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姈闻言微愣。
来的人是云姈府上的一个丫鬟。
丫鬟道:“小姐,老爷说府上有要事,让奴婢来催您回去。”
听到要事,云姈忙是站了起来,“那温景姐姐,我下次再来找你啊。”
温景点头。
便见云姈急匆匆走了出去。
待云姈刚一出去,温景收回眼的下一瞬间,便有人走了进来。
是褚昴。
他径直走近,俯身靠在她的脖子上轻咬了咬,温景才知他进来了。
“聊了什么?”他问。
温景回想,“聊了兔子。”
男人松开了嘴,黑眸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温景这才缓缓将云姈方才所讲的话一一告知。
————
这边,云姈跟着丫鬟一道从将军府出去。
奈何人刚一走出将军府的大门,便差点撞上了人。
云姈垂着头,所以不知所撞何人,不过看着眼下的衣着和他的长靴便能猜出该是名男子。
见状,云姈微微俯了俯身,便往一旁侧身。
想着等他先走过去。
不料,那人却没顺着云姈的意思,头顶传来了一道惊喜的声音。
“咦,你不是那个……那个,恩……就是本王那日见的……”
那个谁?
见的谁?
不过听见他本王的自称,云姈连头都没抬,便躬身请安,“见过豫王。”
方眼整个京城,只有豫王一位王爷。
也仅有豫王能自称本王。
豫王见她着实眼熟,可让他说却又不知是在哪里见过。
这么看着眼下女人毛茸茸的头顶,豫王沉思了半晌都想不起来,遂询问:“你来将军府做甚?”
他俩此时还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口。
而守在门外的阍侍,早在两人交谈时便转身入府向将军禀报豫王来了。
云姈回应,“来找温景姐姐。”
闻言,豫王瞬间恍然大悟,“本王想起来了。”
“你就是那日在皇宫里待在小嫂子身旁的女人?”
云姈活了十五年,还从没被哪个人称为女人,更别提此时称她为女人的还是名男子。
听他所言,云姈微红着脸,却还是道:“是。”
从豫王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见女人的小脸瞬间爬上了红润。
显而易见的速度,肉眼可见。
豫王看的有些惊奇,在他身边,还从未见有哪个女人与他这么说几句话便能红了脸。
良久,豫王眨了眨眼,心里猜想,难不成是因为她觉得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所以仅是这么与他说几句话便忍不住红了脸?
豫王越想便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毕竟他对自个儿的容貌很有自信。
在女人面前,特别是在美丽的女人面前,他一向耐心,且形象很好。
所以豫王突然一把打开手中的折扇,自诩风流地扇着,嗓音有了几分矜贵,“抬头来瞧瞧本王。”
是瞧瞧本王。
而不是让本王瞧瞧。
豫王已经把眼前的女人定义为一个默默思慕他的女人。
毕竟,他这么俊美,思慕他的女人越多才越正常。
都说了,他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特别是对于美人。
而于一个思慕他的美人,他更是不介意满足她想要多看他几眼的愿望。
豫王勾起笑容。
云姈听得发愣,良久,才顺着他的话意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豫王率先被她清澈灵动的双眸吸引。
瞬间,连在手里轻扇的折扇都停了下来。
云姈又低了下头。
一旁的丫鬟看的着急,豫王这明显是在调戏她们家小姐,可她们却什么都不敢说。
此时,云姈却快速道:“臣女告辞。”
说罢,还不等豫王反应便绕过他走了。
云姈虽然欣赏美貌之人,但也只敢偷看。
像方才那般明目张胆地看,让云姈有些慌乱,同时,心跳的也很快,那是她在看见貌美之人的正常反应。
见她步履匆匆,豫王愣了愣,随后顺着她离去的身影,看向了女子娇瘦的背影。
体态高挑,瘦腰婀娜,曼妙可人,步履间露出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态与羞意。
与他府上的那些女人都不太一样。
见她越走越远,豫王有些不舍地收回了眼。
他听说小嫂子病了,他还要去探望小嫂子呢。
同时,再找昴兄喝杯酒。
因为养伤,他已经许久都不曾喝酒了。
恩,好了伤疤忘了痛,就是豫王了。
只是云姈还没走多远,便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是将军府的阍侍。
“回豫王殿下,将军说,夫人风寒未愈,未免豫王过了病气,就不邀豫王进府了。”
云姈的步子一顿,豫王这是被挡了?
豫王气急败坏,他来将军府被挡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往他不觉得有什么,可今日这里还有个偷偷思慕他的女人,若是他此时被挡在门外,多没面子?
何况,那女人也才从将军府里出来,为何她进得,他进不得?
豫王道:“你快让开,本王身体强壮的很,不怕感染了风寒。”
见那女子似乎停下了步子,豫王忙是催促,“快点。”
阍侍面不改色,只道:“将军也是为了豫王的身体着想,还望豫王不要为难奴才。”
着想个屁!
每次他来都有话说。
见那女人真的停下了步子,豫王不得已指了一下她的背影,道:“那为何她进得,本王进不得?”
“因为您是豫王。”阍侍的回应不曾有任何犹豫。
话音落下,豫王明显听见身后传来的女子的娇笑声,笑声让豫王白净的脸瞬间涨红。
作者有话要说:恩,不出意外,今日应该也可以有二更。
不过小弟不确定时间,可能会在深夜。
感谢“ayaka”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