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晏站在当地,脸色黑得厉害,似是要追。
“不必追了。”宋寒川出声:“对方有备而来。”
“是敌是友?”
他摇头:“不知。”
“此人杀的都是西夏内奸,做的倒是大快人心之事,不过听他的话,似乎和你见面才是关键啊。”薛景晏似有所指的看着他:“你真不知道他是谁?”
宋寒川微微侧眸瞧着他,幽幽反问:“你觉得我们认识?”
“我就是那么一说而已。”他倏而转了话音道:“若你们真是同伙儿,方才你也不会急着叫我抓他了。”
宋寒川冷着脸不说话。
“这人手段残忍,行踪来去不定,也不知是何来路?”薛景晏自言自语:“看这架势,我倒要怀疑他是穿云楼派来的人了。”
宋寒川拧眉:“穿云楼?”
“穿云楼,江湖人士,皆聚于那处,那地方成名已久,据传江湖高手都在那里,专做刺杀之事,被他们盯上,没有逃过去的。”薛景晏说起这个地方也有些发愁。
毕竟那地方只有名声在外,从没人知道在何处,更不知首领是何人,便是朝廷一直想招安,都不知从何下手。
“穿云楼为何做这事?”宋寒川笑了声道:“莫非他们也想为大宋立功么?”
薛景晏无话可辩,便也只是摇摇头:“我只是猜测,到底是不是还不确定。”
“先别说那些有的没有的,还是先想想赵□□跟江宛儿所说,那件最后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宋寒川转了话音道:“据我所知,西夏内奸做事乃是环环相扣,一人死了便会有另一人接上去做,恐怕此事是躲不过去的。”
薛景晏的注意力明显被吸引了过去,他便推测道:“西夏要派使者过来,而那些人要做的是破坏仪式……”
“接待西夏使者是户部的事情。”宋寒川接上话音。
“吴孟辅!”
“吴孟辅!”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个人。
吴孟辅,户部侍郎,接待使者的事向来都是他亲自操办,如果想破坏仪式,最方便的办法就是杀了他,让宋夏两国出现隔阂,最重要的,他正好住在城东,是赵□□经常能接触到的。
他们片刻时辰都未耽误,直接奔向吴府。
这吴孟辅为人孤僻,不喜应酬,因此并无什么人前去拜访,整座庭院显得冷冷清清。
“我们有急事与吴大人说,请通报。”
管家景福不常出门,对京中的人知之甚少,现下见到他们,只以为是什么寻常文人前来拜访,想求自家大人给点门路,谋个差事,便端着身架拒绝道:“我家大人岂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刑部无定门。”宋寒川把薛景晏腰间的令牌拽了下来,直接举到了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