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温差逐渐攀升的五月,晚风呼啸而过,微凉。
西玲站在石墙上,单手插在裤兜里,姿态闲散随意,风带起轻扬的发丝,拂过脸颊,勾起些微的痒意。
抬手将发丝拨弄到了耳后,西玲伸了个懒腰。
馅饼恍惚了一瞬,视线从西玲漂亮的脖颈曲线上移开,落到了西玲的脸上,她微微半垂着眼,精致如画的脸上浮着近乎冷漠的神情,眉目间却又不经意地染着慵懒和随意,些许暗藏着的嚣张霸道,就从骨子深处透了点儿出来。
举着小爪子捂住了眼睛,馅饼觉得它又要忍不住再给滤镜加厚度了。
“哲原也太实诚了,刚那一纸袋里的异能结晶,应该是他的全部劳动成果了吧。”馅饼挂在西玲的肩膀上,找着聊天的话题,又心有戚戚地说道“你也别太欺负他了。”
西玲拎起馅饼,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半晌,轻悠悠地说道“我没欺负他。”
紧张地瞪大了豆豆眼的馅饼表示它想掀桌子。
“我其实很讲道理的,并不会随便欺负人。”西玲深沉又诚恳地发问“你没发现吗”
作为一只在西玲手上体验过数回花式死亡的饼,馅饼拒绝回答这道不要脸的送分题。
装模作样地逗弄了馅饼一会儿,西玲看了眼仅剩最后一缕阳光的地平线,松开了馅饼。
“走吧,我们该去会会真理教了。”
北漠市里聚集了数万名真理教的教徒,利用空间隐身的西玲走在教徒们的中间,似乎并不急着直接去找祝长生。
“所以,我觉得祝长生应该拿走了掉落在明珠酒店客房里的东西。”西玲简单地向馅饼解释了一遍她和祝长生的过节,又说道“我有些怀疑掉落在明珠酒店客房里的东西和真理教来源不明、能够影响人类神智的食物有关,说不定也是异世界的产物,馅饼,你察觉到什么了吗”
“嗯,有,但我需要找到那个讨厌的祝长生确定一下。”馅饼咬着小爪子,疑惑地歪了歪头。
西玲点了点头,随着神色麻木的教徒们走过了一个又一个街口,看着他们虔诚地双手握在胸前,迈着仿佛丈量过的步伐,绕着北漠市的市中心朝拜。
这是一种用身体上的艰辛来换取精神上的优越感的行为,西玲无法体会这种情感,她旁观了一会儿,在注意到了数十名伪教徒之后,就离开了。
路过的广场正在举行新加入的教徒们的入教仪式,西玲驻足观察了半晌,蹙了蹙眉,眼底划过抹厌恶之色。
“他们在干嘛呀他们做得那些动作好搞笑啊。”馅饼觉得那些将手高举过头顶,又在胸前握紧,继而蹲身跪地高呼真神的教徒们看起来疯癫又痴傻,而在一大片人一齐做同一个动作的时候,更有种莫名的喜感。
“他们在利用不断重复的动作和语言,强调严苛的纪律,使新加入的教徒做到服从命令,并在潜意识里消除个体意识,让他们服从集体意识,再利用教义洗脑,进一步统一思想,排除异己,最终使新教徒也成为绝对忠诚于真神的合格教徒像极了二战期间的白鹳国极端民族主义党的异化版。”西玲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刺骨的冷意,转身展开空间,朝着祝长生的方向走去。
“这样就能让他们相信真理教的真神了吗”馅饼不解地问道。
“有时候,当谎言能让他们安心入睡、能够给予他们生存的意义和价值的时候,谎言就是真理。”
很快,西玲就找到了祝长生。
被改造后的宴会大厅里,一身白色长袍的祝长生看起来圣洁又温柔,西玲又扫了眼他身边站着的女人,她应该就是甄奈所说的能够操纵他人意识的异能者了。
“馅饼”
“祝长生身上有和属于混乱力量的魔气同源的灵气,和逸散在北漠市里其他教徒身上微不可察的灵气不同,他身上,有灵物。”馅饼晃晃悠悠地凑近了祝长生,嘀咕着“让我看看”
“西玲。”馅饼纠结地看向西玲,说道“这回,高位面灵界还真是好心来着。”
“什么意思”
“祝长生身上的灵物是种植空间,大概就跟你们人类破坏了野生动物的栖息地之后,又建造了动物园来保护它们一样。”馅饼叹了口气,说道“种植空间应该是高位面灵界特地扔进来的,但是吧,就跟猫科动物里有猫有豹有狮一样,你们虽然都同属人类,但其实又不一样,所以,嗯,就像被关进动物园里的动物会被不断地消磨野外生存能力一样,没办法兼容灵力的幸存者在食用了种植空间里种植出来的食物后,也会有点儿副作用。”
“也就是容九说的影响神智了,不过呢,你也不太担心,这点儿副作用,就跟野生动物的野外生存能力只是被不断地消磨而不是彻底丧失一样,只要放归野外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就能很快地恢复。”
“”西玲揉了揉额心,觉得有点儿糟心,问道“祝长生,还有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似乎不受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注德国的国鸟。
话说,我之前脑补剧情的时候,觉得搞死祝长生只需要一章的,结果e
想念1984了,想让西玲能轻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