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冤啊,我就不就敲下了郁绵脑袋,你就护短成这个样子小时候偏心就算了,现在更是偏心偏到南极去了。
再说了,什么叫动手动脚,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他脑补了十万字的陈冤录,可是一对上裴松溪清清淡淡的目光,就立刻恭恭敬敬的向大佬低头“好的,姑姑,我知道了。”
裴松溪淡淡嗯了声,没再多说。
等到了裴家,客厅里很热闹。
丁玫正拉着个小姑娘在说话,对方年纪不大,像是才大学毕业的样子,穿着白色碎花裙子,瘦弱干净,有些拘谨。
裴林默在旁边坐着,有些焦躁的样子,可是他连大声说句话都不敢,只要他稍微声音大点,那姑娘就跟受了惊的绵羊似的,颤颤巍巍的看他一眼。他只能朝她温和一笑,在心里骂娘声中尽可能去安抚她。
裴松溪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她竟忍不住笑了下,忽然觉得今天回来一趟也不错。
饭桌上,丁玫给她们介绍这位陌生姑娘。
原来这不是丁玫给裴林默找的对象,是他自己认识的,具体怎么认识的,裴画家不肯说。但是小姑娘身体不好,天生胆小,所以他连句重话都不敢说,只能像捧个菩萨似的捧着她,时时刻刻得用心护着。
其他的,裴松溪没再往下听了,她不是特别感兴趣,本来今天回来是想跟家里说一下她和绵绵的事情。只是今天似乎场合不对,那就权当回来看热闹了。
郁绵却比她八卦一点,只时不时跟裴之远说些小话,有时也一起调侃裴林默,时不时笑出声来。
裴松溪看着女孩在灯光下璀璨明亮的笑靥,专心给她夹菜。等郁绵说完话,总能在碗里找到惊喜,她咬着嘴唇,偏过头看着她,眼睛是那么的亮。
郁绵想起以前刚来裴家,她偷偷给自己夹鸡蛋的样子,那是她们的秘密。
明目张胆,又理所当然。
偏偏她欢呼雀跃,高兴的要命。
时间久了,丁玫注意到了,有些好奇的问“绵丫头现在可以吃这么多了我记得她小时候很不会吃的”
裴松溪正在慢条斯理的剥虾,放到她碗里,语气平淡的说“没事,我养得起。”
郁绵正咬着吸管喝果汁,听见这句话,脸颊一红,飞快的瞥一眼桌上众人,都没什么反应,似乎没把这句话往多了想。
她收回目光,又偷偷瞥了眼裴松溪,正好撞上她温润含笑的目光,心底一软。
这还是她们的秘密。
哪怕现在这秘密似乎变了。
她想起一首歌的歌词。注
我们曾在满座喧嚣中,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
可我只看向ta眼底,而千万人欢呼什么,我不关心。
她脸颊更烫,在饭桌下去寻裴松溪的手,慢慢的将她十指松开,长长久久的紧扣在一起。
她还记得那首歌的尾句歌词。
少年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
从裴家出来,天都要黑了。
裴松溪却接到秘书的电话,临时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郁绵有点不舍得让她走,前几天在郁家,因为总有顾忌,所以她几乎找不到跟她亲近的时候。可是不让她过去公司,又实在是不讲理极了,她不可以像个小孩子那么任性。
裴松溪当然看出来她有小情绪,笑着哄她“我先送你回家,去公司处理完事情我就回来,你在家好好休息。”
郁绵想了想“那我要在你房间里等你回来。”
裴松溪抿了下唇“嗯,那你先睡。”
郁绵得了她的允诺,脸颊有绯意悄悄蔓延。
她在口袋里摸出来两颗橙子味的硬糖,问裴松溪“吃糖吗,橙子味的哦”
裴松溪摇摇头“不爱吃甜食,你吃吧。”
郁绵嗯了声,剥开色彩斑斓的水晶糖纸,吃下这颗硬糖,等到了安溪路的路口,刚好是红灯。她说要提前下车“就到这里就好了,你等会掉头很麻烦,又容易堵车,我走回去就行了。”
裴松溪不同意“晚上不安全,不能一个人走夜路。”
郁绵悄悄理了理衣服,偏过头拿指尖在她唇瓣上印了下,又快速在自己唇瓣上印了下,很快就把安全带解开“好啦,很近的。我自己回去唔裴姨姨。”
她被裴松溪扣在车座上深吻。
一颗糖也分成了两半,被咬碎了,融化在温暖柔软的唇舌之间。
郁绵对她一向没有抵抗力,只乖乖的把自己献出去。
交给她,彻彻底底的。
直到后面有人按喇叭,裴松溪才松开她,掌心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慢慢调整着失控的呼吸。
郁绵趴在她肩头上呜呜喘气“裴姨你、你说好了主动权在我手里的,怎么可以总是突然亲我。”
每次都这样,每次都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总是靠过来亲她。
可是这种温柔冷静的压迫感却又总叫她万分痴迷。
裴松溪有些不自在的抿了下唇,她当然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可是现在她确实很难做到了。
她轻轻咳了一声,一向清冷白皙的脸颊红透了,缓缓开口“绵绵是你问我要不要吃糖的。”
郁绵还靠在她肩头,声音很低的问“那你不是说不喜欢吃糖吗”
裴松溪吻了吻她鬓发,唇瓣贴着她耳廓,声线清醇缱绻“可是跟橙子有关的一切,我都会喜欢。”
郁绵耳尖发烫,很不争气的被她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