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呼的吹,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长发飞扬,在淡淡的月色下,格外俊秀好看。
何小五立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产生了一种自家公子是世外高人的错觉。
“我们的人可准备妥当?”见鞑族已有火光涌动,靳磊问。
何小五点头,“公子放心,万事俱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靳磊望向东方,见树枝隐隐而动,“东风已现,万事可成。”
不到半个时辰,鞑兵与绥兵便展开了一场厮杀,张兢父子骁勇善战,哪怕面对强悍的北部鞑族兵仍是游刃有余,鞑族半点便宜也占不到。
可就当战事
进入胶着之时,张兢手下一名副将军突然带着部下倒戈相向,一时之间就杀了数十名得力干将,让绥军损失惨重。
鞑族奋起出击,转眼形式就变了,绥军渐渐落了下风,张兢没想到他手下的将领会叛变,又气又怒,一时不敌,中了柯尔克一刀。
“父亲!”张沏飞身而向,挡开了柯尔克砍向父亲的第二刀,“绥安,快,带父亲走。”
叫绥安的副将立即飞身而来,架住张兢就要走。
张兢大力甩开他,气吞山河道:“我张家世代镇守边境,至死方休,我要与众将共存亡,绝不离开。”
“父亲!”张沏哀声乞求,“你先走,这里我来抵挡!”
张兢摇头,“你先走,为父来!”
“我怎能弃父亲而去?”张沏摇头喊道。
柯尔克道:“你们父子不要推让,今夜你们谁也走不了。”
他话音刚落,箭雨而至,片刻功夫,绥兵死伤无数,败局显现,士气大跌。
“沏儿快走,别忘了为父对你说的话,回京城,找皇上,快走!”张兢一边奋力举起缨枪抵挡利箭,一边朝儿子撕声喊道。
这样的情况下,张沏哪里会独自离开,他同样挥档着疾速而来的箭雨,朝父亲道:“父亲不走,孩儿便也不走,张家的人岂能临阵脱逃?”
张兢急得不行,正要再劝儿子,一支箭扎进了他的后背,他失了力道,跪倒在地。
张沏见状与绥安冲过去前后护住张兢,可箭雨越来越多,绥兵越来越少,眼看他们就要死在箭雨之下,绝望和死亡的气息蒙上心头,让张沏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好了,营帐着火了。”正在千钧一发之迹,鞑兵突然喊了起来。
柯尔克转头朝自己的营地看去,见已是一片火光,他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呼——
正在柯尔克震惊之时,一支箭直逼他而来,待他发觉时,那箭已到了眼前,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做出举动,那箭便扎进了他的胸口,箭的力道太大,他被带得猛的后退几步,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
“何人暗中伤人?给我出来!”先前叛变的绥国副将军一声怒喝,“啊——”
第二支箭急速而来,径直扎进了他的脑门,叛将当场倒地而亡。
接着三支、四支、五支、无数支,纷纷快而准的射杀了叛军。
倾刻间,所有的叛军全部死在暗箭之下。
鞑军以为见了鬼,吓得四下张望,鞑族的箭雨也慢慢停了下来。
张兢父子缓了口气的功夫,一道人影便从天而至,落到了柯尔克的面前,一把利剑毫不留情的刺进了柯尔克的胸口,柯尔克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首领惨死,营帐被焚,鞑军惊谎失措,溃散如沙,张兢父子带着仅剩的一万多人马奋起而战,终转溃为胜。
长
达一年之久的北门关之役终是结束,绥军大胜。
张沏扶着张兢来到襄助他们转败为胜的少年面前,抱拳一拜,“多谢英雄出手相助,请受我们父子一拜。”
“张将军请起。”靳磊扶住父子二人,“我也是绥国人,为国出力本是应当,将军无需多礼。”
张兢看着面前英挺的少年,赞道:“公子年纪轻轻,武功高强,箭术奇佳,令张某佩服,敢问公子贵姓?”
“在下靳磊。”靳磊抱拳回道。
张兢惊讶,“你是清河王府世子?”
怪只怪原身太过纨绔,连远在边境的张兢都听闻了他的‘美名’,因此听到靳磊的名字就得知了他的身份。
可面前的少年一身武功,铮铮铁骨,救国家于水火危难之中,哪有半丝纨绔之态?
张兢感叹不已:“传言欺我也。”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应该不长,我写快点哈,求一波收藏和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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