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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
上车就试图拉家常的张国庆有些哭笑不得,小同志都说了,让他别说话,他还能怎么办。
有时候,这蛮不讲理被用对了,还真教人无从下手。
想罢,张国庆又略微松了口气,他也是不赞同总首长冒险的人之一,在小同志的危险程度不明的情况下,直接见面的风险太大了,他们也承担不起。
但同时,小同志缺乏危机意识的行事作风也让他们清楚的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时间犹豫。在积贫积弱的种花国提出改革开放之后,各种的间谍和特工便趋之若鹜,潜伏了进来,而极有可能存在的那些他们还未能发现的、埋藏得极深的钉子,更是让他们不敢再放任他们压根看不住的小同志胡闹。
再分析小同志那让人头疼的性格,基本可以确定,能让她答应与之谈话的人,如果份量不够重,她直接就会不买账。
考虑到小同志的年龄,她可能听说过的80年代领导人的事迹,也就只有总首长了。
幸而小同志对总首长保有一份尊敬,也因此,张国庆对这次的传奇会面,倒是凭添了几分信心。
吉普车穿过大街,又途经了几条小街巷,拐进了胡同,绕过了巷子,七弯八拐的,又进了一条胡同,开了一段后,才停了下来。
张国庆带着西玲下了车,一齐走进了小院。
这座小院普普通通的,但安保级别,却是顶尖的,只是所有人仍旧在悬着心,为总首长的安危担忧不已。
最高安全负责人是警卫团里唯一知道西玲有特异功能的人,他设想了各种刺杀的可能,却找不到预防方案,偏偏他又劝不住铁了心要冒险的总首长,只能再三跟警卫团强调将要接待的客人,十分的危险。
于是,随着西玲走进了小院,负责安保的所有同志,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
张国庆已经作好了西玲会在进行安保检查的时候发脾气的准备了,但真轮到她被检查的时候,他却意外的发现,她在满脸不耐烦地忍着脾气。
视线在负责检查的两名同志身上转了一圈,张国庆若有所思,小同志似乎也挺尊敬军人的
西玲跟着张国庆走进了一间会客室,坐了一会儿,走进来了一行人。
张国庆连忙站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西玲也跟着站了起来,原本趴在西玲腿上的馅饼滚了下来,在落地前又飘浮了起来,恰好飘到了西玲的右手边,它看着西微颤了一瞬的指尖愣了愣。
总首长进屋就对西玲和蔼地笑了笑。
西玲抬手抱拳,行了个恭敬的古武礼,馅饼总觉得,她刚刚,是想敬军礼的。
总首长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两名警卫员,他们盯着西玲的目光锐利似刃,西玲瞥了眼他们身上的军装,撇了撇嘴,移开了视线,又态度傲慢地看了眼跟在总首长身后的其他人,在发现其中有一名一身军装的将军的时候,西玲也抬手朝他拱了拱,至于剩下的人,就都被她无视了。
在场的众人心底都有了计较,也不意外这小同志没礼貌、不知轻重的讨嫌模样。
总首长笑呵呵的,丝毫没有上位者的架子,亲切地招呼着大家都坐,先是跟西玲闲聊了的几句,又亲自给西玲介绍起了屋里的人,说到其中的一名国科研究院的科学家的时候,众人就看见她也朝科学家拱了拱手。
小同志的态度在场的众人都看懂了,气氛骤然松快了几分。
她尊敬种花国的总首长、军人、科学家,而这些,基本上能让他们暂时将她归为自已人了。
接着,就轮到了西玲作自我介绍“我是西玲。”
西玲嚣张地挑眉“身份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又看向总首长,倒是收敛了几分气焰,嘟囔“你们有话就直说。”
“我们想先听你讲一讲未来的种花国。”总首长微微往前倾了倾身体,神色认真郑重。
西玲神色茫然,想了想,干巴巴地夸起了种花国在未来是仅次白鹰国的世界第二强国,接着,她就越说越没有了条理,总首长不时插问几句,都正中关键点,西玲有时答得上来,有时答不上来,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有时候想不起来了,就敷衍一句忘了。
旁听觉得有些无聊的馅饼猛地发现,总首长没有问任何关于国内政治方面的问题,也不知道西玲有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呢。
总首长和众人都听得很认真,眼底不时泪花闪现,心潮澎湃,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副盛世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这盛世,终是如他们所愿了。
总首长垂眸陷入了思考之中,其他人也不敢打扰,只低声各自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