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诉声觉得奇怪,自己过生日的事情除了沈听澜,就还有蒋淮扬知道。他爱热闹,也不好意腆着脸逢人就说自己生日,有故意要礼物的嫌疑。虽然有这个心思,但显得没有礼貌。然而无论沈听澜或者蒋淮扬,都不能叫这么些人过来:“你们怎么知道我过生日?哪个好心人说的?”
有人喊:“杨大喇叭!他这个好心人说的!”
江诉声旋即明白,“杨大喇叭”这回可真成了传话的大喇叭。他嘴角翘起,露出一个真诚的笑,给杨晏夹了一块红烧肉:“那真是谢谢,
欠你人情。”
杨晏摆摆手:“不用谢,咱们两年的兄弟了。我就是个蹭饭的,顺便给你送个小小祝福。你要谢就谢你前同桌,澜哥告诉我的。”
“那真的谢谢了,欠你人情。”江诉声光明正大牵起沈听澜的手,握了握。
“那真是谢谢了,欠你人情。”沈听澜挠一下江诉声的掌心,抽出手,对杨晏说。
“不用谢,咱们好几个月的兄弟了。我就是个......”
“你们复读机吗?”有人笑,“老江,我们可都过来了,这也算欠人情吧?”
江诉声也笑,“到时候你们谁过生日,我也捧场。”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过去,沈听澜走在最后,他偷偷拉了江诉声一下,让他放慢脚步。
趁别人不注意,沈听澜附在江诉声耳边,低声说:“我还有礼物给你,晚上回宿舍你就知道了。”
江诉声一拍巴掌:“哎呀,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那年杏花微雨......”
沈听澜忙打断他的胡言乱语:“果郡王娇嫩,你这‘朕’今年几岁了?”
江诉声嘻嘻地笑:“朕今年三岁了,还是个孩子。”
“啧。”
江诉声心里念着沈听澜的礼物,这一整晚都处于亢奋状态,即使回宿舍躺到床上,也毫无困意。同时又心急如焚,恨不得查寝的老师快些走人。
沈听澜是他的药,治疗失眠的一剂良药。
在熬了二十分钟后,外面终于安静下来。不一会,江诉声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腿脚没好利索,还是睡的下铺。
他判断沈听澜在从梯子上下来,不知脑子那根筋抽了,伸手把被子蒙在脸上,开始装睡。
沈听澜看见江诉声这套幼稚动作,故意问:“你睡了吗?睡了我就走了。”
“别......”江诉声露出头,睁眼看他。
沈听澜便笑:“生日快乐,江诉声,这是我的礼物。”
江诉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个吻落在了唇上。
薄荷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