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欧阳蕾刚要点头，就听方妍妍说：“这些都是我要吃的！”

“……你不减肥了？”欧阳蕾打量方妍妍的身材，忍不住嫌弃，“叫你准备你就穿成这个样子？还不化妆？”

阿幸一个个来，打开袋子边吃边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不吃饱减肥会饿死。”

“天气又不热，老穿裙子容易得老寒腿。”

“我今天犯胃病了才迟到，带着这个脸色道歉更诚恳。”

欧阳蕾连续翻了两个白眼，到最后一句点了下头，多看了方妍妍两眼才开动车子。

“你脸色不好，什么时候得胃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阿幸咽完嘴里的东西，说：“这个星期，减肥饿的。”说完争分夺秒的继续往嘴里喂食物。

欧阳蕾有点惊讶，今天方妍妍给她的感觉跟之前不一样了，她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以往的那种不自信，反而很淡定，眼上的疤也没有费力的去遮掩，直接大大方方地露了出来。

如果说方妍妍破相前是个不经世事的女孩，破相后是艰难成长的大人，现在的她就像个气定神闲的主人。

放在以前，她是不会跟自己说减肥饿出胃病的，没长大的人总觉得错误和失败很丢脸，以前的方妍妍就是这样，有什么问题都想自己解决，怕别人笑话。

“怎么，想通了？”欧阳蕾看着前方问，语气中的咄咄逼人没了。

“嗯嗯。”阿幸点头，斯文地道，“就算毁容了，别人都骂我丑，也得把工作干完，淘汰也比不去好，拿出态度来，对吧？”

“……”

欧阳蕾捏紧了方向盘，听她把自己的话复述一遍，怎么就这么让她想打人呢？

阿幸完全不曾考虑在坐车时气司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她喝掉一瓶可乐，收起瓶子问：“对了，录这个节目有工资吗？”

她觉得以方妍妍一年不工作留下的余额很可能不够她吃饭。

“………………”

欧阳蕾是真的怀疑方妍妍成长得是不是太快了点，这么快就从为了梦想工作变成为了金钱工作了？

虽然她也是……

她无奈地道：“以你现在的热度，能上这个节目就不错了，通告费别报太大期望，最多一期节目给你两万。”

“两万？”

欧阳蕾还以为她要不高兴呢，结果听见她用上扬的语调说：“可以啊！够我吃好几顿了！”眼神里有笑意，看着不像是违心话。

“你真的觉得可以？”

“是啊，要是我多留几期的话工资可以叠加吗？”阿幸很大言不惭地问。

“通告费按期算，如果你能留下的话……”

从上一期节目播出，欧阳蕾对方妍妍就没报什么期望，一个人的心理障碍不是那么容易跨过的，尤其是这种直面障碍（镜头）的做法更会刺激心理，她对方妍妍的希望就是不出错的录完节目，这样至少后期还能说是心理原因挽回一波。

可是现在方妍妍变了，她又觉得好像可能有转机。

一直开到节目录制地点停车，欧阳蕾抽出钥匙，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全都给吃了？！”

她刚才开车没注意，只感觉方妍妍吃东西吃了很长时间，现在仔细一看，方妍妍开始拿上车的一大袋都变成了空袋空瓶，这是怎么吃掉的？！

“我饿了。”

阿幸从容地下车，把垃圾袋丢进路边垃圾桶。

欧阳蕾跟在她身后一起往大楼里走，神色变来变去，终于劝诫地道：“就算你减肥饿着了，也别一次吃这么多，回头长胖了有你哭的，下次注意。”

两人一起在排练室找到导演，认认真真地道了歉。

阿幸说明自己身体不适迟到的理由，导演脸色缓和了些，旁边的摄影机也拍入方妍妍此刻的憔悴，没有化妆痕迹。

“虽然你这次迟到是有原因的，但毕竟是晚到，其他人都选完了角色，所以只剩下一个角色给你了，是个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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