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低道:“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要是答应了,问什么都可以,或者让我做什么都行。”
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云初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看着他的眼睛,有几秒钟的失神:“你就这么……想吗?”
空气出现几秒钟的沉寂,天边的浮云将透白的月亮完完全全遮挡,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光亮,室内昏暗得接近看不见彼此。
大概僵持了近十秒钟。
“嗯。”他忽然俯身,腔调很淡又不乏性感道,“很想。”
最后两个字音轻轻落地时,云初不可否认她如擂鼓般的心跳突然就变快了。
那种被需要与被吸引的感觉瞬间激起了她的欲望,脑子里如魔怔般地生出了满足他的念头,甚至愈演愈烈,达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云初咬了咬唇,纠结过后,羞耻地闭上了双眼,干净分明的手指无意识般地摸上肩头,褪下了肩上形同于无的肩带。
夫妻之间的默契一般只需要一个动作便可明了,有些事情稍微暗示一下就够了,说得太直白倒显得没劲儿。
云初不清楚陆祁年收到她的暗示没有,紧张地舔了舔唇,下意识想要将舌头收回去,还没来得及动作,忽觉下颌被男人轻轻捏住,不自觉地微微张嘴。
下一秒,就被他低头热烈地吻了上来。
不知月亮是否明了她的心意,刻意躲进云层一晚不见。
……
云初第一次发现陆祁年这人这么能折腾,她累得几近瘫软在怀,脑袋虚晃地靠在他身上,俏美的脸蛋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但一点儿困意都没有,或许是因为放假以来没怎么出去,一直在家睡大觉的缘故,哪怕到了深夜,依然清醒得要命。
陆祁年则与她不同,每日循规蹈矩地早起上班,永远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今晚还在局上喝了酒才回来,自然没她这么能熬,可她没睡,他必不能在吃饱餍足之后倒头就睡了过去,一只手轻轻地搂着她的腰,唇上噙着薄薄的笑:“怎么还不睡?”
云初实在是毫无困意,想到他方才一口答应的事儿,仰起脸问他:“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明天也可以回答你。”陆祁年把玩着她的下巴,又去亲了亲她的微微撅起的嘴唇,宠溺到令人控制不住地沉迷,“宝贝儿,我是这么言而无信的人吗?”
“谁知道你?”云初没有在他一声声“宝贝儿”中迷失了自我,相反清醒得不行,执拗道,“你现在必须回答,平时我困得不行,你也不让我睡,现在知道被人缠着不让睡觉是什么滋味了?你明天要是起不来也没关系,反正没人会扣你工资的,陆总!适当睡一天懒觉,公司还能垮了不成?”
男人从喉咙里溢出了低低的笑,碰了碰她微微皱起的鼻尖,“行,我回答行了吧。”
云初脸上掀起得意的笑:“那你说,我听着呢。”
陆祁年略一挑眉,笃定地说:“我对别的女人没兴趣,从不叫什么小姐,你大可放心。别人叫不叫我无法干涉,但我听你的,一直与众不同下去。”
她窝在他的肩膀里笑了声,承诺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承诺之后不代表就一定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可这么听着还是挺开心的,“嗯,下一个问题呢?”
这会儿,陆祁年沉吟了几分钟,神色颇为认真地注视着她的脸蛋,轻佻又不乏真挚道:“要一个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的人来说没遇到你之前会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太为难了?”
“为难吗?”云初不觉得,嗤笑了声,“你没有理想型吗?难不成真像那晚说的那样,我真是你的天菜呀?”
陆祁年挑了挑眉梢,低眸又看了她一眼。
这沉默有点意思。
云初咬着唇,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想到过去种种,从云家第一次正式见面开始,他不会就……?
她侧身,拧眉盯着他迷茫又混沌地思考了一会儿,脸颊发烫,咬牙道:“陆祁年,你……早就对我有意思了?”
男人没否认,说出了一句同样在祝柠那儿听过的特别熟悉的话:“我如果真的不愿意,谁能强迫我娶一个毫无兴趣的人,嗯?”
他承认,至少在那会儿,他对她并不是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