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没了收拾森光家的心情,她在卡卡西走后,锁好门,将夏带回了她和森光夏在火影岩上的公寓。
火影岩上刻着七个巨大的脑袋,夏每次看都觉得木叶请的雕刻师傅水平堪忧,前五任火影她没见过,但就旗木卡卡西和漩涡鸣人而言,不说,她真的看不出来刻的是他俩。说了,其实她也看不出来……
悬壁下的木叶还保留着原本的有点老旧的特别风格,建筑普遍不太高,色彩丰富,而火影岩上的楼房几乎和夏待过的现代公寓没什么区别,直挺挺的冰冷钢筋结构。
公寓内部也是如此,天顶吊灯大理石。
夏换了鞋,好奇地打量屋子,天天本来想根夏再一次深度谈话,但她接到公司电话,只得塞给夏一本童话书,让她在外面等会,自己冲回卧室里,跟电话那边的同事交代工作。
夏翻了两页童话书就把书放回去,她在屋子里晃了一圈,摸进森光夏的卧室。干净整洁的屋子几乎没什么生活痕迹,不知是森光夏不怎么在这住还是她走后有人把这间屋子整理过。
她审慎地探视着这间屋子,在书桌上翻出一沓手稿,全是枪支的机械结构,从左|轮到加特林都有。但仔细一看,都又和她所摸过的枪|支不大一样,想来有很多东西都是森光夏记不起来,自己后来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
枪啊,她其实一眼认出天天腿上的是枪了。她当时还有点诧异,从没有听说过忍界已经有了热武器呀,他所遇到过的忍者,大多都是靠着忍术,最多拿上一把冷兵器。原来是她自己在造枪。
她将枪支的图纸小心放回去,又找了一下,什么都没找到。她听到天天那边的对话快要结束,她悄悄退了出来。
天天把夏从卡卡西手里抢过来,完全是凭着一腔怒火和一时冲动,等到头脑冷静下来她就有点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不同与被小孩围绕的森光夏,天天基本上没怎么跟小孩相处过,跟小孩最亲近的一次还是刚成为下忍时接到照顾小孩的任务。但那时哭闹不止的婴儿是被宁次搞定的。不管是她、小李还是凯老师都只能瘫着手敬佩地看着恶魔一般的婴儿在宁次的怀抱里渐渐停止哭泣,嘬着大拇指甜甜地睡去。
抱着婴儿的宁次一脸不情愿,动作却很轻柔,目光温柔,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又赶紧放下。
凯老师和小李那两个笨蛋没看见,但天天看得很清楚。
宁次……
天天没继续往下想,她转而想起来,凯老师的话,也应该会想见森光夏的孩子吧。
凯把夏举起来,他早就在大街上见过夏,但那时对于一个很像森光夏的孩子他更多的是惊讶,现在仔细瞧她一遍,顿时老泪纵横。他把夏放到膝头,自己抬起胳膊擦眼泪。
“错不了,呜,这孩子跟夏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夏抬起头,望着凯,问:“你认识森光夏吗?”
“我们是一生的好朋友。”凯用怀念的语气回答。
凯和夏的认识,中间人毫无疑问是卡卡西。那时候他找到旗木宅要和旗木卡卡西决斗,夏在旗木宅等着旗木朔茂,他们要找的两个旗木正好都不在。端坐在榻榻米上的夏和门口的凯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之后不知道怎么搞得,他们互相通了姓名,甩开了两个旗木,开开心心地去木叶的森林里抓兔子烤着吃。凯信了夏吹捧自己厨艺的话,再一看夏烤出来的兔子外表油光粼粼、肉嫩多汁,便大口吃了起来。然后他在自己家躺了两天,第三天在从窗棂上看到夏带着帽子,手提巨大的渔具盒,站在楼下朝他招手时,他还是爬了下来,跟着夏去河边钓鱼。
很快,他们的革命友谊就超越了卡卡西。爬树、摸鱼、涂鸦、打架,他们把一个小熊孩子能做的都做了个遍,最后往往还要拉卡卡西下水。
卡卡西:这就是笨蛋之间的吸引力吗?
有人愿意听他讲过去的事情,凯便唠唠叨叨地讲了起来,想起无忧无虑的童年,他的眼睛发亮,嘴角情不自禁地咧开,还在为小时候的恶作剧而开心。
夏敏锐地察觉到,他说的故事里,卡卡西的形象出现了两次巨变,从温和有礼貌的天才到冷冰冰的上忍,再到现在的颓废大叔。
天天是第一次听到凯和森光夏的童年趣事。凯老师她倒能想象到,森光夏一直都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小时候那么顽皮。
凯一听天天的话就乐了,就算是成年后,森光夏也和小时候一样疯玩疯闹,只是在天天这些小辈面前喜欢装。她可是经常在赌场输的一干二净后偷偷趁着夜色跑到凯或者卡卡西家里借钱,好免于被森光千绘发现她又偷摸去给赌场送钱,等到纲手回木叶后更是加倍地嗜赌,两个女人就让木叶的赌场赢得盆满钵盈。
笑着笑着他的笑容收敛起来,但四战后,森光夏就不去赌场了,也很少再像原来那样玩闹。
想到这,他忧伤地看了夏一眼。顶着凯的目光,夏一脸懵懂地问起战争的事情。
觉得不该和小孩说这种事,也觉得夏不会懂,凯和天天并没有说得很仔细,只是说战争带走了森光夏的妹妹孩子还有朋友,之后森光夏就有点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