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纪兴贤开着小轿车停在了路边,等着西玲上车的时候,馅饼莫名不满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西玲上车的动作微顿,瞥了眼馅饼突然消失后空荡荡的肩头,坐上了车。
再一次去到小院的西玲单独见到了总首长,这次会面的目的,用张国庆的解释就是希望能询问一下作为未来人的西玲首长对时间将近的国庆大阅兵有没有什么建议事实上,确是首长们十分关注西玲是否受到了中年军人的影响,但这件事,并不是能拿到台面上来探究的。
“我看过84年国庆大阅兵的记录片,特别厉害呀。”西玲微微歪了歪脑袋,问得单纯“我没有建议行吗”
总首长就笑了,点着头和蔼地说行,闲谈间,总首长从建国三十五周年的历史聊起,跟西玲聊了很多。
及至聊到现在的80年代种花国和未来种花国的交易,西玲理所当然地说道“您是伟人,我听您的。”
提前就被告知身后名的总首长哑然失笑,叹息着摇了摇头,只觉得他这肩上的担子,是愈发的沉重了。
至此,布苏里军事基地的情报事件导致的与西玲有关的影响,于首长们来说,便算是翻篇了。
回到万游山的西玲在小径上遇见了刚好外出采购回来的保姆,跟在四合院里偶尔碰着面的几次一样,面容亲善的阿姨朝西玲笑了笑,也不多话,直接绕到四合院的后门走了进去。
西玲站在四合院微敞着的大门前,意思意思地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
内院里,张裕老先生正皱着眉看着抿唇不语的张皓,余光瞥见西玲,倒是笑了笑,又指了指书房,直接说道“回来了就先去做功课。”
西玲朝张裕老先生行了晚辈礼,也没二话,干脆地去了书房。
“馅饼,你没事吧”西玲看着突然出现的馅饼,口吻温和。
“嗯。”馅饼背对西玲坐在书桌上,闷声闷气地说道“你要是不高兴,可以跟我发脾气的。”
“因为你突然消失的事”
“你其实没在生气,对不对”馅饼问得委屈。
“不对,我很生气。但是,在看到你出现后,我就只顾着高兴,忘了要生气了。”西玲静静地看着银狐仓鼠圆滚滚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搁了毛笔,这只饼怎么就被她越养越娇气了呢。
她要是说她没生气,这只犯矫情的饼就该哭出来,觉得她不在乎它了。
馅饼不自在地动了动,又扭了扭,转身就扑到了西玲的颈边,小声说道“那我也不跟你生气了,你喜欢当爱做赔本买卖的金手指就当吧,我会支持你的啦。”虽然它旁听了总首长讲古,知道了西玲在做的事才是正确的,但它还是缺少代入感,来理解这种许国以七尺之躯负重前行的使命感。
如果曾经的西玲,不是军人就好了。
“”西玲挑了挑眉梢,指尖抚过馅饼的动作轻轻柔柔地,眼底却盛满了无奈,这只饼,到底是怎么就认了死理,觉得她是一直在吃亏呢。
“太爷爷,您也跟我们一起出国吧如果您想教完您的学生,我们也可以再改签机票的”张皓有些激动的声音从院子里的飘了过来。
西玲和馅饼对视了一眼,上前轻轻地关起了书房的窗户。
张裕老先生瞥了眼书房,眼底闪过笑意,又凝眸看向张皓,轻叹了一声“你想给我老人家养老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出国这事儿,就不用再说了。”
见张皓固执地看着他,张裕老先生又叹息了一声“你不用担心我,你自己在国外照顾好阿燕就可以了。”
“您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改国籍”张皓紧攥着拳头,涩声问道。
“你是成年人,有资格决定自己的事,只要你,他日不后悔就可以了。”张裕老先生抬手拍了拍张皓的肩膀,温声说道“既然你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呆在种花国了,那就离开吧。”
“您”张皓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是,他不想留在种花国,因为他恨这个国家,那十年里,他的父母被害死了,他的妹妹被毁了容,他不该恨吗。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我知道了。”张皓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其实他们兄妹和他太爷爷的血缘关系并不近,他爷爷是他太爷爷的过继子,且还是在他太爷爷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族里过继的。
当年战乱,等到他太爷爷回来了之后,看着他爷爷这半大小伙子,也没为难他,他太爷爷不会养儿子,就拿他爷爷当徒弟教。
作者有话要说晨昏水东流,乘客收到你们的营养液啦开心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