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似弥漫诡异的氛围,苏漾趁机一下把自己腿给抽回来,然后拿过旁边的外衫抱在怀里,一副风轻云淡的左顾右盼。
顿了顿,他喉结微微滚动,“莫要吃太多丹药。”
以前从不觉得对方啰嗦,此刻苏漾忍不住瞪了他眼,“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
说着,她连忙摆摆手,“你快走吧!”
余光瞥着那道人影,直到门被合上,苏漾忍不住捂着脸拿外衫遮住脑袋,太可怕了,为什么就连她也难逃男主光环。
不不不!冷静,她要掌握主动权!
绝对不能被人迁着鼻子走,先观察观察,看对方有没有开后宫的倾向,如果还算老实本分,或许可以勉强试着那个一下,如果三心两意见异思迁,那就抢走他的宝贝然后再甩了他!
男人都是花言巧语,看着老实本分,其实劣根性都是一样,绝对不能被迷惑!
先前不觉得,如今苏漾才发现体内的受损的筋脉已经修复了不少,不知道是男主给他吃了什么,一想到她的甘露,整颗心又痛了起来。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想到那块玉,她又试着拿出来感受一下,先前虽然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被男主温养了几天后,她似乎能慢慢感受到里面的气息。
和普通的灵气不同,那股气息凉丝丝的,一引入体内,就快速流转起来,但又和那种阴寒之气不同,运转了一周天她就感觉体内筋脉似乎被完全修复了。
而且浑身如同有使不完的灵力,她从未有过如此极盛的状态,就是想要控制住那股气流有些困难,不知运转了多少周天她才压制住那股气流,最后又归于丹田。
感觉自己好像隐隐摸到了金丹的边,苏漾倒吸一口凉气,难怪那个缚地灵会这么强大,这宝贝太霸道了,如果不是她控制的及时,可能会让她强行突破,到时候还可能会走火入魔。
果然修行看的还是意志力,收好玉,她觉得自己神识又广阔了不少,而且从未如此精神抖擞过,瞬间变得耳聪目明,好像外面的声音都能听到。
不知道自己打坐了多久,等她推开门时,外面赫然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一群鲛人
还在纺织,鲛人善织,也是古籍中的记载,可能他们都是靠这些去换取生活物资。
“苏师妹。”
见面色红润,于武也从一个木屋走了出来,面带笑意,“你似乎有些不同。”
没想到他眼力这么好,苏漾轻咳一声,微微摆手,“哪里哪里,只是伤好了一些罢了。”
于武也不点破她,这个苏师妹虽然平日张扬,可论天赋在年轻一辈中也是极佳,年纪轻轻竟能隐隐摸到金丹的边,论起当年他自己都做不到。
“姐姐,这个送给你!”
一个小鲛人忽然捧着一件流光溢彩的樱红色裙子走了过来,苏漾认得她就是先前被柱子压到的那个小女孩。
女孩身后还有一个满脸和善的妇人,她微微一笑,接过裙子,手中忽然多出几颗灵果,“呐,很甜的。”
看着那几颗灵果,女孩怯生生的望向后面的妇人,见娘亲没有反对,这才眨着水灵灵的大眼接了过来,满脸都是兴奋,似乎很少见过这种果子。
身上带的灵果已经不多了,苏漾全都拿出来分给其他眼巴巴的小鲛人,然后她又收到了很多漂亮的珍珠。
“我打坐了几日?”她忽然看向旁边的于武。
后者正声道:“三日。”
这三日他们也刚好帮这些鲛人把房屋重新组建好,不然以他们的速度,可能运根木头都要半天。
发现李郝和先前看到的那个白发老人正相谈甚欢,也基本猜到对方怕就是鲛人族的族长,苏漾立马走了过去。
“伤好了我们就立马启程回宗门,地图的事刻不容缓。”李郝似也注意到了她。
苏漾还想问问大祭司的事,而那个白发老人却率先道:“因我们族中内部原因导致各位仙师险些遇害,实在抱歉,待会那两箱织布,还望各位不要嫌弃。”
老人气息平和,眉目慈祥,比起那个大祭司不知和善了多少倍,苏漾立马抱以微笑,可以想见对方必定被李郝说服,把地图给了她们。
“我们灵宗微缺乏如此上等织布,若是可以,我想和族长做个长期买卖,日后你们提供布匹,我们赠以你们所需的日常物资,也避免了你们过多与外界接触从而暴露行踪,不知族长意下如何?”
闻言,老人怔
了一会,突然隐隐有些激动起来,一边试探性看向李郝,“这……这合适吗?”
李郝皱皱眉,定定的望着苏漾,但并未说话,这种事都是交给执事堂处理,他做不了主。
“当然合适,我们的宗服所需的布匹也众多,料子还没有你们织的好呢,而且日后如果你们还有何需求都可以告诉我们灵宗,这都是应该的。”苏漾嘴角扬起笑意。
先不说她们拿了人家的地图,而且鲛人族落魄成这样,能及时帮衬一下也好,再说宗门本来就缺乏这么好的布匹,只要等她回去和她爹说一声就好了。
李郝依旧没有说话,虽然他做不了主,但此法也觉得甚可。
霎那间,老人顿时激动的难以抑制,若能如此不知省了他多少事,每次和那些人类打交道都要提心吊胆,这样一来便再也不用担心行踪了。
“这……那我代表鲛人族谢谢几位仙师!”老人红着眼立马屈身跪地。
苏漾一把将他扶住,语气略带歉意,“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