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前几天在人贩子手中就每天都吃不饱,阿幸被关在这里大半天也没东西吃,还光费力气了,现在体力消耗有点大,再不吃东西就撑不住了。
屋外的灯都关了,一片黑漆漆的。
阿幸打开门,出去之后又轻轻关上,摸黑打量这一片地方,几间老式的石头屋,她被扔的那一间小屋看上去是最破的,位置也是最不起眼的,小屋斜对面就是厨房。
厨房很好认,屋檐下码着一排高高的木柴的就是。
她走到厨房门口,发现还锁了门。
但是难不倒阿幸,她弄不开学校天台那种铁门加防盗锁,这种木质的门和插销锁还弄不开么。
伸手包裹住锁头和插销,克制地往外一拉,锁没坏,但整个插销已经从木门上脱落下来。
这么弄完,阿幸身上体力流失的更快了,赶紧闪身进厨房,利用直播镜头帮自己找吃的。
观众也在弹幕里帮她找。
【我看见土豆了,不过都是生的不能吃】
【是啊,大部分菜都是生的,熟的只有这家人刚刚吃剩的菜了,恶心心,还是别吃吧,吃生蔬菜也比这好】
【看看有没有饭呗,剩饭应该不脏,还有地上好像有萝卜跟红薯,要是能开火就好了,屋顶上面还吊了一串火腿呢】
【那边篮子里装的是鸡蛋,幸幸看看是不是熟的?】
阿幸走到篮子旁边,里面鸡蛋外壳都是红的,一般农村送人才会把鸡蛋染红,所以应该是熟的,直接拿了一个鸡蛋在手里攥一下捏碎蛋壳,两口吃掉。
红鸡蛋一共十个,干吃容易渴,她就先吃了五个缓解下肚子饿,然后搜了一遍厨房,找出若干西红柿、萝卜、黄瓜、红薯、卷心菜等蔬菜和一锅底剩下的冷饭。
阿幸开始站在灶台边安静地吃,那些没洗过的蔬菜,她都不客气地干脆在人家做饭取水的水缸里洗,洗好了直接拿菜包饭吃。
虽然食物很寒酸,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吃得很快,丝毫看不出难以下咽的样子。
【我的天,生蔬菜和冰冷的饭,幸幸是怎么吃下去的】
【真的看着就不好吃,但是看着主播吃东西的样子,突然觉得我又可以了】
【主要是幸幸看起来太有食欲了,要真给你一碗白米饭肯定还是吃不下去的,幸幸这真是饿狠了】
【555心疼我幸,什么时候直播间能打赏实物的话,我一定送崽崽一桌满汉全席看着她吃完】
【满汉全席我觉得可以+1,不过一桌可能不够吃2333】
【哎,这些菜感觉也不够啊,主播吃得饱么】
阿幸以飞一般的速度扫空了一灶台的蔬菜米饭,再两口一个吃完最后五个鸡蛋,感受了一下。
【阿幸:三分饱吧,明天再吃】
要是对一般人来说,吃了这么多东西还只是三分饱是件挺窘的事情,但阿幸不一样,观众都了解她平时的胃口,所以纷纷刷着心疼。
不过看见阿幸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大菜刀和一卷麻绳出来,又很好奇。
阿幸没有直接解答观众的疑问,而是静悄悄地回了小黑屋,坐在稻草上靠着墙闭目休息。
第二日太阳初升,她就醒了过来,菜刀和麻绳这才看出用处。
用麻绳一头绑住菜刀的手柄,再将绳子甩过屋顶的圆木梁落下,拉着绳子将菜刀吊到高位,阿幸手里牵着绳子,抬脚把地下蜷缩着的男人踹醒,拎着他站到菜刀正下方的位置,最后把这根掌控菜刀上下的绳子放到男人脚底下让他踩着。
头顶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只要男人脚一移开没踩住绳子,菜刀就会毫不留情的掉在他的头顶,而以他双脚被捆的状态,几乎没可能在菜刀掉下来之前躲开。
而且阿幸吸取自己磨断绳子的经验,提前把男人的一双手臂打断,让他的手直接废了,根本不可能抓住绳子,这下手脚都不能动,就失去了所有自救的可能。
在男人恐惧的视线下,像一个魔鬼般的阿幸拿掉了他嘴里塞的稻草。
男人嘴里全是被稻草磨破的血口子,混着泥土十分疼痛且恶心,面上涕泗横流,但嘴巴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就是大喊起来。
“来人!来人啊!爸妈!快来救我!!”
男人不敢移动身体,边喊边畏惧地瞥着阿幸,但阿幸就在一边淡定地看着他喊人,根本没有拦他的意思,过了一分钟,听到外面有了动静,她才重新抓起一把稻草堵住他的嘴。
“你——呜呜——”
拍拍手,阿幸又等了三分钟,小屋门口冲进了两个人。
一对看上去五六十岁的中年男女,女人冲在前面,看见狼狈被绑的男人第一眼就大惊失色,“永高!”
“永高!你怎么了?!”
“站住!”
阿幸厉声喝止,伸手抓住那根绑了菜刀的绳子,“再过来,你儿子的脑袋就别要了!”
矮个的中年妇女这才注意到小屋里的另一个人,顺着她的话看见自己儿子头顶的大菜刀,两条腿都被吓得抖了抖,站在原地没敢再往前一步,声音跟昨天阿幸听见的一样尖利:“你!你干什么?!快放了我儿子!”
阿幸歪着头摸摸耳朵,皱眉道:“你再这么大声跟我说话,放得是你儿子还是菜刀就不一定了。”
“你——”
女人手指着阿幸浑身发抖,又一脸害怕地盯着儿子的头顶,吓得说不出话来。
跟她一起进门的男人此时满目慌张,只比身边的女人镇定一点,但语气也是结巴的,“你,你要干什么?!”
阿幸似笑非笑地望着这两个人,昨天还见惯不惊似的从人贩子手里买人,现在却是这么惊慌失措的模样,恶不关己便习以为常,两者对比,真是讽刺啊。
“我要干什么?我倒是挺想杀了他的……”阿幸转头上下打量一番身旁狼狈的男人,微笑道,“先打断他的骨头,再放血割肉,剁成肉泥喂狗,最后只剩一把碎骨头,留给你种地施肥怎么样?”
在场三人瞬间毛骨悚然,尤其是离阿幸最近的男人黄永高,随着她仿若恶魔般含笑的语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恨不得离这个女人越远越好,但他走不了,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边摇头边‘呜呜呜’地冲着对面的爸妈求救。
对面夫妇二人看见儿子这个样子难受坏了,可被威胁着不敢走过来,只能站在安全的距离,互相搀扶,声音因发怵而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