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执起来,期间几次快要动手,但夏还记得浅沼母女就住在隔壁,阻止了事态朝动手的方向发展。
夏不愿意让出房间,xanx不想滚,最后他们也没协商出个结果,睁着眼睛瞪了对方一夜。
看着太阳升起,听到隔壁浅沼母女起来了,xanx不耐地皱起眉头。
“喂!”xanx叫她,“回意大利打一架。”
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xanx从窗户跳下去,几下消失在夏视野范围里。
夏朝xanx消失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她因为一夜没睡脑子发胀,心里还对男人有气,为了和男人作对,她脑子一热,答应了浅沼母女的邀请,退掉了回意大利的飞机票,跟着浅沼一家飞了日本。
她去日本玩了,男人自己和自己打架去吧。
浅沼家在名古屋,独占一块地皮,是一出非常大的房产,木制的房屋稍显老旧,看起来有点年代。一进去就能感到一股杀伐的气息,进屋后看到供奉起来的太刀、盔甲、武士像这种感觉更强。
在家里她见到了小枝子的弟弟,一个圆脸戴眼镜的男孩,看起来像是班里最不爱说话的那个同学。
这样的人继承黑帮真的没问题吗……
夏有点为血鸦组和浅沼英雄担心。
小枝子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就拉着她去了——牛郎店!!!!
夏坐在西式装修的店里,身边做了两个洗剪吹小哥,看着小枝子熟稔地和牛郎店里的牛郎打招呼。
“你是大小姐的朋友啊。”右边的洗剪吹小哥笑道,“大小姐在意大利真是交到了好朋友呢。”
“是啊。”左边的洗剪吹小哥搭腔,“向夏小姐这样的美人服务,真是我们的荣幸,该反过来像我们收费才对呢。”
两个洗剪吹小哥互相抬话,哪怕夏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都是生意,但还是被夸得不好意思又不由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喝醉了一样醉醺醺得。
然后夏就做了一件,她从第一辈子就一直想做的事情。
她点了香槟塔。
当金色璀璨的香槟顺着华丽的水晶高脚杯淌下时,店里所有的牛郎都聚集到了夏的身边,赞叹声不绝于耳,夏一伸手就有人递烟,一举胳膊就有人点火,一伸胳膊就有人擦手,一举杯就有人斟酒,一歪头就有人按摩,一甩头就有人帮她撩头发,人生此刻仿佛达到了巅峰,瞬间理解了那个该死的男人的懒惰和自大是怎么养成的,要是她成天泡在一群只会恭维她的人里,估计也不会比那个家伙好到哪去。
她在店里坐了一会,就有成沓的写着电话号码的名片垒在她面前,暗送秋波,明着表白,各种糖衣炮弹不值钱地就朝着夏就去了。
小枝子看着夏那副样子都有点担心了,“等等——”她钻到夏的身边,“不要把我的朋友当成是肥羊宰嘛!”
“没关系啦。”右边的洗剪吹笑眯眯地说,“夏小姐就像公主一样,大家都很仰慕呢。”
“公主?我可不喜欢被叫什么公主。”夏似笑非笑地说,拎着酒杯在右边的洗剪吹眼前晃了晃,“啊嗯~说错话了哦,刚才那杯酒就记在其他人账上好了。”
被逗弄的洗剪吹立马露出一副求饶的神情,哀求夏。
小枝子看着在牛郎堆里进退自如、仿佛是牛郎店老手的夏面露痴呆。
“我说,夏酱你真的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
“当然了。”夏往嘴里扔了一颗蚕豆,“我看起来像是经常来这种地方的人吗?再说意大利也没这种地方啊。”
“但——”小枝子发出灵魂质问,“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反正都是服务业嘛。”夏轻松地说,“我付钱,他们哄我开心,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放松不就好了。”
嗯……话是这么说的……
但第一次来就熟练到你这个地步也有点可怕啊。
小枝子的内心十分复杂。
她好像不小心发掘了夏某种奇怪的潜质。
夏酱的男朋友会不会打她啊。
小枝子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心了。
“倒是你啊。”夏问小枝子,“你怎么会和牛郎这么熟悉?看起来也不像是顾客和牛郎的关系。”
“我妈妈是店主,爸爸是前任no1牛郎啦。”
“咳咳咳咳——”
正在吃蚕豆的夏卡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