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一个系统还挺有人情味”张灼夜夸了一句。
系统不出声,像是羞涩了。
原本张灼夜还怕没了媳妇儿陪伴,就难以入眠,现在媳妇儿也有了,他抱着自己的兔媳妇儿美美的睡觉了。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张灼夜如愿以偿被电话叫醒。
“张灼夜先生吗我是唐纵先生的管家,有些事想和您谈谈,您现在是否有空,能见一面吗”
“有空有空,我马上过去。”张灼夜精神一振,电话来了,那件事唐纵家里应该是知道了。
一家装修的古色古香的中式茶馆。
老者萎靡靠在椅子上,他银发上透着不健康的灰暗,毫无光泽,整个人仿佛生命走到尽头了一般,暮气沉沉。
南管家走进包厢。
“人来了”老者虽然满脸病容,但久居上位,说话仍然有着非同寻常的气势。
“嗯,来了,刚到楼下”
“耳麦戴好,好好招待他”老者从椅子上起身。
“您这身体状况,让他去见您就行了,没必要非要亲自见人。”南管家扶着唐示唐老爷子进了包厢内测的里间。
“资料不足信,但那孩子名声不好是事实,不亲自看看我怎么能放心把人放在纵儿身边,这要又是个狼子野心的,岂不是引狼入室。”
唐老爷子休息了几秒,缓了缓才继续道“我们唐家代代都拥有一双慧眼,一个人的品性如何,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唯独唐欣和唐纵是瞎的,身边尽是些妖魔鬼怪这孩子只要品性可以,就定下来吧”
“可少爷那边”南管家张了张口,有些担忧,“他会接受一份您安排的婚姻吗少爷似乎有位红颜知己。”
“别再提那什么红颜知己,她不成。”唐老爷子说完后,继续道“纵儿同意婚事了,说什么人都可以,怕是看我这老家伙没几天好活了,让我安心呢。”
“少爷其实什么都明白,他自小就比一般人懂事。”
“他要是真懂事就不会放着家业不继承,跑去做劳什子的明星了,看似自律严苛,实则任性妄为,演戏还搞出个抑郁出来,是嫌我老人家不够操心”唐老爷子冷哼一声。
南管家安慰了老爷子两句,门就被敲响了,南春和老爷子对视一眼,各归各位。
南管家大约五十岁左右,黑衣黑裤白衬衫,领口带着一个领结,电视剧里标准的管家形象。
张灼夜进门后,心里立刻认定这就是帮他搞定违约金的那位管家,“您好,我就是张灼夜,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管家目光停留在张灼夜身上,自我介绍道“我就是唐纵唐先生的管家,南春,你可以叫我南叔。”
“南叔你好,叫我灼夜就行了。”张灼夜笑了笑,如善从流改了称呼,眉间的凌厉融化,亮的惊人的眼睛望向南管家时透着几分热切。
南管家愣了愣,这孩子的眼神是不是过于热切了出于对张灼夜人品的不确定,他并不妄加猜测,只等老爷子看人做决定。
唐老爷子终于看到了张灼夜的相貌,容貌殊丽,眼睛很亮,不笑的时候虽然凌厉难以亲近,但一笑整个人就变得暖洋洋的。
心中赞了一声,样貌还不错,他迫不及待想好好了解一下人了,于是在耳麦里催促,“问问他的情况”
外间,南叔不动声色点了一些茶点,边吃和张灼夜聊了起来,问的全是性格喜好生活习惯,对什么事的看法,甚至问起了恋爱经历。
张灼夜中午睡过去了没吃饭,看了两眼桌上的茶点,忍住没多吃,专注和管家聊家常。
他回答得老老实实,回答着回答着就觉得越来越不对味了,他怕露宿街头,只想速战速决出去找房子搬家,就差揪着管家的脖子让他快点问关键的。
给我五百万,我马上就离开你鹅子绝不纠缠绝不声张坏他名声
没错,就是这么没出息,他是来拿封口费的,可这封口费好像不太好拿。
没办法,金主比较大,继续陪聊呗
“觉得唐纵先生怎么样”
“他啊”张灼夜回忆原著的描写,然后记忆定格在唐纵在上床时坚持要吃接吻糖的那一幕,最后总结,“臭毛病不少,但执著,忠贞,就是眼光不太行。”
耳麦里传来唐老爷子赞同的声音,对唐纵的眼光和张灼夜保持了一致的看法,南管家无奈按了一下额头。
张灼夜偷瞄了一下时间,皱了皱眉,加快语速,“唐先生是个好人和他的事我会守口如瓶,不会留任何证据威胁他,也绝不纠缠唐先生以此要挟他,如果有人以这件事来黑他,我绝对立刻站出来作证,哪怕再苦,也绝不牵连无辜的唐先生,坚持坚定坚决以保全唐先生的名声为重中之重”
“嗯”南管家沉默不语,耳麦里唐老爷子也突然没声了,都因为张灼夜这坚持啥也不说,坚决独自背锅的态度惊呆了。
说错了话了张灼夜扫过南管家的脸色,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几声,站起身,“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耳麦里传来唐老爷子坚定的击掌声,“好孩子就他了。”
“等一下。”南管家拦住了人,“张先生,你可愿意和唐纵先生结婚”
“啊”张灼夜茫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