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捂着嘴不敢笑,痛并快乐地肩膀都在抖。
正当翠竹忍得十分辛苦的时候,才听着太子接着沉着脸说道
“刚刚在林中,孤不小心被蛇咬了。
多亏是景夫人相救,将孤搀扶到了她帐中做了处理。
索性这蛇毒性不大,孤这才开得了口。
不然,此时孤是不是就是奸夫,和你口中的贱妇一起沉塘了”
这人言可畏啊。墙倒众人推,孤现在可真是见识了。”
女眷们一听这话,心想她们哪敢做推太子这高墙啊
这高墙塌不塌的了是一回事,就是真塌了,首先就得砸死听墙角的她们。
于是,众人立马都做了太子的墙头草。
转头就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愤愤谴责这带她们来的宁梅梅不安好心,还以下犯上。
她们喜欢看热闹而已,又没想真把命搭上去。
哪像这宁梅梅,一个医女,究竟谁给了她勇气,胆敢向着太子殿下勇往直前向前冲
众女你一句我一句,纷纷谴责这宁梅梅造谣胡说实在可恶,该狠狠惩罚。
“既然众夫人们也觉得如此,宁梅梅嫉妒自己主母,暗中造谣。甚至还敢冲撞孤。
数罪当罚,拖出去,当着众人的面打六十大板。
你们也都出去好好看着,免得下次和她一样头脑不清醒犯浑。”
“不我没看错,是你们,就是你们偷情”
刚刚看着眼前这一切反应不过来的宁梅梅,此时听着这话才突然醒悟
明明她刚刚亲耳听着这两人缠绵地进了房,怎么现在却变成救人了
定是这妺妩陷害她的奸计
而此时,才漱了口茶水的妺妩施施然起身,正拿着帕子擦了擦血迹,瞥了一眼那被侍卫拖出去的宁梅梅。
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躺赢的感觉也是怪没劲的呢。
妺妩有些无趣,索性就在屋里听外面的响动。
外面结结实实打板子的声音,让宁梅梅从口出狂言到嘶声哀嚎,最后才没了动静。
大气都不敢出的女眷们,这才一个个小心翼翼地在屋外告退离开。
看着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宁梅梅,各个府上的夫人小姐们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一个都捏着鼻子绕着她走。
她们各个都忍着气,恨不得能放下高贵来啐她一口。
反正无论这日后永安侯府和宁梅梅再给她们什么铺子牟利的好处,她们也绝不会在和他们有任何来往了。
她们算是看明白了,和傻子在一块最多看戏。
可是要是和这脑子被毒过结果眼睛还瞎的人在一起,那可真是要命啊
等宁梅梅被打完板子,容霁淡淡地让人把她送给汪沙看着办后,太医这才跟着来了。
太医看着没什么大碍,留下药便被容霁挥挥手退下了。
此时,外面灯火通明,营帐外围了几层侍卫。
先前外边无人的时候,容霁还让妺妩含着帕子暗中偷人。
然而此刻,在外面如此多人的境况之下,容霁却干脆胆大到在这帐子里明着将人留下,揽过来抱着手底掐弄。
美人瞬间软了腰身,手指尖的白色绷带险些都要握不住了。
那桃花眼汪着湖水,朦胧间看着眼前丝毫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的容霁,最终无力地依着他靠了上去。
美人一边颤着手给他上药,一边看着那旁边角落里还在抽搐着却已经断成两截的死蛇。
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能咬着唇咽了回去。
666刚刚看着屋外的围堵,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结果就看着这大反派竟然随身用布袋子装了一条毒蛇
而这容霁也是厉害,直接捏着这毒蛇七寸,就拿了毒牙往自己手臂上按。
这一番操作看的它连手中虾条都吓得掉了满地。
然而还没等666感叹这大反派可真是个狼灭,就看着容霁此时又开始欺负宿主。
刚刚才捡起的虾条,瞬间又被666气愤地给扔了出去。
这狗男人渣太子,可真是太坏了太坏了
可这人又着实太聪明啊。
刚刚只是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便让一众人怀疑,以为有捉奸戏码看。
结果现在经过这自导自演的中毒后,即便是此刻他真的就在这里欺负了宿主。
外面恐怕也不会有人怀疑屋内二人有任何暧。昧之情。
灯下黑一招被这狗男人玩的极溜。
要不是被玩的对象是自家宿主,666还真想称赞他一声666啊。
当666捂着眼又看了一眼那被切成两段血淋淋的蛇,瞬间后怕了起来
这下宿主可惨了。
就算宿主也很大佬,可是这次遇上了这么狠的反派,这次恐怕也要栽了。
此时,妺妩依着那手劲,娇娇软软靠在容霁肩头,在他怀中乖顺地低下头,好似软的可以任由他作为。
可阴影之下,那低头勾起的唇角上,却带着旁人看不到的狐狸笑。
栽了吗
等到那猛兽自以为已经叼住了猎物的脖颈之时,才是最容易松懈,最容易掉入陷阱之时。
她可迫不及待要看了呢。
大氅被扔在了一旁,人愈发肆无忌惮没有轻重。
容霁看着那十指芊芊颤颤的美人,想到了这黄鹂刚刚脆生生地被迫说出口的话来,此刻连着血液都带些沸腾。
而手掌中的小雀似乎也分外认命,一边颤着手指给他上药,好半晌才将那简单的伤口包扎。
被欺负的过分时,美人这次竟也没有挣扎,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伤口,仰头盈盈望着他问道
“殿下可觉得痛”
桃花眼中带着些雾气,柔声之中带着关切。这一副担忧的模样,骤然印在容霁的眼眸之中。
仿佛被什么撞到了心田一般,心头猛的一跳。
容霁掐着那精巧下巴的手稍微松了松,说道
“你这是,在担心孤
孤以为,你会希望孤被这蛇毒死才对。”
容霁自然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有多不堪。
但他便从来都不期待什么,只想着将这小雀儿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逃不脱便好。
容霁说完这话,屋内便陷入了沉默。
正当容霁以为妺妩会开口讥讽他,手臂伤口之上便附上了柔软红唇。
妺妩再抬头时,已是格外柔顺地伏在他怀中。
仿佛是彻底放弃了抵抗与挣扎,将那最柔最媚,也最乖巧的动人处彻底展示给他。
那声音脆脆而柔弱动人,让人甚至不禁放缓了呼吸,仔细去听着那一字一句
“左右殿下已保住妾的清白名声。何况,除去殿下没脸没皮的缺陷,妾也着实挑不出什么毛病。
所以妾又怎会盼着殿下去死呢
妾自然是担心殿下的。”
一番话说得柔柔切切,带着些许颤颤的娇声,更是让那猛兽彻底受不住了。
恨不能将那小雀吃拆入肚,恨不能将那小兽的每一节脊骨,都数得清清楚楚。
昏黄的灯下,柔顺起来的美人要比先前惊慌失措的挣扎,更加诱人而不可自拔。
即便是一项自持的容霁,面对着眼前这绝色淑丽之姿如此乖巧柔顺,又事事都依顺着他的模样。
也如上瘾一般,着迷地再难自拔。
等到他将那发都被打湿了的美人裹了大氅放在屏风的榻后。
容霁这才令人叫了水,亲手拧了帕子,抱起那怀中美人服侍。
看着此刻眯着眸子昏昏欲睡的美人,容霁难得唇角勾起了一个笑意。
就连眼眸中也带着些温柔之色,将声音放轻说道
“这次之后,孤会说是你救了孤的命,再加上又欣赏你的才情,便叫你去东宫侍疾。
再等过上了半年,众人都淡忘了这事。孤便抬个人去永安府上,说你暴毙身亡。
日后,只要你不露面,孤的太子妃之位便是你的。”
容霁的谋算打的极好。
虽然他从一开始便未曾想过,不过是一只讨巧的小雀儿,开始却能让他如此迷恋。
但事已至此,他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他当然忍受不了自己看上的女人是他人之妻。
他的人,自然一生一世,都只能被锁在由他一手打造的金玉牢笼中。
而她的一切,无论是身是心,都只能由他掌控。
而这金蝉脱壳之计,便是眼下最好的打算。
他曾以为自己这一生,并不会有什么合意之人,也不会想要娶什么太子妃。
但此刻,他却忍不住想看妺妩穿上盛装,在红色的喜绸榻边上坐着,等着自己挑起盖头嫁给他的景象。
那将会是多么迷人的梦境啊。
身前美人依旧这般柔顺地依着他,听着他这般胆大包天的谋划,也未曾打断。
就在容霁以为妺妩会欣喜地答应下来时,却看着她侧着脸轻轻吻了吻他后,开口说道
“妾自然,不愿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妺妩狗男人的话呢,烧把火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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