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说的,你也说了无关紧要,明天直
接离开不用等他。”
祁曜说完自行躺下,做出要睡觉的样子。
沈则也不好再说什么,轻手轻脚地出去,把门带上。
满室的寂静映衬得床上那个单薄的身影更显寂寥荒凉,脸色苍白得可以媲美雪白的床单,他手捂着肚子,冷汗涔涔。
“事情都办好了”
“人已经送进医院了,在路上就让他没了呼吸。周围的路段都检查过,事发地点的监控都被破坏了,警方绝对查不到。行凶的兄弟给了足够的钱,他本来也活不长,绝对不会开口招供。”
“很好。有些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到头来人财两空,他老婆孩子那边,有必要也”
“明白,只是夏染毕竟是夏家的人”
“不用顾虑,不过是个被家族逐出来的。”
u盘里总共有一段录音和一段视频,录音判断是当年对许榕生下手的人,视频是一段法庭审判录像,许榕生在证人席,被告是温庭先。
温庭先许觅默念着这个名字,脑中灵光一闪,祁曜的外公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他一直忽略了一点,“许觅”和祁曜不只有新仇还有旧恨。书里着重写的是主角落魄时心机初恋的落井下石,以此来体现主角处境的悲惨,连没什么背景的小人物都可以随意欺辱。关于外公的案子,主要提到了夏振丰、孟协凯、许榕生等几个关键人物,没有着重提及原主和许榕生的关系。
所以,原主之所以那么惨,不仅仅是自己作死,还有父债子偿。这样还真不能说祁曜小心眼、记仇了,当年许榕生被逼着作伪证不假,可他外公、外婆、妈妈都因为那个案子死了也是真的,祁曜因此受的苦也是真的。不能指望他背着那么大的仇恨还要体谅帮凶,况且如果原主不是自己跟着祁焕作死,最后也不能那么惨。
许觅揉按太阳穴,只觉得头从来没这么疼过。避免了新仇还有旧恨,他大概是前世欠了祁曜的,这辈子穿过来还债。
想到祁曜刚刚说的解约的事,许觅的头疼上加疼。
坐着缓了会儿,许觅收拾好东西就去退了房。
宾馆离祁曜在的医院不远,许觅走了五分钟就到了,这个点儿祁曜应该是睡了,许觅走到病房外发现灯还是亮着的。想到等下还得面对清醒的祁曜,许觅在外面酝酿了下情绪才推门。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看到的吓到了。祁曜的被子被扔到了地上,他躺在床上神色痛苦地扭动,病号服都被他扯开了,他手捂着肚子,眉头紧紧皱着,眼睛糊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来不及多想什么,许觅立马冲过去查看,“祁曜怎么了能听到我说话吗”
许觅探探他的额头,冰凉冰
凉的,他手捂着的位置不是刀口,许觅正准备放开他去喊医生,注意到床边小桌子上冷掉的饭菜,一口也没动。
祁曜大概是没吃东西胃疼了,这人气性真大,就因为生他的气,连他做的饭菜也不吃了。
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许觅赶紧找出来胃药给他喂下去。然后看他腹部刀口的绷带有些松了,要去喊医生过来处理,顺便看看有没有别的情况。
手被拉住,祁曜虚弱的一声“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