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的死缠烂打下,时雨只能勉为其难的在一群歪瓜裂枣中勉强找出几个或许能薅下几根鸡毛的鬼杀队剑士,一脸不情愿的宣布他们合格了。
“隐”的这位成员感动得痛哭流涕,立马从门外喊来他的小伙伴,迅速将这些“天选之子”抬上担架,吭哧吭哧的就给扛去了蝶屋,至于没有通过第一轮试炼的,“隐”的人就只能祈祷他们自求多福了,最多等事后请来岩柱大人念诵一段《法华经》给他们进行超度。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这样被时雨轻轻碰几下就倒在地上半死不活,比如说已经习惯挨揍【划掉】切磋的实弥和匡近,就成功从这场试炼中脱颖而出。
时雨一脸自豪的冲着二人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弟弟。”
除了实弥和匡近,现场还有一人也成功得到了时雨的认可,就是跟两人一起过来的那名脖子上还缠着一条小白蛇的黑发少年,虽说三人都得到了时雨的认可,但是三人同时也被时雨好好“疼爱”了一番,此刻都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大喘气,脸色白的跟张纸似的。
时雨跟着他们坐在原地等了好一会,都不见有人再进训练场,他估摸着这些应该就是鬼杀队目前的所有剑士了。
比想象中的少很多啊,他在烙阳的时候,手下的小弟都比这人多。
他又等了一会,确定不会再有人过来的时候就站起身,走上前将坐在地上的三名少年打横扛了起来,匡近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任由时雨跟扛沙包一样把他扛在肩膀上,甚至还用最后一点力气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实弥虽然依旧臭着一张脸,不过他并没有对此提出抗议,也不知道是累得说不出半句话来了,还是已经习惯了。
唯独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小芭内,直到他整个人都被时雨扛在肩上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要做什么?”
突然被人像这样子对待,黑发少年又急又怒,但是他此刻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就连挂在脖子上的小白蛇镝丸也累得近乎虚脱,只能软趴趴的挂在他的脖子上,连个蛇信子都没力气吐出来。
“洗澡啊。”
时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捎上自己的雨伞,“你们这满身臭汗的再不洗澡等会都能发酵了。”
小芭内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直接扛到了澡堂,大白天的澡堂里面除了他们几个就没有其他人了,小芭内眼睁睁的看着这人就跟给鸡拔毛一样把他们身上的衣服脱的干干净净,然后挨个扔进澡堂的水池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水汽,温热的洗澡水冲刷着他们酸痛的身躯,很好的缓解了他们身上每一处疲惫的神经,仿佛上一秒还是地狱,下一秒她们就进入了天堂。
但是想想自己刚才被另外一个男人像扛沙包一样一路扛到澡堂,又被他强制性的剥掉全身的衣服光溜溜的丢进洗澡池,对于这一点,小芭内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
“嘛,等你以后习惯就好了。”
恢复了些许体力的匡近一脸淡定的安慰着身旁的小伙伴。
小芭满脸问号:习惯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习惯?
不过还没等他问清楚匡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刚刚把他丢进澡堂里的罪魁祸首就过来了,虽说时雨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三位少年的衣服剥得干干净净,让他们光溜溜的下了池子,但是他自己却只光着上半身,下半身用一条白色的浴巾挡着,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池子里的三位少年。
“今天辛苦你们几个了,需要哥哥我帮你们搓背吗?”
匡近在听到这句话的这一瞬间,就迅速拿起一旁的毛巾绕到小芭内的身后,“时雨哥,我和小芭内互相搓背就行,不用麻烦你了。”
说完他就真的开始认真的给小芭内搓起背来,作为、另外一名当事人,小芭内全程都是懵的,他是谁?他在哪?他为什么突然就被人自说自话的搓起背来了?
“你们的关系可真好。”
时雨看着对面的两名少年,撇了撇嘴,随后他将视线转向旁边落单的白发少年,笑眯眯的举起了手中的毛巾。
实弥:“”
实弥默默的看着正在帮小芭内搓背的匡近,他不敢相信跟他同生共死好几年的好友竟然就这么抛弃了他。
匡近在心底默默流下两行热泪,他也不想抛弃自家好友,但是被时雨搓背真的会闹出人命来的,小芭内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让他遭受到更多的刺激了。
所以,原谅我吧,实弥,你在这件事上你比所有人都要有经验,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平安无事的捱过去的。
“哟,实弥,好久不见了。”
时雨兴致勃勃的跳进池子里跟旁边的实弥打了声招呼,白发少年只是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就把脑袋转了回去。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傲娇啊。”
时雨笑眯眯的抬手在少年毛绒绒的脑袋上rua了几把,因为澡堂里四处弥漫着的水汽的关系,少年平日里那头桀骜不驯的刺头此刻都软趴趴的垂了下来,连带着这头白发的主人看起来都变得乖巧了不少。实弥回过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只可惜隔着一层白茫茫的水雾,威力减了一大半。
“说起来玄弥现在也搬到本部来了,你有跟他见过面吗?”
鳞泷先生离开狭雾山后,玄弥也跟着他一起来到了鬼杀队本部,现在正跟着其他培育士手下的弟子们一起接受训练,时雨去本部的时候顺道去看望过几次,他好像和前任鸣柱的某位弟子相处得挺融洽的。
“没有。”
提到自己唯一的弟弟,实弥的态度就软和了不少,他这一个月都在外面出任务,根本没有时间回狭雾山看一眼自家弟弟,也不知道他已经搬来了本部。
“那下次咱们一起去看他,我上次回狭雾山的时候,他就一直很想念你,还抱怨你为什么不给他写信。”
“最后那个是你自己抱怨的吧”
旁边的匡近听到这句话没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不过还是被时雨给听到了,时雨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匡近立马噤声,继续尽职尽责的当着一名搓背工。
实弥没有回应,但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拒绝,时雨就当他是默认了。
“来,哥哥帮你搓背,”
时雨笑眯眯的举起手中的毛巾,刚准备和自家弟弟来个增强兄弟感情的大保健,余光就瞥到少年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