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洹察觉出这次的事与高洪脱不了干系,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踩高洪一脚的机会,他道:“小候爷,你刚刚说这种杀人手段以前出现过,何时出现在何人身上?”
“世子当真如此健忘?”张沏看着高洹,“去年秋猎,太子殿下意外身故之事竟就忘了个干净?”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住,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再出声。
太子意外身亡之事他们当然记得,也不敢忘,但也无人敢提,更无人敢与张沏这次的事联系在一起。
皇帝眸子发红,看着张沏道:“你的意思是,太子并非意外身亡,而是被人谋害?”
“回皇上,没错,太子殿下当初与臣遇到同样的事情,如果臣没猜错,殿下与臣一样,是碍了某些人的眼,欲除之而后快。”张沏回道。
高洪的幕僚立即走向道:
“张小候爷,一码归一码,你怎么能与太子殿下之事混为一谈?”
“是与不是,一查便知。”张沏没理会那位大臣,朝马走去。
靳磊已经在查看马儿,张沏过来的时候,他正发现了问题所在,“小候爷你看。”
“是银针。”张沏惊道。
靳磊点点头,转头朝皇帝道:“皇上,不知可否请太医过来一验?”
皇帝沉着脸,命道:“宣王恪过来。”
不多时,太医院院首王恪奉旨而至,他从马身体里取出了三根银针,经反复验看过后回道:“皇上,这银针上淬了毒,此毒能迷惑心智,使中毒者性情大变,行为悖逆失常。”
大臣们都低声议论起来。
“那马果然是中了毒,当真是有人给马下了毒要谋刺张小候爷?”
“这么说太子之死也有蹊跷?”
“不会是同一样所为吧?”
“行了,别说话了,小声惹祸上身。”
林福看到那银针,惊得出声,“这、这……”
“林福,你想说什么?”皇帝看向林福问。
林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回道:“皇上,奴才曾在踩踏太子殿下的那匹马体内也发现了这样的银针。”
当时太子被马踩踏而死,皇帝大怒,命它亲自将那匹马碎尸万段,它行刑之时就发现马的身体里有这样的银针,他没往旁处去想,也就没有向皇上禀报银针之事。
“那银针现在何处?”皇帝厉声问。
林福抖着声音回道:“随那马的碎尸埋了。”
“去给朕挖出来。”皇帝命道。
林福立即领了旨意,带着人去挖银针,不多时就带着几只银针回来复命。
皇帝让王恪去验,王恪验过后回道:“此银针虽已埋地下一年之久,但上面仍有余毒,确实与小张候爷的马身体内取出的银针的毒一样。”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太子竟然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人谋害,要知道太子之死对皇帝那是锥心之痛,皇帝必不会放过谋害太子之人,众人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惹祸上身。
“何人胆敢谋害一国储君?反了,反了!”皇帝忍不住,当场怒喝,“放肆,简直放肆!”
众人吓得呼啦啦跪了一地,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张沏道:“皇上,对太子下手之人与对臣下手之人必是同一人,今日也必在这林中,只要封锁林子,一一堪查,必能查出。”
“传朕旨意,封锁林,今日林中之人一个也不准离开!”皇帝立即命道。
侍卫得令,忙带着人将林子的每个出口封锁住。
林子颇大,人数众多,这样盘查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得找找捷径。
靳磊看向高洪,见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且他的视线一直在往一处看,靳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高洪看的人是
他和张沏刚入林子时离开往林中去的那个随从,靳磊眯了眯眼,朝张沏投去一个眼神。
张沏和靳磊极有默契,立即领会了靳磊的意思,一个翻身落到了那个随从面前,抓住了他要行动的手,“大家请看。”
众人看去,见张沏抓着的那人手上拿着一个包裹,那包裹中是什么,不言而喻。
张沏将那人手中的包裹夺下,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一包银针,他将银针交给王恪。
王恪验看过后道:“此银针上的毒与张小候爷的马身体里的银针上的毒一样。”
“他是何人?”皇帝怒问。
那人二话不说就要自行了断,被靳磊及时制止了。
高洹大声道:“皇上,此人是襄阳王府世子高洪的人。”
“襄阳王府?”皇帝看向跪在地上抖成筛子的高洪,目眦俱裂,“反了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襄阳王世子领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