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湛和靖哥不是表兄弟?”徐易八卦地凑了过来。
萧湛否认,吞吞吐吐地说:“谁……谁说我们不是表兄弟?”
余靖揽过他,把他抱在怀里揉了揉脑袋,坦然地宣告所有权:“我和他是道侣。”
“未来的!未来的!”萧湛挣扎,恨不得用棒棒糖敲断余靖的鼻梁,“我们还未成年呢!”
夏丽小声问:“原来小湛是童养媳吗?”
萧湛拿棒棒糖的手都颤抖了,憋红了脸,嚷道:“童……童养媳个鬼!余靖才是我老婆!”
他这一喊,全等候室的人都看了过来,尴尬无比。
萧湛嘴巴一扁,泫然欲哭。
在余靖面前,萧湛的孩子脾气暴涨,与火锅店里款款而谈的模样判若两人。
果然是有人宠着,爱撒娇呢!
余靖不慌不忙地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盒装小蛋糕,轻笑问:“吃吗?”
萧湛看到蛋糕,双眼一亮,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坐在余靖怀里等着他喂。“要吃。”
余靖打开盒子,拿出一次性勺子,边喂他边对顾青说:“年纪还小,先当弟弟养吧。”
“你只比我大三岁。”萧湛嘴里吃着蛋糕,含糊地说。
顾青忍俊不禁。“辛苦了。”
余靖笑道:“给吃的就行,好养活。”
“哼!”萧湛张大嘴,一口咬住勺子。
徐易盯着蛋糕,嘴馋地咽了咽口水,羡慕无比。
张岩拿笔记本在他脑袋上轻敲了下:“你也想要个未婚夫?”
徐易头摇得像波浪鼓,敬谢不敏。他是直男,谢谢!
“我这里还有蛋糕。”余靖说。
“不用,不用。”徐易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大水果冻,“顾哥给我们带了零食。”
“我也有。”夏丽拿出一包薯片,撕开包装袋的口子,“一起吃呀~”
张岩拿了一片,道:“省着点吃,乘飞艇去天罗城要七八个小时。”
萧湛从余靖的手里抢过勺子,自己挖着蛋糕吃。“没关系,飞艇上有卖各种好吃的,吃完了再买就行。”
余靖拿出一条雪白的手绢,擦了擦萧湛嘴角的奶油。“慢点,别咽着。”
“顾哥吃吗?”夏丽把薯片递到顾青面前。
“不了,你们吃吧。”顾青道。
“有好多呢~”夏丽眉飞色舞,一脸期待。
顾青只好拿了几片,慢慢地吃了起来,看到广场上那些与子女依依不舍的父母,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爸妈。
他上小学后,自闭症逐渐好转,但仍不喜欢与别人相处,上学期间,经常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发呆,同学过来邀请去操场上玩球,他都木着脸拒绝,久而久之,他便被孤立了。
每天放学,妈妈来接时都会问他在学校的事,他不喜欢说,但在妈妈温柔地注视下,便不由自主地开口,尽管说得很无聊,妈妈都听得津津有味,然后摸摸他的头,让他明天继续加油。
在妈妈的鼓励下,他慢慢地敞开心扉,偶尔会与同学交谈几句,不知不觉地融入了集体。
小学三年级,班级组织了一次野餐活动。家长们早早地为孩子准备一包好吃的零食,他妈妈也不例外,给他塞了满满一大包。
早上送到学校门口时,妈妈弯腰捏捏他鼓鼓的嫩脸说:“要和同学一起分享哦~”
他木着脸点头。
野餐活动在市公园的樱花林里,春季正是樱花开放的季节,小朋友们看到一大片粉红的花,手舞足蹈地跑进去,抬手接落下的花瓣。
老师吹着口哨,组织同学们分组,每五人分一条防潮毯。
他们一组凑齐人数后,全把背包里的零食倒在毯子上,他也拉开背包拉链,倒过来晃了晃,各种进口零食掉了出来,小组同学发出羡慕的惊叹声。
“一起吃。”他坐在一旁,酷酷地说。
同学欢呼一声,扑向零食。
那次以后,他和同学的关系近了一步,会主动参加一些活动,再也不觉得无聊了。
今天他们将乘飞艇去天罗城,路上要耗七八个小时,顾青便给三小朋友买了零食,带着路上吃。果然三小朋友兴高采烈,一扫这几天熬夜学习的疲劳,精神十足。
他们一帮人边吃零食边看书,悠闲得像去春游,有人看不过眼,开口讽刺。
“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说话的是坐对面的少年,十五六岁,穿一身做工精致的靛蓝西装,褐色的短发烫卷,刘海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眼眉上挑,充满了倨傲。
他旁边坐着一个同龄少年,身穿白色休闲西装,眼神挑衅地瞧了瞧顾青等人,薄唇微启:“叽叽喳喳的像群麻雀。”
“上周有个热搜看了吗?”卷发少年转着手指上精致的储物戒,问白西装少年。
“哪个热搜?”
“就是那对定了娃娃亲,却因资质差异去了不同仙宗的未婚道侣。一个五百年入仙,另一个在凝丹期苦苦扎挣,寿命将尽,后来那位入仙另结良缘,凝丹期便闹上了,在无量上骂入仙是渣男,吵上了热搜。”
“哦,那个我看了。”白西装少年道,“在网上吵来吵去,有什么意义?资质、天赋、境界悬殊,过早定亲徒增悲伤。都什么年代了,还定娃娃亲,完全是封建糟粕,早该杜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