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平王点头,这时候也不早了,两个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可不知道是不是这屋子里炭烧的足,太暖和了,杜书瑶躺在那里睡不好,就觉得一阵燥热,翻来覆去。
而泰平王很显然也没有睡着,但他没像杜书瑶一样翻来覆去,而是整个人面对着墙壁,一动不动,瞪着眼睛看着墙。
“你有没有觉得很热啊,”杜书瑶拉了拉领口,滚到床里面,拍了拍泰平王的肩膀。
泰平王含糊地嗯了一声,还是贴在墙上,因为墙上比较凉爽。
杜书瑶在床上滚了滚,下地喝了一点水,但是这水壶中的水是温的,顺着喉咙滚进去,没有压下这种热,反倒像是加了一把柴,彻底在心头点着了火。
她深呼吸了两口气,到这会儿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外间漆黑一片,杜书瑶抓着烛台走到外间,还没等说话,坐在门口凳子上的翠娥,就立刻站起来,问杜书瑶,“客官可是要方便,我这就去拿夜壶”
“不是的,”杜书瑶拢着前襟,以免暴露自己是个女人的事实,压低声音粗声粗气地说话,“只是莫名地燥,想喝些冷水。”
翠娥愣了一下,接过了水壶却并没有出门,片刻之后说道,“客官,是否吃了这楼里的吃食,又没有特意交代要干净的”
杜书瑶也愣了,“这楼里的吃食难道还不干净”
“非也,”翠娥看了杜书瑶一眼,表情有些复杂,“只是若没有特意交代,食物中都会放一些助兴的”
杜书瑶这回总算明白了,气得够呛,在地上转了一圈,问翠娥,“那可有解药”
翠娥摇了摇头,“不若让翠娥伺候二位吧。”
杜书瑶表情一言难尽,翠娥又说,“客官其实不用担心,只是有很少量的助兴,对身体并无害处,只消消解了便好”
“不用你伺候,”杜书瑶简直要疯,可闹出这种乌龙,也是无奈,毕竟她不是窑子的常客,不知道还有这种隐藏的规矩。
她重新拿过翠娥手里的水壶,“你睡觉吧。”
转身又回了里屋。
对身体没有影响,那也不用消解吧,杜书瑶又喝了两口温水,舔了舔嘴唇趴回了床上,这次没有盖被子,打算就这样晾一晾,看看能不能撑过去,反正确实也像翠娥说的那样,剂量应该不太大,她也没有觉得扛不住。
只是杜书瑶不知道,这少量的助兴,对于女子的作用确实不太大,可对于男子确实很大的,尤其是像泰平王这种,根本不会自我疏解,长期禁欲的人来说,简直像是置身火中。
杜书瑶在床上趴着,侧头看了一眼泰平王,他还是在贴着墙,杜书瑶索性也没有叫他,闭上了眼睛静下心,准备硬睡。
可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就要睡着的时候,泰平王却突然间翻了个身,将她给抱进了怀里。
他整个人都在抖,杜书瑶几乎是瞬间就被他给抖醒了,侧过头叫了他一声,“串串”
他就倾身压住杜书瑶的半边身子,贴着她的耳边哀求,“瑶瑶帮帮我,我好难受啊”
杜书瑶心剧烈地跳动了两下,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脖子,滚烫滚烫的,简直像是在发烧。
她试图推开泰平王,可泰平王却把她抱得死紧,鼻尖一直在她脸上蹭来蹭去,“我要热死了”
泰平王说,“瑶瑶身上好凉快。”
杜书瑶拍了一下他的头,脸色发黑,“你给我滚起来”
泰平王又哆哆嗦嗦地把她放开,但这次没有滚到床里边,而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杜书瑶。
杜书瑶和他对瞪了一会儿,“我不是教过你吗,你自己解决呀”
“我不会”泰平王眼泪汪汪,“会疼。”
杜书瑶坐起来,他也跟着坐起来,侧身抱着杜书瑶,可又怕她生气,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轻微地颤抖。
杜书瑶现在只要花一些银子,就能找来姑娘,可是杜书瑶心里是真的别扭,别扭得要死。
串串一直在抖,抖得眼泪也掉下来就砸在她的肩膀上,一颗一颗的滚烫又无助。
杜书瑶手指抠着床边,深呼吸两口气,把泰平王按倒,糟心地拉上了床幔。
“你老实一点不要乱动,我帮你。”黑暗里传来杜书瑶咬牙切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