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和夏一起去逛了商业街,他们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聊得开心。
纲吉对她突然断下去的头发有些在意,虽说现在的人喜欢标新立异,什么发型都有,但她的头发显然不是特意理成这样的。夏撩了把自己的头发,又使劲摢撸他的脑袋,让他别管了,说了些让他红着脸蹦起来的话题,纲吉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他们惬意地逛了一会,突然reborn带着纲吉的家族成员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跑出来,惹了不少麻烦。
夏小心地看了一圈没发现云雀松了口气,那小孩越打越精神,越打来劲,她真的服了这种战斗狂了。
纲吉手忙脚乱地把大吵大闹的蓝波安抚下来,一扭头,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夏不知怎么已经和reborn聊上了。
他本能地对reborn突然和别人聊天有一种恐惧感,连忙想要阻止,又突然想起来迪诺叫夏“师姐”,显然弗莱克老师和reborn是认识的,甚至还有可能是他的师姐。一种荒缪的错位感出现在他心里,使他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要有reborn和纲吉家族成员的场面是不可能冷下去的,很快纲吉就被大家热热闹闹的气氛烘得暂时忘了这事了。
山本武和笹川了平还是没认出来夏就是曾经教过他们半个学期的弗莱克老师,还在reborn和夏的合力下对夏的认识走得越来越偏。
大闹了一场后和具有青春气息的年轻人挥手告别,她背过手,慢慢悠悠地找到了一直在她身后的xanx。
男人靠着墙——主要是还站不稳,而且可以装酷——交叉双臂,恼怒地看着她。
“哦呀,这位先生,您怎么在这?我记得您还是罪犯吧,怎么能自己逃出监狱呢?”夏拖长的声调中抑制着笑声,雀步朝他靠近。
“擅离岗位的看守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没办法呢,谁让看守小姐太受欢迎了,人又善良,实在是不忍心拒绝那些小可爱啊。”
xanx哼了一声,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过自己身边。他圈着她的腰,使她贴着自己,对着她的脸左瞧瞧右瞧瞧,说:“我还是觉得你在骗我。”
“瞧你这话,我还觉得你在骗我呢——说,这六年你到底去哪了?是不是跟哪个小贱人逍遥去了?”
xanx轻蔑地笑了一声。
夏垂下头,贴着他闭了一会眼睛,忽地低声说:“贝斯塔走了。”
xanx看着她耳朵上的耳坠,嗯了一声。
夏噘起嘴,拧了他一把,恨恨道:“你没有心是不是?”
xanx干脆地回答:“没有。”
在他们说话的同时,男人体内有一颗灼热的心脏正有力地跳动,传到夏的耳朵里:
噗咚——噗咚——噗咚——
他们在日本停留了一周左右就回了意大利,巴利安被关起来,等着上面商量好怎么处理再进行发配,夏则直接回了米兰。
在分开前,夏极其欢快地跟他们告别:“终于别了□□烦精们——哦,对了,xanx——欠你钱都还在他们身上了,尤其是贝尔那小子,以后他打架的赔偿金你就自己出吧——”说完她一踩油门,就驾着超跑离开了。
xanx瞧着汽车尾气消散在空中,将锋利的视线放在贝尔身上。
冷汗顺着贝尔的脸颊流下来。不只是贝尔,所有人都万分惶恐。
xanx并不知道他们那些荒唐事。毕竟巴利安这六年里都干了不少好事,互相握有把柄,大家都民房不管是谁干的事被xanx知道了,他肯定会揭发另一个人,他们就是这种坏蛋,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别人陪葬,一个都逃不了。这种默契使彼此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核平衡,达成了互相隐瞒的同盟。当然了,斯库瓦罗被踢出了同盟,他的问题已经不是核弹级别的,而是死星。好在斯库瓦罗也没揭发他们,再加上xanx刚从冰里出来时心情很差,忙着叛乱搞指环战,根本不想管他们,就算是察觉出不对劲也懒得管闲事。居然一直到夏现在告诉他,他们一直以来的隐瞒的事情才真正的败露在xanx面前。
“嘻、嘻嘻”贝尔勉强地笑了一声,“比起王子,boss还是管管路斯利亚那个死变态吧——他现在可以世界有名的□□哦。”
“欸——你说什么呢!”路斯利亚立马反击,“明明是你的问题比较大吧,之前不是还组织了一群小鬼要再巴利安称王称霸吗?”
列维坚决表明自己对xanx的忠心:“反正你们两个在xanx看不到的地方完全松懈了,简直太过分了——赶紧去死吧。”
贝尔和路斯利亚立马集火列维,“什么呀,列维你的毕业论文写完了吗?”
“咦——我,我,我——呜呜呜——我才,我才不在乎什么毕、毕业——呜呜呜——我的论文——”
玛蒙默默地想要飘走,被贝尔准确地拉下水。
“玛蒙,你要去borderless复工了吗?嘻嘻——”
“哼——非要拉着大家和你一起死嘛,太无耻了贝尔。”
“嘻嘻,谁让我是巴利安呢。”
“喂——你们几个,这么简单就内讧了像什么样子?!”比xanx更先受不了的是斯库瓦罗。作为作战部部长,斯库瓦罗对这群一点战略精神的同伴简直没法忍。
刷地,所有人转过头,幽幽地盯着斯库瓦罗。
“啊啊——白毛队长还真有脸教训我们呢。”
“对啊,明明你做的事情更过分吧。”路斯利亚像是个贵妇一样摸着自己的指甲说。
“居然趁boss不在的时候爬大嫂的床。”玛蒙直接补刀,“真是特别的爱好呢,斯库瓦罗。”
四个人狰狞地看着他,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字,合起来就是一句:“要死一起死”。
斯库瓦罗惊了,没想到他们现在还拿这些谣言攻击他,他惊慌的扫了一眼脸色已经黑成墨的xanx。连忙解释:“你们这群混蛋瞎说什么——”
xanx抓着斯库瓦罗的头发,嘭地朝四个混蛋扔了过去,五个人一起砸到墙上,把墙壁砸出一个巨大的裂纹。
抡完人的手掌中又燃起火焰,火光下猩红的眼睛显得格外冰冷。
“一群垃圾,死吧——”
彭格列对巴利安的惩罚十分不清不楚,说什么戴罪立功。巴利安被敷衍地关了起来,很快地又被放走。
他们被放出来时那副惨样使所有人心里一惊——这是用刑了啊。
被“用了刑”的巴利安众人,骄傲地昂着头,拄着拐杖,互相搀扶,不停嘶声忍痛走出了监狱。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由感叹:彭格列审讯部队竟恐怖如斯!连巴利安精英部队都受不了彭格列的拷打!
夏第二天在公司看到玛蒙时,猜到了xanx也差不多该来了。
她按照计划好的那样跑到了西西里。xanx被这个操作弄懵了,已经到了米兰的男人不得不折回去。
他找到夏时她在海边的公墓。西西里无边的海岸线上有一块低矮的悬崖,一道道波浪不断涌来撞击着岩壁,却一次都没冲上过崖岸,在那上面,有一片公墓,许多见得光和见不得光的人以自己或是别人的名字埋在这里。
夏站在歪歪斜斜的群碑前,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xanx认出了那个男人——丹尼尔科伦坡。
他还未完全靠近,夏就察觉到了他,将手举得高高地与他招手,丹尼尔科伦坡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和夏告辞。
待xanx走近时,丹尼尔科伦坡早已走出了他的视线。夏没跟xanx说话,只是转过身,瞧着一块没有任何刻字和装饰的墓碑。
xanx从没来过这,但他知道很多穿着巴利安制服在他眼前晃过一次、或者那么几次的人就躺在这片土地之下。他不怎么在意地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扫了一圈,视线又回到了夏的身上。
“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科伦坡告诉我她叫潘妮,但我知道她不是。”夏抬起头,头发还是缺了一边,她用询问的神色看向xanx。
网上关于她的发型已经讨论了好几天,全因她硬是顶着这个丑陋的发型出席了好几次活动。
xanx想起了那个狼狈的女人,心中有点不快,很多记忆已经褪了色,但他知道自己不喜欢那段记忆——并不十分喜欢。
他确确实实地还将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夜晚记得一清二楚,在黑暗里,名为母亲的女人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量抓着他,他从来不知道那个瘾君子身上里有这种力量。
圈着他胳膊的手像一只滚烫的火钳,她的眼中有一种魔性的神经质,她的声音里有一种癫狂的力量,死死地焊进了尚且年幼的他心里。
“彭格列是你的父亲,你是彭格列的十代目——不要再回来了。”
他的目光终于飘到那面碑上,他还是回来了,因为他从来就不是彭格列的孩子。
“那种事情无所谓了。”xanx略带嘲弄地说。
“我觉得很有所谓。”
“反正在你眼中她也只是潘妮而已,肯有人供养那个蠢女人她就应该感恩戴德了,真正的名字已经无所谓了。”
“有所谓。”夏十分固执,“名字是一个人的证明,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她不过是个——”
“我想知道。”夏说,“我想知道,告诉我吧,xanx。”
xanx沉默了一会,夏没有催促。
从她站的地方能看到海滩,软沙闪着光,还有无休止的海浪不停地松开贝壳和矶珠海石,半藏在细砂中。清爽的凉意和潮湿闷热的纤维一起涌来。
xanx低沉的声音藏在海浪的沙沙声里,一起传进夏的耳朵里。
“索菲亚……玛奇尼。”
她向前一步,踮起脚轻轻地在xanx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温柔地看着他压抑着情绪的眼睛。
“欢迎回来,xanx·oretti·vongo·anci。”
xanx闭上眼睛,道:“太长了。”
“名字越长越酷嘛,我的名字也长得要命呢。”
xanx哼了一声,将脑袋埋进夏的肩窝。夏搂着他的脑袋又问他:“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的身上又多了很多伤,大多都是小伤,最严重的也不过是鼻梁骨上的那道横跨鼻骨的伤痕,所以夏一开始没问。
“啧,跟那个老东西打了一架。”
“是吗?”夏好笑地乐了,问,“赢了吗?”
“……没有。”
夏离开西西里的时候,xanx对她说他是永远不会承认沢田纲吉的,他还没放弃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
“他不需要你承认。”夏笑道,“就像你也不需要他的承认一样,你们是不同的人。”
“你对他评价很高。”xanx很不高兴地说。
“他很可爱。”夏诚恳地回答。
作为一个男人,xanx不喜欢夏用可爱这种词形容自己,同样,他也不会喜欢她用可爱来形容别的什么人,他对此很不高兴。
但夏不在乎,她觉得可爱的人多了去了,让他挨着吃醋去吧——这也是谈恋爱的乐趣之一嘛。
xanx第一次走进夏的新家,就看见大厅里挂了一张万分眼熟的画像,温柔得不像夏的夏拿着海星,柔和地笑着,他在一转头,派大星在壁炉最当中间稳稳当当地放着。
“喜欢吗?”让他又爱又恨的脸上闪烁着两只调皮的眼睛,“我在巴利安某个仓库里发现的——真奇怪呢!”她故意露出做作的疑惑神色,“我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巴利安的仓库里呢?你说,xanx,是谁偷偷把我的东西藏起来了?”
xanx沉默地看着得意的女人,忽地咧开嘴笑了。
夏对这异常的表现警铃大作,只听对方拖着长长的语调,用低沉的声音说:“舌尖触及上颚,ti;口腔打开,a;双唇相碰,o——tiao(我爱你)。”
这,这是——!!
夏睁大了眼睛。
雨夜,烂醉的女人拉过漏墨的钢笔和两天前的报纸,记录下自己的痴语。
“微微探出齿缝,xan;口腔压瘪,xa;音节迸出,s——xanx。”
这是她从摩纳哥回来时写下的诗!
女人的脸霎时红了。
与这首诗放在一起的还有很多她见不得人的爱语。
她人生中,最不愿意被人瞧见这些诗的绝对就是xanx。
现在得意的人变成了xanx,他抬着下巴瞧着她,把那些羞人的诗句一句一句背出来。
夏喊着让他别背了,可她曾经的痴语还是不间断地从他嘴里流出来。她的脸色红透了,终于嗷地□□一声把脸埋进沙发里。
xanx在夏真的生气之前止住了,于是没把自己作得被赶出屋门,在夏的家里待了一晚上。
他躺在床上,拨弄着她纤细的手指。夏本来闭着眼,可当男人要把戒指再一次从她手上拨下来时就睁开了,将手从他那收回。
xanx枕着自己的胳膊,不爽地看着她把那戒指又带回去,吆喝道:“把那玩意扔了,我再给你买一个。”
“我才不要。”
“你什么意思?”xanx危险地说。
夏的食指在xanx脸上划了一圈,嬉笑道:“小白脸就别想着要名分了,我可没打算嫁给你。”
xanx的脸拉了下来。
“别这个表情。”夏捧着他的脸亲了亲,“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给你——这有这个不行。”
不想加入黑手党,又是这个理由。xanx感到有点不耐烦了,她不断地用这个理由拒绝自己,还是一个在他看来十分可笑的理由。
夏翻身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转移话题:“你把我的头发弄成这样,多少负点责吧。”
“哼——给你都烧了得了。”
夏拉着xanx起来,递给他一把剪刀,让他自己剪头发。
xanx倒是毫不犹豫,直接一剪子把她一半的头发都剪了,然后往后一退,瞧着左右两边长短都差不多了,就把剪子扔下,算是大功告成。
“完了。”
“完了?”夏瞪着镜子里那个明显还是一边长一边短的头发。
xanx又瞥了一眼,确定地笃道:“完了。”
“我看你完了!”夏黑着脸站起来,把xanx摁在椅子上,拿起她的刮眉刀。
“你要干什么?”xanx悚然地问她。
“别怕。”夏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只是给你修个眉毛而已——瞧瞧,亲爱的,你的眉头都分叉了。”
夏下了狠手,一下剃了他一半的眉毛,直接变成了两弯又细又长的柳叶眉,夏拿着刮眉刀笑得肚子痛。
不仅是夏,巴利安的其他人见了他也想笑,只是不敢,一个个憋的浑身颤抖,跟癫痫病患者一样。只有斯库瓦罗无所畏惧地大声他怎么回事,又被抡墙了。
xanx和夏进入了拉锯战。
他们自觉的一致认为现在的婚姻不作数,xanx想离然后再结一次,夏不想离,她觉得现在挺好,不愿给xanx一个真正的名分。
他们几乎所有对话最后都会以这个作为结局。
双方都耐心无比,等着对方妥协。
时间在不可思议得平静中走过——巴利安洗清了身上的罪、沢田纲吉继承了彭格列、xanx也以绯闻男友的身份上了娱乐杂志,他俩在ao3上的同人超过了一百篇,夏还是没答应xanx。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2010,那年他们三十岁,沢田纲吉正式成为十代目的第三年,在他们都没有发现的地方,一名叫做白兰杰索的美国大学生觉醒了沟通平时世界的能力。
2012年的年初,一条紧急新闻打破了平静的生活,跳进了全世界人民的视野里——borderless的创始人、董事长兼总裁,在某个慈善晚会被人劫走了。从现场的录像可以看见,把脸裹得严严的神秘组织成员,举着枪,目标明确,以现场所有人作为威胁将艾丝黛德莫里蒂带走。莫里蒂生死未知,行踪不明,没有组织宣布对此负责,没人向她的家人要赎金,也没有任何一点消息流出——艾丝黛德莫里蒂就这样消失了。
她支持的议员阿瑞亚·孔蒂要求意大利政府立马追寻莫里蒂的下落,亚历山德罗直接杀到彭格列,彭格列立刻出动,其中巴利安的反应最为过激,他们搜查了好几个月才把这件事和那个新崛起的杰索家族联系在一起。
但杰索家族的首领白兰杰索拒不承认这件事,正在沢田纲吉想办法要要求杰索家族接受彭格列的调查时,杰索家族和基里奥内罗家族合并,组成了新的密鲁菲奥雷家族,成了一只就算是彭格列也不能轻易动手的势力。
xanx才不管那些,直接率领巴利安,冲进了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基地,遭到了白魔咒的围攻。还未得到匣子的巴利安面对密密麻麻的匣武器一时间被逼到了角落。
“不行了啊,boss。”路斯利亚吐了口血水,他的身上都是伤痕。
“该撤退了。”玛蒙喘着气,痛苦地躺在贝尔的怀里,他一走进这里就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xanx已经杀红了眼,根本听不见他们的话。
“喂——混蛋boss——这样下去不行啊!”
“闭嘴!”
玛蒙艰难地抬起头,颤声道:“这种兵器……艾丝黛德留下的有……”
“什么?”斯库瓦罗大声问。
“她……从威尔帝那……那里买了很多……准备转手买给彭格列……捐给维和部队……我不同意……”
“哈——?!”
玛蒙的眼睛闪了闪,恨声道:“她卖的价格太低了!”
“所以我们现在的状况都是你害的啊!”列维咬着牙,抵下一击。
“不需要那种破武器!”xanx扫射着,低吼,“不过是一群垃圾,不管拿什么武器都是垃圾!”
玛蒙颤抖着,努力发出声音:“贝……尔……”
“嘻嘻,你这个样子还是别说话了。”
“我……我的兜里……快……”
贝尔伸手从贝尔兜里摸出一个匣子和一枚戒指。
“这,这是……?!”
“这是……那女人……自己做的……失、失败品……我想要废物利用……赚点钱,没想到现在用上了……咳——给、给boss……”
贝尔将匣子和戒指扔给xanx,xanx伸手接下,按照敌人的方式带上戒指,升起火焰,他的火焰有点古怪,但这时他还没有意识到,就直接摁到匣武器里。
匣武器发出耀眼的光芒,戒指不堪重负地碎开。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长啸,一只燃烧着火焰的白色猛兽出现在众人面前。
斯库瓦罗认出了它:“贝斯塔……”
变异成白色的贝斯塔站在xanx身前,瞪着眼睛,朝数量众多的敌人掀起上唇,龇出尖锐的牙齿。
同时,夏赤足在密鲁菲奥雷家族内部狂奔。
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十分古怪,他一见面就说出了夏的秘密,不知道拿了什么武器,她一对上就头疼欲裂,无法集中精神。她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趁他不注意从实验室逃脱。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眼前的景象是真实还和虚假,努力寻找出去的路。
“真是讨厌的女人。”那个她见过一面的,名叫铃兰的女孩挡在她面前,她化身成一条人鱼,漂浮在空中,神色桀骜地睥睨着她。
匣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