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琢,你只需要去aha协会做个鉴定,就这么难吗”
沈家大伯一把推开沈宅主厅的大门,带进了外边寒凉的空气,身后跟着几名彪形大汉,他满面怒容,似乎气得不轻。
被喊了名字的青年端正坐在长条沙发上,动作优雅地端起茶几上冒着热气的昂贵红茶,轻轻抿了一口,语气颇为冷淡“大伯过来也不打声招呼”
沈大伯手里拿着一叠纸张,他大步朝前,用力将纸张拍在茶几上,“砰”地一声,茶几上的茶碟轻轻震了震。
“看看这些天因为你公司股票下跌了多少官博底下全是要你出声的评论沈玉琢,不是oga就去鉴定,你想拖到什么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沈大伯横眉立目,怒气勃勃。
沈玉琢放下茶杯,随手拿起张纸瞟了眼,心底有了几分数,说“大伯过来不止是说教的吧”
沈大伯见他神色淡淡,怒火更炙,语气极差“家主既然不省人事,作为分公司总裁的你又不肯出面澄清,董事会商议决定,暂时罢免你的职务先让别人顶上,什么时候家主醒了,或者你什么时候肯澄清再说。”
罢免职务沈玉琢丢下手里的纸,冷笑一声,不就是乘人之危吗
沈氏公司是沈父一手创建,里头的机甲多数是他参与制造,若不是当初一时心软让穷困潦倒的旁系进公司谋个差事,如今哪轮得到他们仗着是董事会便作威作福,赶人下台
“这话说的可真好听,谁不知道你们旁系的狼子野心”沈玉琢心中升腾起几分怒意,不欲再演,眯着桃花眼,声音里像是藏了块冰“你让董事会的人放心,三天后我亲自开发布会。”
沈大伯脸色铁青,憋着气,过了会儿,重重冷哼一声,丢下一句“那侄子你就先呆在主宅好好准备吧。”
他带着人臭着脸离开,走时还不明显地踹了一脚大门。
沈玉琢眸光冰冷,抬了抬手,身后的管家走上前,他问“找到证据了吗”
管家点头,态度恭敬“找到了,手下的人说大概再过一天半的时间,就能全部整合完毕。”
“嗯,明天准备一下,去军区一院看看父亲。”
管家略略弯腰应声。
沈玉琢往后一靠,瘦削的身体微微陷进柔软的沙发背里,下颌线清晰可见,他仰起头闭上眼,一手盖住脸,白皙手掌遮住的眉眼浮现出浓浓的疲惫。
和极度思念的神色。
六年五个月零四天,快七年了。
陆沛琛你怎么还不回来
十二月的首都星,正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宽阔的街道上冷风刺骨,又加之直至深夜,人迹零星稀少,只有三辆通体漆黑低调的悬浮车正在飞速行驶。
面容俊美的男人坐在温暖的悬浮车内,长腿微微屈起,周身气势浓重,眉眼浸着迫人的杀伐气,手腕上系着的光脑信息灯频繁闪烁,提示主人有许多消息。
林达往后看了眼,小心翼翼地问“上将,您不看看消息吗里面可能有陆中将发来的。”
他说起中将语气有些奇怪,忍不住又瞥了眼后座上浑身浓厚上位者气息的男人。
谁能想到,仅仅七年,这人的军衔就已经把自己的爹给超过了
“嗯。”
有也估计是说他的,陆沛琛慢条斯理点开光脑,他那位急性子的父亲的视频要求立刻弹了出来。
“披星戴月这么着急赶回去干什么庆功宴都还没完”陆父臭着脸,身后一片嘈杂,陆沛琛轻轻一瞥,便看见一大群端起大碗猛灌酒的糙汉。
他淡淡说道“找你儿媳妇。”
陆父一脸震惊,大声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哪来的儿”媳妇。
还没说完,陆沛琛便掐了通话。
“快到了吗”男人毫无波澜的眼神微微一变,浮现出些许期待。
褚承开着车,看了眼导航,语气恭敬“快了。”
悬浮车在一座庄园停下,深夜寒风刺骨,身高腿长的男人迈下车,背脊挺拔,丝毫没被影响。
男人穿着一袭军装,外披着件黑色披风,左胸处满是金闪闪的勋章,肩膀处缀着红色流苏,同样标着象征上将军衔的领章,腰部系着一根皮质腰带,勒出结实精壮的身材,上面悬挂着一柄特制光子枪。
这一身装备似乎是刚从战场下来,不仅眉眼锋利,气势逼人,身上还带着轻微的血腥气。
他戴上手中拿着的深绿色军帽,遥遥望着庄园深处,取下手掌戴着的皮质手套,右手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浓密长睫抬起,眼眸深邃暗沉,里面充斥着复杂的情绪。
褚承停好车,过来询问“上将,现在进去吗”
陆沛琛把手套递给他,低声道“你们先回军营,我一个人进去。”
褚承应了一声,和林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