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做甚?反正我在京城也待不久,别提那些伤神之事,走走走,练拳去。”
靳磊见他全然不在意,只得道:“好,舍命陪君子。”
“好,小侯爷威武!”
校场之上,靳磊和张沏打了十几个回合,终是张沏胜了,各兵将欢呼。
张沏抱拳得意道:“承让了。”
“你最厉害了。”靳磊笑了笑,接过何小五递来的帕子递给他,自己拿了一条擦汗。
张沏接过帕子,笑得更是得意。
两人正说笑着,又有人来访,“张小侯爷果然是将门之后,武功高强,令人敬佩。”
听到这声音,张沏脸上的笑散去,他转头看去,见襄阳王府世子高洪带着人走了过来,他猛的拽了拳头,眸中恨意泄露。
靳磊忙按住他的肩膀,生怕他一时冲动与高洪动了手。
“听闻小侯爷和靳副统领来校场比试,本世子特来一观,唐突之处,还请见谅。”高洪来到两人面前彬彬有礼道。
要是不知道的以为高洪是个玉树临风的君子,可靳磊和张沏却知道他只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张沏没做声,靳磊代为答道:“世子言重了,世子能来是我等的荣幸。”
“靳副统领的性子倒是变了不少。”高洪看着靳磊意有所指。
堂堂世子,一朝变成庶民,纵然是靳磊那没心没肺的性子也臊得离了京,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跑到边境去坏他的好事,他还来不及撕了靳磊这厮,皇帝又封了他为虎翼军副统领,真是气煞他也。
不过无妨,虎翼军统领是他的人,想要弄死靳磊这个副统领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靳磊道:“人总是要变的。”
他自是知道高洪现在恨他入骨,不过他不在意,他喜欢看到别人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模样。
“也对。”高洪点点头,笑看向张沏,“小侯爷初次来京,本世子做东,请小侯爷游湖看灯如何?”
张沏冷声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是粗人,只对刀剑感兴趣,那些个文绉绉的事情,无福消受。”
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有所行动,真憋屈。要是在边境,他必一刀宰了这卑鄙小人。
“小侯爷可听过一句话,入乡随俗,你既已来了京城,便好好享受京城的繁华富贵,京城不是边境,不用再武刀弄枪。”高洪再道。
张沏一脸鄙夷,“确实不用武刀弄枪,你们习惯暗箭伤人。”
“小侯爷这是什么意思?”高洪沉了脸色。
眼看就要出事,靳磊忙打圆场,“世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等会儿还有公务在身,就不相陪,还请世子
见谅。”
“既然两位不赏脸,本世子也不强求。”高洪看了张沏一眼,甩袖而去。
张沏,你就狂妄吧,总有一日本世子要斩下你的头颅下酒!
“靳磊,你刚刚为何要拦着我?不让我撕下那卑鄙小人伪善的嘴脸?”高洪走后,张沏气呼呼道。
靳磊劝道:“小侯爷莫要生气,我们现在无凭无据,根本动不了襄阳王府,与其做那无用之事,不如忍而不发,寻到合适的时机,再新仇旧账一并结算。”
“这种卑鄙小人,一刀了结便是,还需要什么证据?”张沏插着腰道。
“沏儿。”这时,张兢来了。
张沏忙收了怒意行礼,“父亲。”
“你还是这样,做事容易冲动,你这性子要是不改迟早是要吃亏的。”张兢训斥道:“你应该多跟靳磊学习,要稳重内敛,行事不要浮于表面。”
靳磊道:“小侯爷只是嫉恶如仇罢了,不打紧的。”
“爹,要是您面对几次三番害您的人您能不气?”张沏不服气道。
张兢道:“气归气,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这世道早就乱了。”
“反正我学不来那虚伪的一套。”张沏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道。
张兢一脸无奈。
靳磊很理解张兢的感受,劝道:“侯爷请宽心,张家位高权重,小侯爷这样谁也不来往是好事。”
不站任何人的队就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强大。
“罢了,他这性子一天两天也改不了,以后烦请副统领多多提点他。”张兢道。
靳磊应下,“侯爷放心。”
“就是,有靳磊在,他会提点我的,爹你就放心好了。”张沏笑道。
张兢看着儿子,想到昨夜皇帝与他的一番话,慢慢宽了心,所幸,儿子将来是谁也惹不起的人,不必刻意去迎合他人,否则,他还真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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