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静了几秒。
邹乐箫抿抿唇,她想说的是追俞Z择那件事,“对不起啊,我让您跟爸爸挺没面子的,之前我是太任性,口出狂言。”
结果她跟俞Z择闹掰这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那段时间,她都不敢面对父母,天天加班,最好别碰面。
现在算是平息下来,她才敢跟父母提及。
她叹气,“我挺没用的,从来都没让你们自豪过。”
“瞎说。”邹太太言语间透着自豪:“你考上连我们都不敢去想的大学,还能提前毕业,又自己搞定工作,你对你的每个案子都负责,你不知道我跟你爸爸多骄傲。”
她说自己:“我像你这么大时,本科刚毕业,结果你现在研究生毕业了。”她对着女儿竖了个大拇指:“了不起。”
邹太太又说起邹乐箫读大学那会儿:“每次跟你打电话,你都是在图书馆,没法接,那时候都凌晨了,你跟我说,妈妈,他们都比我聪明,他们都还没回去睡觉,我不好意思。挂了电话后,我就放下时尚杂志,开始看专业书,我没你聪明,你都在学习,我没理由不学。况且你那里是夜里,我这里是白天。你不知道,作为你的爸爸妈妈,我们有多自豪。”
邹乐箫笑着,抱抱母亲。
邹太太评价她追俞Z择这件事,“这没什么丢人的,一不偷二不抢,俞Z择又是单身。年轻,就该好好追求自己的幸福。等你到了三十岁,你就没那个心境了,连追星你都不会追了。”
她宽慰女儿,“至于面子,有傅既沉跟傅成凛托底,你面子还在自己脸上,他们的已经掉地上了。他们都无所谓,你怕什么。”
邹乐箫笑起来。
心里舒畅多了,虽然,还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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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邹乐箫驱车前往俞倾家。
去之前,她给俞倾打了电话,俞倾和傅既沉都在家。
从她家到俞倾家那个别墅区,要经过俞氏银行大厦,这次不是她特意绕路,最顺道的一条近路。
那栋高耸的建筑越来越近时,她心里依旧会泛着波澜。
俞氏银行大厦裙楼,是总部的营业厅。
邹乐箫用力握着方向盘,纠结挣扎着,最终,在俞氏银行大厦那个路口,她打了转向灯,拐进去。
她有俞氏银行的储蓄卡,这几年也一直在用,其他卡都被打入了冷宫,包括她自家银行的卡。
这会儿,来银行办理业务的人还不少,她光是找停车位找了十几分钟。
在车里又走神一刻钟,邹乐箫下定决心,拿上包推车门下去。
脑子大概坏了,下来时忘记拿外套。
寒风凛冽,她被冻得发抖,赶紧拉开车门拿衣服。
风太大,邹乐箫裹上羽绒服小跑着跑向营业厅。
她搓搓手,刷卡取号,前面还有八个人办理业务。
邹乐箫找位子坐下,转脸看向窗外。
银行内部停车位上,她看到了俞Z择的车子。听说他去国外了,不知道是已经回来,还是汽车停在这里没开走。
车牌照上那五个数字,她早就烂记于心,她所有支付密码,也是这五个数字组成,最后那个数字重复了一次,正好六位。
很快,叫到她的号。
邹乐箫回神,起身,快步走过去。
柜员微笑着,问她要办理什么业务。
邹乐箫把证件和银行卡递过去,“我想把这张卡给注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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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营业厅出来,邹乐箫拢拢羽绒服衣襟,感觉比之前更冷了。可能是风比之前大,她这么想着。
俞Z择的汽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大厦正门口。
她心里没来由的‘扑通’一下,跳动得比之前厉害。
跟她预料的一样,很快,俞Z择从大厦里走出来,他脚步匆匆,边打电话边走向座驾。
今天,他穿白色衬衫,外面罩一件黑色风衣。
邹乐箫也停下脚步,他应该不会注意到她,说不定直接上车就走了。
不知道是运气还是悲哀,俞Z择突然间看向这边。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就在他看向她的那一瞬,她竟然还没出息的心动不已。
邹乐箫,他不是你的良人,你醒醒。
她呼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俞Z择的手已经搁在了门把上,又收了回去。
这时候,通话正好结束。
他明早的航班出差,抽出今天下午的时间,再去俞倾家看看小鱼苗。等他再回来,就已经是春节。
谁知道,能在这里遇到邹乐箫,看样子,她是在营业厅办理业务。
邹乐箫抬步往前走,也不能装看不见,因为俞倾的关系,撕破了脸皮的话,以后万一碰到,尴尬。也会让俞倾难为情。
走近,她大方打声招呼,“俞总,您好。”
俞Z择点点头,他很少见她素面朝天的样子,即便没化妆,五官依旧明艳,但脸色看上去有点憔悴。
他问了句:“过来办业务?”
邹乐箫点头,“嗯,把银行卡给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