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竟然出手打了周君故
“谁”韩烈收回拳头,刀锋一般的目光扫向江辰所在的地方。
江辰只好从柏树后头走出来,仰视他们“是我。”
韩烈蹙眉“你怎么在这”
周君故见状连忙跑下台阶,挡在江辰身前“和他无关,他是陪我来的。”
韩烈眯了眯眼“你们认识”
江辰点头“我们是朋友。”
韩烈的目光骤然危险了几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江辰和周君故,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欲多言“你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江辰微微皱眉,他不太喜欢韩烈这种说话方式。而且他自认有几分看人的本领,周君故的脾性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正要说话,被周君故拦了下来“我们走吧。”
周君故的脸色很差,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浮肿,可见韩烈那一拳半分没留手。
江辰眉头紧锁“我带你去上点药。”
“不用,小伤。我想喝酒,陪我喝点”周君故这时候竟然还想着喝酒。
江辰本想拒绝,可看他一脸菜色。思及他来心上人墓前扫墓,还被情敌暴打,属实有些凄惨,江辰还是答应了“我晚点还有事,没法送你回去。”
“放心,不耽误。”周君故笑了笑,结果牵动了伤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好好一张俊脸被打成这样,江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在路上打了辆车,坐上去便问“韩烈为什么打你”
“我做错了事情,他打我是应该的。”周君故怅然,回头望向公墓的眼神格外幽深,“疼痛尚且能减轻负罪感,他恐怕巴不得有人打他一顿吧。”
江辰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默默往远离周君故的方向坐远了些。
韩烈眉间仿佛有一道化不开的沟壑,周君故和江辰离开后,那道沟壑非但没有填平,反而愈发深刻了。
他半跪在墓前,沉默地将两束鲜花分开,在最贴近墓碑的地方放上了自己的花。
“你看到了吧,我打了他。”韩烈低垂眉眼,兀自坐在了江辰墓旁,自言自语道,“你总说你不会看错人,可结果呢,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你,现在还有脸到你的墓前忏悔。”
“呵,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他呢比起他我又好了多少如果不是我非要执行命令,你也不会我真想丢掉这些不属于我的花,可我又清楚得很,我没有资格替你丢掉它们。”
“我总说它们没有资格摆在这里,可难道我就有资格了我们都该死,不过半斤八两罢了。”
江辰的墓是这一片墓地里最精致的,占地不大,用料却独具匠心。韩烈轻轻抚摸着江辰墓碑上的字,那双寒眸里多了许多不一样的情绪。
“你该走了。”
不知何时,江辰的墓前多了一人。
韩烈抬眼“程启星。”
程启星看了他一眼,随后把手里的康乃馨放在了一旁,无声地驱赶除他之外的人。
韩烈旋即站起身,哑声对墓碑说“最近忙,改天再来看你。”
待韩烈走后,程启星从上衣掏出一块手帕,把江辰的墓碑和墓碑底下的砖都擦拭了一遍。做完这一切,他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弹钢琴的a软件。
空荡荡的墓地里响起悠扬的琴音,和着呜咽山风,说不出的诡异。
星辰饭馆。
周君故带着江辰坐下,找店老板要了两提啤酒。
“空腹喝酒容易醉,”江辰不赞同道,“我说了今天没空照顾你。”
“两提二十四瓶,小意思。”周君故不在乎道,“我心里难受,不喝酒过不去。”
江辰沉默片刻,旋即开了瓶啤酒,给两人满上。
“兄弟,”周君故主动碰杯,“干了”
江辰“干了。”
周君故喝得极快,就是冲着醉去的,没过一会儿就灌了五六瓶。店老板都有些怕了,过来提醒他“我们老板今天会来,你少喝点,别给我找麻烦。”
江辰也劝“到此为止吧,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走不出去”
周君故放下酒杯,看向江辰的眼神带了几分醉意“知道吗,也是在这里,我喂他喝了一杯加了东西的酒。我亲手,把他送上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