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上下最严重的伤势是腹部和胸口的枪伤,胸口的伤接近心肺,腹部被撕了一个大口子,相比起这两处伤势来手脚上的伤实在不值一提。
男人在昏迷前也做过紧急处理,只是效果不佳,这会伤口还在向外缓慢渗血。
心里大致有数后棠明辉果断救人,刚好他才搜刮完医院出来,也有救人的条件。
既是好不容易见到的同胞,他又明显和白老师关系匪浅,救人自是也成了件理所当然的事。
条件简陋,棠明辉也只能尽力而为,他有条不紊的进行止血、麻醉清创、消毒缝合、包扎上药,第一个世界学的知识还没有被他忘记,他动作虽有些许生疏,两手却始终沉稳如初,没有丝毫颤抖。
他侧脸的神情沉静,卷翘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的眸子充满冷静和理智。
棠明辉全心投入到急救当中,将自身的安危全权交付给了霍衍。
霍衍蹲在一边看小猎物一时看的入了迷,他说不上具体的,只觉得专注的小猎物哪哪都好看,迷的他移不开视线,恨不能现在将小猎物一口吃掉
他舔过干涩的唇瓣,喉结饥渴的上下滚动。
只可惜这时偏偏有远远闻着味,无意识游荡过来的丧尸打扰。
霍衍恋恋不舍地离开,把守住储物间门口。
即使他馋小猎物馋的不得了,也没有辜负棠明辉的信任。
只是刚游荡过来的丧尸倒了霉,成了供霍衍发泄的垃圾桶。
霍衍许是从白老师那学来的坏毛病,明明能轻松的取其性命,却偏要吊着猎物的最后一口气不放,直到玩腻了才予以其解脱。
残忍又冷酷。
他在每晚的杀戮中学会了收敛自身的威压,现在最爱收起威压戏耍每一只来犯的丧尸,看他们从气势汹汹到夹着尾巴逃窜,最后到怎么也无法从他手心里逃脱的绝望,祈求他的饶恕。
这样的戏码霍衍百玩不腻。
每一只被他盯上的丧尸,切实成了他玩弄于鼓掌中的玩具。
棠明辉最后包扎固定好男人骨折的左臂,又给他体内推了几针药物,这场简陋的急救才宣告结束,“接下来就看你自己能不能熬过去了。”
他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跪的太久,两腿直打摆子,身上也有些脱力,高度集中精神的高强度急救实在是消耗体力。
他揉揉酸胀的额头,低低唤了声“阿衍。”
霍衍立刻结束手下这只丧尸的性命,放弃戏耍猎物的乐趣,脚步轻快地赶回棠明辉身边。
他一把抱住小猎物实现之前的渴望,在棠明辉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咬了下。霍衍咂咂嘴,不太满足,转而改目标为小猎物圆润小巧的耳垂,他张口含住吮吸,牙齿轻磨,舌尖也不断舔过这小小一块软肉。
“唔”棠明辉本就站不稳,这下更是彻底软在他怀里,冰冷滑腻的感觉不断从耳朵处传来,其实并不太好受。
但只要想到背后抱住他的是他的爱人,就有细密的电流快速从体内窜过,他的脸颊上很快红云遍布,腰腿止不住的发软。
再一想到现在正身处暗中遍布无数危机的公开场合,更是格外的刺激。
霍衍的手也不老实起来,连绵的快感让棠明辉一时有些失神。
他喜欢这样和爱人的亲昵,甚至渴望更进一步,但棠明辉到底还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他喘息着向后瑟缩,“阿衍不、不可以,等等回去了再”
他这向后的躲避反把自己更深地送到霍衍嘴下,霍衍的唇舌终于放过了小猎物的耳垂,转而向下危险地探去。
直到被棠明辉推了又推,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将小猎物“吃”了一遍,过足了瘾而心满意足的霍衍也难得没有不满。
棠明辉顶着滚烫的脸和发软的手脚继续干活,他边卸储物间里货架上的板子,边在心里骂骂咧咧,愤愤不平。
这个人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太乱来了
气归气,羞恼归羞恼,但他也确实拿霍衍没办法。
尤其是在霍衍乖乖上来帮忙后,棠明辉的那点火气更是噗的一声飞速灭了个精光。
在他俩忙碌的时候,白老师乖巧地守在男人的身边,时不时闻他的脸颊,然后用带倒刺的舌头舔舐男人被擦干净后俊秀的侧脸。
它还会用小脑袋拱男人的面颊,咪呜咪呜地叫声似是在催他快快醒来。
棠明辉用卸下的木板临时充当担架,他将男人搬上去固定好后,带着这个重伤患者提前撤离商场,返回住处。
也因着家里多了一个重伤患者,棠明辉原本的离开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
男人的求生欲格外顽强,生命力也旺盛的像野草。每每棠明辉觉得他要挺不过来时,他都成功渡过了一劫又一劫,状态也肉眼可见的变好了起来。
自从男人出现后,白老师成天蹲守在男人身边片刻不离,比谁都要上心。
棠明辉也宣告在白老师心里失了宠。
一星期后,一直昏睡的男人终于第一次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