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最近陆总在欧洲留学的一位好友回国待了几天,明天就要回英国,今晚临时组了个局见一面而已。】
仅此而已。
他在尽力解释,说的也完全是事实,没有一个字的隐瞒。
云初却没再回复他。
李行心想,不说话应该是劝住了吧,但又怕陆总这位太太行事太过跳脱,万一真来了怎么办。
他纠结着不知是否应该告知陆总一声,最终由于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会来“抓奸”,便选择先无视。
云初到时,李行被吓了一跳。
她穿着随意,没有化妆,夜里的风有点冷,挂了件薄薄的外套在身上,浑身透着清纯的学生气息,与这里略显风月的场合简直格格不入。
云初逼问他陆祁年在哪个包间,不说她就去问前台,反正她云大小姐是邺枫老板娘的事儿人尽皆知,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明。
他就只是个打工人,哪敢不说,再说了自家老板行得正坐得端,就算她上去了又会有什么事儿发生呢。
李行自信地报了包间号,待云初上去后,光速给陆祁年发了条信息提醒:【陆总,太太来了。】
能不能看见都没关系,反正已经与他无关了,能做的、该做的他都做了。
包间内。
陆祁年没想到霍千凝也在,长发披肩,穿了条一字肩的抹胸短裙,画着明艳立体的妆容,翘着腿与他隔了两个人而坐,一边喝酒一边跟人叙旧,还时不时瞄过来一眼。
许自为是陆祁年在欧洲最好的朋友,陆祁年完全是赏他的脸才过来的。
有人调侃他:“果然是自为的面子大啊,平时我们这些老同学怎么请都请不来这尊大佛,你倒好,临时组个局就将他请过来了。”
“陆祁年回国后继承家产,在景城干得风生水起,怎么在学校学的东西在他那儿能灵活运用,到我这儿就成了空头理论了呢,懂了又好像没懂,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霍千凝听见,不客气地笑他:“那是因为人家有脑子。”
“行了,我知道我笨了。”那人白她一眼,为了不输面子,刻意呛了回去,“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不忘为了你的老情人来怼我啊,美女对我宽容点,行不行?”
“不说都忘了,我们陆二少跟霍小姐当年还有一腿呢,传得几乎全学校都知道……算了,不说了,都过去了。”
许自为严肃道:“什么老情人?祁年上学的时候就已经解释过了,那什么都没发生,再说……”
他语气小了些,暗声提醒,“人家已经结婚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最后搞得大家都不痛快。”
霍千凝不知听见哪个字眼,眼神暗了两秒,再瞧陆祁年发现他眸中泛冷,即便现在大家在谈论他们当年的事儿,也始终没拿正眼看她。
这样的表情太过熟悉,就像当年,因为她的厚颜无耻,对于一些闲言碎语,他早已习惯,解释过没人相信,别人背地里一直在骂他,哪怕为了自己的颜面或形象,也不愿改变说辞。
霍千凝低低笑着,兀自打破尴尬:“怼你哪需要什么理由。”
语气轻轻软软的,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却捻带着委屈,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许自为虽说得小声,但附近的人几乎都听见了,陆祁年和云初结婚的新闻闹那么大,大家对于他结婚的事儿都心知肚明。
局里来了许多朋友,有人提到当年的事儿,又提起陆祁年已婚的事实,众人难免有些唏嘘,两件事叠加起来,像是无形中抽了霍千凝一巴掌,羞辱了她一顿。
毕竟当年大家都以为陆祁年是喜欢霍千凝的,然而却从来没给过她名分,即便门当户对,最后娶的也不是她。
一女生见霍千凝无辜又尴尬,明明错不在她却成了被羞辱的那个人,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出头帮她说了几句话:“陆祁年,当年你和千凝在房间里待了一晚上,谁知道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后来被你一句话什么都没发生轻轻概括了事。她当年追你追得几乎全校都知道,你难道不清楚她喜欢你吗?既然如此,你还跟她待在一个房间整整一晚都没出来,你不觉得很有问题吗?”
“……”
“女生一般来说不会做毁自己清誉的事儿,这件事从头至尾只有你在说那一晚什么都没发生,也从来没承认过她是你的什么人,现在结了婚,有了新欢,还让你的朋友来趁机羞辱她一顿,你们男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陆祁年盯着那人的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掀起唇正要说什么。
却见服务员轻轻推开包间的门,端了几盘水果上来,身后还站着一位五官精致清净,清纯娇俏,神色懵懂又迷糊的云初。
他侧眸睨过去一眼,两人对视的一瞬间,男人的眼神当即就变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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