前信息上的地址和监控里面的地址也是一致的。

但是为什么海里同样的位置，有谜语人却没有多莉雅

沉下去了

给老管家打了一个电话让对方带着设备过来捞人。

蝙蝠侠俯下身听了一下谜语人的快要微不可闻的心跳。

又看着谜语人受伤的胸口，和苍白的脸。

即使心里不是很情愿但是还是帮他做起了心脏复苏。

“咳咳咳”

大量的海水夹杂着鲜血被谜语人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