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阵药香袭来,轻轻的脚步踩在红色的绸缎布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好像周围的喧嚣都在一瞬间被移去了另一个世界,言墨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脑子一片空白,穿着小脚绣花鞋走了老久,脚一下子没站稳,眼看着就要往旁边倒下。
一双手轻轻地接住了他,这只手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度,带着略微冰凉。然后言墨被这双手的主人轻轻一带撞进了他的怀里,刚刚闻到的那股药香味越加浓烈,但并不刺鼻,清雅的药香味沁人心脾,闻的时间久了言墨有些失神地躺在那个人的怀里。
那个人却并好像不十分好意思,轻轻地抓住了言墨的肩膀,让他恢复了重心。
清雅的药香味一下子淡了很多,言墨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是失落还是开心。
然而在他依旧有些失神的时候,那个人轻轻贴近了他的耳朵。
“还未正式过门,不好太过失礼。”
清凌凌的声音,如山间流水,玉石碰撞般好听。
言墨一向是个声控,被这么贴着耳朵说话,没过几秒钟脸红了大半,像一个熟透的虾子,又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不过听这话,莫非新郎便是这位
还没等他仔细考虑,催促的乐声便又响了起来。
那个人拿过言墨手中的红绸缎想要拉着言墨一起走。
言墨脚下一疼,不小心轻呼出声。
那个人定了定,没在继续往前走,反倒是朝他走来,离他越来越近。
近到言墨低下头,看到对方月白色绣着卷云的鞋子。
只听见对方温润清朗的声音响起“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过了半晌,只听见他有点犹豫的说,又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清凌凌的声音带了点歉意。
“逾矩了”
话音一落,言墨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就被那个人稳稳地公主抱了起来。
言墨被红盖头遮住的脸蛋一片通红,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公主抱,有些不好意思地他默默伸出了手环住了那个人的脖子,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清清淡淡的药香从四面八方钻入他的鼻尖,轻轻柔柔的感觉仿佛躺在了棉花上,有种很安全的感觉,言墨有些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言墨被稳稳地抱着,那个人抱得很稳,言墨一点也感受不到颠簸感。
十里红妆,月华万千。
言墨靠在他的肩头,从月上枝头到月落枝头,言墨终于来到了谈府。
从盖头下面能看到的只有气宇轩昂的门口,摆放着两座石狮子,数十级台阶,言墨被那个人稳稳地带着走了过去。
数十步台阶,抱着一个成年人走上去,一般人早该气喘吁吁,然而言墨从未听到他特别激烈地喘气。仿佛抱着他走了半个时辰,又抱着他跨了几十级台阶只是闲庭信步,优雅、悠闲至极。
走上了谈府的台阶,那个人讲言墨轻轻地放下,在耳畔轻轻地呢喃道“接下来的路你要先一个人走了,我在内堂等你。”
然后他隔着红盖头安抚般地轻轻揉了揉言墨的头。
假新娘真汉子言墨怒了。
妈了个鸡,摸老子头,男人头女人腰不能摸的好吗。
言墨隔着红盖头轻轻哼了一下。
那个人似乎是察觉到了言墨的小脾气,轻轻笑了一声。
笑声苏到言墨耳根都开始红了,似乎是觉得逗弄言墨特别地好玩。他低下头故意在言墨耳朵轻轻讲话,气流从口中轻轻地吹着言墨的耳朵。
言墨觉得自己的脸红的快炸了,生无可恋地想耳朵肯定红成猪肝色了,这下丢脸丢大了。
言墨恨不得现在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在那个人也没有调笑多久,就是又摸了摸他的头,就先离开了。
言墨轻哼一声,赶紧走,居然摸老子头,老子头可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好嘛。
但是内心又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身边似乎还围绕着那个清清淡淡的药香味,可是那个人却已经不在身边了。
接下来就是各种繁杂的嫁娶礼仪了。
“接下来的这段路程便由老身带着小姐走完吧。”
老妈子阴测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言墨身子一抖,原来她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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